“统帅……我……我……”老人的眼神迟缓,声音沙哑。
“你……咳咳咳……”
张子涵捂嘴咳嗽,看见咳嗽的张子涵,担架上的老人骤然变得惊慌失措,老人拼命抬手,想要抓住张子涵的手,手抬不起,老人抓住了张子涵的脚。
“紧张什么,早说了,死不了。”张子涵道:“说吧,你都看见了些什么?”
“我错了,统帅,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老人道歉,不停的道歉,道歉声愈发的小、虚弱。
“您是正确的……您一定……一定要……活下去……长命百岁……”
“说你看见的,肖如故。”张子涵沉声道。
“人类一定要走下去……人一定能走下去……我们是……人类!”
抓着脚的手松了,老人倒在了平原上,灰雪中,恐慌的表现,语焉不详的话语,如寒冷的灰雪,覆盖人心。
“统帅,肖上将……?”旁侧长官问道。
“下葬将军陵。”
张子涵拿起肖如故抓住自己的手,放至担架,转身,离去。
夜晚,统帅府乾坤堂,张子涵换上礼服,出更衣室,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李副官为张子涵梳理长发。
“统帅,这次化妆吗?”李副官问道。
“不用,简洁即可。”张子涵道。
“娘亲!”
云明安穿着正装走入,见到张子涵,跑了过来。
“娘亲真好看!”
“呀!谢谢肉包!”
张子涵开心的抱起云明安,掂量重量,看身高,看装扮。
“和坐着的娘亲一样高,是个少年郎了。”
“娘亲,你头发上有条白色的线,是不是衣服上的……”
云明安的话断掉,因为他看见李副官挑出那条线,那不是线,是白发。
“统帅,是染色,还是……”李副官问道。
“剪掉吧。”
张子涵摸摸云明安的头:
“娘亲生出白发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你爹地哦!”
“娘亲还很年轻,别的首领,此时事业才刚刚起步。”云明安道。
“娘亲不再年轻了,肉包要快快长大,能够独当一面。”
梳整好,张子涵起身,走出寝卧,来到乾坤堂门口,此时乾坤堂门外,众人已恭候多时,见统帅出现,纷纷行礼,张子涵颔首,转头,最后对云明安道:
“肉包,等会要更紧娘亲哦!在家属席,你和大宝二宝坐前排,靠娘亲近一点,以防有危险。”
闲置多年的礼堂,再次启用,烛火通明的礼堂,梨花木桌、木椅,白玉官窑,玉酿琼浆,没有金碧辉煌,一碗一盏,内敛,低奢,众宾客已然入座,等待统帅的到来。
少顷,礼堂正门大开,众人起身,面向来者,玄金着身,统帅步入礼堂,走向主座,风华在她衣摆间显现,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威压。
“诸位!”统帅上桌,举杯,众人齐举杯。
“统帅!”众人道。
“这三日,与诸位首领交谈,相谈甚欢。”
统帅环视四周:
“明早,是诸位首领离开的日子,今晚,我在帝都礼堂特设宴席,欢送诸位离开,诸位吃好、喝好,我在此,提前祝诸位,一路顺风,祝人类能拥有更为美好的未来。”
“拥有更为美好的未来!”
统帅饮酒,众人亦饮酒,统帅坐下,诸位坐下,晚宴开始,万国来朝,宴请宾客,珍馐美馔,逐一上桌,鲜嫩可口,齿颊留香,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礼堂不远处,朝阳军团医院,一名英年白发的男子正坐在窗边,看着对面的礼堂,男子身侧,一男一女两名少年正在吃晚饭。
“爹,吃完了。”“吃完了,爹。”莫忧、莫愁道。
莫子皓转头,看见莫忧、莫愁饭吃完了,菜没吃几口,道:
“小孩子,不吃菜怎么能行?你们只吃这一点,该不会等会要偷偷在外面买零食吧?!”
“不是在外面买零食,明安说,晚上晚宴回学校,会给我们带东西!吃的如果能带的话,就丢书包里带来。”莫忧道。
“是啊!明情还说,绝对与众不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莫愁道。
“宴请万国首领,应该会摆上一些稀缺的东西。”
莫子皓笑着拉莫忧和莫愁来到窗边,两少年踮脚看窗外。
“你们看,那准备入礼堂的队伍,是万国献上贺礼的队伍。”
“哇,好漂亮啊!”“是什么东西?” 莫忧、莫愁道。
咚咚
莫忧、莫愁说着,有人敲门,莫子皓看向门口:“请进。”
进来之人是海哥,中年晋升,哪怕劳累,也是满身意气,他走入病房,看见莫子皓,笑着上前道:
“莫长官,好的怎么样了?”
“只是有些累了,休息几日就好。”
莫子皓起身迎接。
“我还没祝贺,海长官晋升为副部长,今日礼堂晚宴,海副部长怎么有时间来见我一个小长官?”
“我还没出院呢!累倒了,在这多待几天,休息休息,现在出院,以统帅的作风,下一个任务就要递到面前来了。”
海哥笑着拿出两块小小的灵芝如意锁,递给莫忧、莫愁。
“这是你的两个孩子吧?共事多年,还未见过,来,这是伯伯送你们的如意锁,拿着,祝你们事事如意。”
“这么贵重的东西,没必要的。”莫子皓推拒道。
“怎么没必要,这么多年,也算是朋友了,这两个小物品也不贵,送孩子的见面礼,不收,可就说不过去了!”海哥道。
“莫忧、莫愁,还不快谢过海伯伯!”莫子皓道。
“谢谢海伯伯!” 莫忧、莫愁收下礼物。
“好了,爹地和海伯伯还有事,你们先回学校吧,如果明安同学没能带东西来吃,你们也要去食堂吃些食物!”
莫子皓摸摸莫忧、莫愁的头道。
“嗯嗯。”莫忧、莫愁背起书包,离开病房。
“莫长官的两个孩子,也在朝阳附中,和那位的孩子在一个班?”
海哥看着两个孩子离开的身影,转身,来到窗边。
“谣言不是凭空捏造,但传得也太离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