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长不在,副警卫长呢?总不会都不在吧!都不在还有长官你呢!什么都干不了?如此无能,我看你这长官的位置也不用做了,褚未!!”
叶羡安道。
“在!”褚未从旁边走了出来。
“以我的名义写封信给J省长官,就说古镇长官太过无能,一点流民都处理不好,大半夜敲将军家的大门,德不配位!”
叶羡安声若雷霆:
“流民来到古镇,可见沿线城市没有一个处理好了这件事,建议严查流民经过城镇的长官!”
“是!”褚未道。
“不是的……不是的!叶将军!”
叶羡安转身回房,褚未和安翊把这群人轰出宅邸。
哗啦!!!
房内,周诚跪下,下一秒,茶杯直接摔碎在他面前,瓷杯碎渣合着水飞溅到周诚头上,隐约划破了头皮。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跪着,言奕。”张子涵道。
言奕见前扶周诚起来,温知秋也上前扶人,可周诚就是不起。
“将军!将军!我有罪,我背叛了您!!求您原谅我!!!!”
周诚急忙道。
周诚话完,床幔内久久无人言语,只剩一声长叹。
“扎头上痛吗?”张子涵道。
“痛!”周诚道。
“怎么不起来?”张子涵道。
“我想求取您的原谅!我想活命!我想抱住我的家人!”周诚道。
答案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知道谢琛的事了,你觉得我会像对待谢琛一样对待你?”张子涵道。
“是,我听他们说了,可……可……我觉得您比他们慈悲,在您这里,我和我的家人应该有一条活路。”
周诚诚惶诚恐。
“说吧,站起来说,他们吩咐你做什么,让你这时候来找我?”张子涵道。
“放流民入城。”
周诚道:
“我出生沿海小城镇,家毁了,邻里四散,之前就有位老乡联系上我,求我给他们指出一条出路。刚刚我接到他们的指令,要求我放流民入城,这件事,不仅会害了城内民众,还会害死城外流民。”
“城外流民?”张子涵道。
“前院冲进来的钱长官找我们的理由也是城外流民。”
叶羡安走进来,坐到椅子上,一手端茶杯,一手托茶托,饮下张子涵刚才喝过的花茶。
“流民应该不少,以他们的表现,顶得住才有问题。”
“温知秋,你根据这座古镇的情况写一份安置流民的计划给我,言奕你去帮忙。”
张子涵吩咐道:
“周诚,鬼鬼祟祟,找间杂物间关起来。”
“若真抵不住,写封弹劾给我们这位尊敬的统帅,再加上之前的事,民生部部长、警卫处处长至少下去一个。”
张子涵转头透过黄纱对叶羡安道。
温知秋和言奕压人下去,叶羡安起身坐到床边,掀开窗幔,拉起张子涵的手,张子涵身穿白色真丝睡袍,披着格外宽大的外袍,靠在床边,无精打采。
“放流民入城,我们得罪了这位青竹组织的统领?”张子涵道。
“这个组织,小叔叔最初提议建立,负责管理,恐怕牵扯到前尘往事了。”
“刚才打斗,你的速度下降了,手也这么冷,我不该……”
叶羡安抱住张子涵,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张子涵靠在叶羡安胸膛上,感受他身体的热度。
“我们回去,我监督夫人锻炼。”
冷吗?
“大事没有,刘院长的战士基因药剂很有用,我每天也都会专门抽出时间锻炼手脚。”
张子涵窝在叶羡安身上:
“我喜欢与你水乳交融,很疼,但也很舒服。”
叶羡安低头,捂住张子涵的手,传送温度,不说话。
“周诚见我就跪,第几次发生这种事了?刚开始我还能笑一笑,现在……”
张子涵笑道:
“我竟不知千年民主如此不堪一击!”
“别想了,子涵,睡吧,明天我们河畔观月,师祖那里,我喊褚未和安翊去收场,后天去祭拜。”叶羡安道。
“嗯……你怎么穿深色睡袍?不好看,换一件!”
张子涵扯着叶羡安的袖子道。
“好,换一件,换件什么颜色的?”叶羡安道。
“桂花落,我们明天就穿这个色调的吧。”
张子涵说着,听见雨打屋檐,檐落流水,哗啦啦。
“外面又下雨了?”
“嗯,大雨,子涵,明早也能看见,先睡吧。”
叶羡安抚摸张子涵乌黑的短发。
“嗯……”
张子涵和叶羡安共同躺下,张子涵呼吸沉稳,慢慢睡去,叶羡安抱着怀里的人儿,回忆张子涵近期的行动。
“子涵,你在瞒着我,你不想将我拉入你的计划……”
叶羡安话语虔诚:
“子涵,你知道吗?只要你一直属于我,欺骗、利用、算计……我都甘之如饴。”
次日,接近中午,张子涵苏醒,撑起身体,拿起床头摆放的碎花裙,洗漱、更衣。
“子涵,醒了?”叶羡安轻敲衣帽间的门。
“嗯”
张子涵开门,瞧见叶羡安这身灰绿衣裳,轻笑,将腰带递给叶羡安,转身。
“来,替我系上,山茶花结,看你还记得怎么系吗!”
镶花腰带上手,叶羡安去扶张子涵的腰,卿卿腰软如忆,叶羡安却并不为此开心,他给张子涵系上腰带,脱下外衣给张子涵披上。
“夏研究员……”叶羡安又道。
“太忙,我还没邀请她来我府邸喝茶呢!放心,流烟会帮我的。”
张子涵今天穿的是帝都特制的华服,华服绣上精美的桂花纹,人转动,群花盛开。
“这山茶花结系的不错!吃了午饭,我们到桂花树下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