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弓听完房妙爱的话,又结合了昨天房妙爱说村西土地庙有问题的情况,心中大概有了一个概念。
“村里的祭司大人有大问题。”
房妙爱颔首,手指抵着茶盏的边缘,边说变思考:“以神之名行事往往是最容易的。”
“祭司大人?”
白照问出了声。
昨日那句话之后,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出声。
白照抱臂坐在凳子上睡的。
房妙爱原想让白照睡床她打地铺,最后看着抱臂合目坐在椅子上的白照,只能默默去床上睡了。
也是因为如此,房妙爱并没有时间同白照说清村里的情况。
白照问出这句,思弓眼神又冷了一度。
房妙爱没有察觉,给白照解释:“梅县的人都信观音,每日都要抽出一个时辰来礼佛,表达对观音的尊敬,在这个村里权利最大、说话最管用的不是村长,而是观音代表的祭司大人?”
“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南海观音菩萨?”
白照问出来都觉得离谱,真的会有人用这个菩萨来行到恶?
“不是,是一尊来自东瀛的邪神。”房妙爱摇头,“我最开始也以为是这位菩萨,去村西的寺庙里亲眼见到才知道不是,南海观音有千种法相,便有千种佛像化身,但每一种表情都是慈悲,而村西里面的佛像不详诡谲,让人一看便会想到不好的东西。”
“你是昨天去的村西寺庙?”白照问道。
“对。”
“那昨天晚上……”白照话说了一半听住了,他知道房妙爱听懂了。
“我见过破雾拜村里观音神像的样子,特别虔诚,仿佛只要祭司一声令下,即使将他自己奉献给观音神像也是没有任何怨言的,他虔诚专一得信仰着。”房妙爱似是觉得好玩一般,“若是昨日我将猜测说出来,你认为今天我们还能安稳坐在这里?”
整个梅县都信仰观音神像,抽出一个时辰来进行礼佛,背后肯定有人进行长时间的组织和思想洗脑。
破雾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即使被所有人排斥,信仰依旧如同血液一样流淌在他的血液里,若是有人试图破坏,信仰的力量会让他排除一切杂念,铲除破坏神像的因素。
破雾只是一个孩子,或许只是她猜测太过了,可是她不能赌。
白照眉间轻轻隆起,“你说得对。之前有一个那个孩子认识的人消失了,或许他发现了什么线索,但潜意识逼着他不去想,以确保他对观音神像绝对的信仰不会动摇。”
他看向房妙爱:“昨天同村里人打听,村里人说过那个孩子没有名字,也不被大家接受,你为什么叫他破雾?”
“没有人是没有名字的,所以,我帮他起了一个名字。”房妙爱沉默了一瞬才回答。
白照将信息整合一番,得出一个结论:“梅县的事情要尽快解决,需要同时从船夫,祭司,破雾三个方面入手。”
思弓没在这方面同白照呛声,赞同道:“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就算去府尹报案都不会有人受理,若是取得一定的证据,我们就可以先离开这里,先去报案,让专业的人来处理这里的事。”
白照听到他这一番话,默不作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很快,谁都没有察觉。
房妙爱也同意白照的说法,提议道:“那我们兵分三路?”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