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车里的氛围安静下来片刻。
“有烟吗?”墨淳转了话题,他伸手拍了拍栅栏的胳膊,栅栏烦躁地从兜里摸出烟盒,丢给他。而他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轮到卓聪来观察墨淳看向景色的表情了。
所以说肥膏们的友谊脆弱,想来在铲沟之前,卓聪和栅栏就已经找好了退路。那退路不仅仅是退出苦沟,甚至是退出浊岗。
难怪在苦沟矛盾起来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士兵败退,看着援兵的撤离,他表露出的只有气愤和焦虑,却半分歇斯底里扛着枪和他们杠到底的魄力也没有。
这可不是当初能上战场厮杀的卓聪。
他明明可以当着士兵的面,让墨淳爬过去给栅栏□□,以此来赢回自己的面子,反而还要搞什么随身奴。因为只有贬谪了墨淳,那墨淳才回不了沃水,失去了原有的势力支持,还造出臣服于他卓聪的表象,那墨淳才能留在卓聪的身旁,再为他所用。
所以他不会杀墨淳,至于会不会杀滚刀,不好说,那就要看滚刀能不能用了。
让栅栏霸占墨淳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才会给卓聪抬身价。可霸占之后滚刀到底还能不能继续听令于墨淳,就成了留不留滚刀的关键。
既然是这样,墨淳想要的可就不单纯是洗干净滚刀而已了。
他们本来是想去墨淳的房子,但墨淳表示他们应该到行政区的办公室。他要是看到他们亲手烧毁档案,他能在办公室和栅栏打一炮。
栅栏当然乐意,于是方向盘打转,他们直奔行政办公楼。
卓聪也没有反对,一件事是一件事,总得件件处理了才行。
当他们抵达粮油区的行政楼后,卓聪从办公室的保险柜拿出那盒厚厚的文件夹,他本来已经拿到了打火机,但犹豫了一瞬,没有自己动手,反而摁住文件,挪给了栅栏。
“你来做。”他说。
就是这么个举动,墨淳彻底弄清卓聪所想。
栅栏拿出打火机,毫不犹豫地把文件点燃,看着文件变为灰烬纷纷落在地毯上,卓聪则转进了里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瓶酒。
“你要一起吗?”墨淳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扣子,“你要是一起,守在门外的下属或许更认可你驯服我。”
“不了,”卓聪朝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从柜子里拿出雪茄,本来只拿出一条,想了想又再多拿了一条,“我在你的办公室等你。”
是的,他说的是等你。至于这个“你”指的是谁,就太耐人寻味了。
他再瞥了栅栏一眼,而后开门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墨淳和栅栏两个人。栅栏的眼睛可以冒出火来,对于他来说,苦沟是什么不重要,权斗派系是什么也不重要,卓聪何去何从还是不重要,就像他爬到了卓聪副手的位置,他从来不想想像他这样的人,卓聪为什么要用他。所以吃喝嫖赌,赊账赖账,他以为硼砂是搅屎棍,实际上他才是那条搅屎棍。
他催促着墨淳脱衣服,墨淳不慌不忙地走到门边,把门反锁了,而再转身时,栅栏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了皮带。
他把的皮带带着枪套,而他的枪没有收走,一同甩到了桌上,粗暴地在木质桌面划出浅浅的痕迹。墨淳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便回到栅栏的身上。
墨淳不着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栅栏,然后一步一步脱掉外衣,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的纽扣,再解掉皮带,卸开裤子退到了地板。
他一边解,一边问,“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兴趣,我只了解滚刀的习惯,所以未必适合你。”
栅栏听到滚刀的名号就不爽,他一摸脸上的油,烦躁地说这你不用多想,我在这做什么外边都听不着。
行,那就行。
他□□地站在栅栏的面前,不用触碰都猜到对方的裤子已经立了个帐篷。
“我趴着,你随意来。”墨淳说着,走到了办公桌前。
然而就在墨淳想要趴在书桌上,够到对方还带着枪套的皮带时,栅栏却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过来亲吻。
老实说这点墨淳没想到,他和滚刀不怎么接吻。或许是浊岗人粗俗惯了,亲吻那么细腻的活不怎么干。
而栅栏像是要他的每一寸都沾上自己气味一般,在他的嘴里横征蛮夺,甚至让他的嘴唇都痛了,才放开了他,告诉他另一个他也没想到的要求——“你跪下。”
墨淳有片刻的滞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