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西边无异常。”
“东边无异常。”
……
“均无异常?”宋大人扫视一周后将视线落在了旌南楼身上。
“搜身。”
“我看谁敢动手!”来者一席墨色锦袍,修长的手中握着一把山水铺就的扇子。
是尽花信!旌南楼在心中思量,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尽花信闲庭散步至院内:“我竟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郡尉有这么大的权利搜查郡守的府邸。”
宋大人朝尽花信拱手:“卑职奉了廷尉正的令,特来抓捕钱氏灭门案的嫌疑人,”
“什么狗屁的廷尉正,不都是你宋氏的人。不过是左手借右手的势,在这狗叫什么,证据呢?”尽花信踱步至旌南楼面前,将整个人都挡至身后。
宋大人指着泉琤,“他就是证据。”
“哦?宋大人说说吧,怎么个证据法,让本世子也听听。”尽花信自顾自拉着旌南楼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饶有兴致的看着宋大人。
“绿腰,你来说说吧,你被买入宋府瞧见了什么?”宋大人胸有成竹的看着泉琤。
他没接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上。
“大人或许记错了,他叫泉琤。”旌南楼转了转自己的茶杯,眸间满是冷意。
“一个卑贱之人竟然取了一个这么干净的名字,当真是不相配。”宋大人嗤笑一声,继续说道,“那么,泉琤,来说说吧。”
他依旧未作答,盯着面前的地,视线都没挪动一下。
宋大人怒了,“你是聋了吗?本官叫你说话!”
“报告大人,泉琤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泉琤依旧没抬头,像个机械人。
宋大人锐利的眸子扫想正在喝茶的旌南楼。
“你以为策反了他就没有证据了吗?”宋大人拍了拍手,一个侍卫从队伍中走出,拿着一瓶药水。
“她们伙同郡守千金盗窃了柳叶汀的珍宝——明珠。”
“这是个什么东西,本世子怎么从未听说过。”
“明珠稀少,可用作照明,不会被外力熄灭 ,且此珠有驱散邪气的作用,任何妖邪均不能近身,这本是柳叶汀的红爹爹准备献给廷尉正,让其带回给陛下入药的,就在昨夜子时,明珠失窃,在房内发现了旌姑娘的发带。”
宋大人此话是盯着旌南楼说的,就差摆明了说就是他们盗窃的了,“这是特制的药水,明珠上带有药粉,只要遇上这特制的药水就会发光,只要验上一验,就能证明究竟是不是她们了。”
旌南楼眉心一条,心中暗叫不好,刚刚自己和陆恪都用手拿了珠子,此刻手上怕全是粉末,这药水一撒就显现了。
然而并没有等两人有所反应,侍卫手中的瓶子已经开盖,液体在空中急速向旌南楼方向袭来。
在水粘上自己衣服的那一刻,旌南楼的心脏抽了一下,一股恐惧袭来,她的唇不自觉的颤抖了一瞬。
宋大人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不过他只得意了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旌南楼迅速反应过来,低眸查看自己身上的情况。
什么都没有!?没有光!
宋大人脸上的笑容转移到旌南楼脸上,“怎么什么都没有呀?宋大人如此言之凿凿,莫不是看我们几个外乡来的好欺负,想把这莫须有的罪名都砸在我们头上?”
“你这女子伶牙俐齿的,莫不是以为我只有这一个能证明是你们的方法。”宋大人只是愣神了一瞬,再次挂上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挥了挥手,又一侍卫上前,手上拿着一瓶蓝色的液体。
“既然几人对自己如此有信心,想来也不会推拒再查验一次。”
他嘴里说着征求的话,行动却不容置疑,挥了挥手,两民侍卫上前,欲压制住旌南楼。
旌南楼的眼前出现两条修长的手臂。
抬头,只看见陆恪的侧脸,精致的脸上满是不耐,眼底藏着淡淡的杀意。
另一只手似是不满她的忽视,上下摇摆,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抬头对上尽花信的目光,她心中有些莫名。
“本世子还在这呢!宋大人就是如此办案的?”尽花信回头,冷冷的看着宋大人。
“这……”宋大人心中一横,“就算您是世子也不能护着这盗贼啊,今日她们能盗窃明珠,后日她们就能盗窃国库,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呵!强词夺理!”
陆恪看着出尽了风头的尽花信,心中有股莫名的怒火,脸上未显示分毫,只是小心的偷看旌南楼一眼。
“放置明珠的库室门口撒有粉末,只要进去过的人必定会沾上那粉末,只要用这药水一验,就能定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