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刚起来,见巫祁哭得伤心,也不知她说的什么,听了半晌才听明白,不过听明白后,闻如更纳闷了……
惟崇夜里不睡觉,去弹琴画画?
疯了不是?
闻如急忙差人去将惟崇喊来,问清楚后捧腹大笑,轻轻打了易慎两下后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骗人,更不能骗小七!”
易慎看着巫祁的眼泪,道:“以后不会了。”
不过,自那之后,他确实没有骗过巫祁就是了,无论巫祁问什么,哪怕他不想答,也不会胡说骗人,顶多就是不言不语罢了。
巫祁房中的大床,易慎终究是睡上了。
这还是他初次睡在巫祁的床上,倒也没有不自在,只是感觉她的床睡起来比自己的床软很多,若是之后她在自己的床上睡,怕是会不习惯。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巫祁揽着易慎的脖子,一条腿压易慎腰上,半个身子都在易慎怀中,活像个恶霸。
她道:“易慎,我真的,真的,很心悦你。”
易慎无奈闭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不要在这时说这种话。”
“可是,这是真的。”巫祁道。
“真的也不要在这时说。”易慎依旧闭着眼睛,知她还会往下说,索性偏头,吻了吻她的脸颊,“睡觉。”
“哦。”巫祁礼尚往来,亲了亲他的脸颊,“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很久了。”易慎道,“想知道有多久,就赶紧睡觉,明日告诉你。”
别说,巫祁真想知道有多久。
易慎,真的对她了如指掌了。
巫祁美滋滋地想:真好,世上竟有如此了解她的人,更好的是,那个人是易慎。
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
易慎睁开眼睛,将她又往怀里搂紧了些,亲了亲她的嘴唇,温声道:“折腾人,睡个好觉。”
不知是不是易慎的这句话起了作用,巫祁真没做噩梦,睡了个极好极好的觉,然而,巫祁醒来时,没见到易慎的人影。
衣衫备好,发带和花朵放在衣衫旁。
易慎呢?
巫祁刚穿好衣衫,房门便被人敲响了,她拿起发带,想也不想道:“穿好衣服了,进来吧,易慎!”
易慎推开门,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和豆浆,见到巫祁拿着发带后轻浅地笑了笑,“今日,我来吧。”
“好啊。”
易慎将馄饨和豆浆放在桌上,接过巫祁手中的两根发带为她绑头发,绑好后又拿起准备好的花朵,一朵一朵地插在她发间。
“我为你准备衣裙、发带和花朵,”易慎提起那根发带,“你会不会厌烦,或者不适?”
巫祁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豆浆,不明白地反问:“为什么会不适?”
“因为你本可以想穿什么颜色的衣裙就穿什么颜色的衣裙,但我总是私自为你准备了衣裙,让你扔掉了些其他的选择。”
“不会。”巫祁还端着豆浆,仰头,认真道:“你花费你的精力为我准备这些,我很开心。”
易慎垂眼,吻了吻那根发带。
吻发带干什么?巫祁撇撇嘴,喝了一口豆浆后小声嘟囔道:“不如亲亲我呢……”
“亲。”
易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微仰着头,自己俯身,如愿以偿地吻上她的嘴唇。
说起来,两人亲也亲过几次,像今日这样实打实地亲吻,的的确确是初次。
巫祁没想到易慎吻得如此凶狠,险些有些招架不住,不知怎么,双手就揽上了他的脖子,又不知怎么,就被易慎抱起。
她完完全全是坐在易慎的手臂上,承受着他的吻。
易慎吻得真的太凶了,倒不是咬她的嘴唇,而是有一种隐忍多年后蓄势待发的狠厉,又带着些知道她不会拒绝的自得。
总之,一吻结束,巫祁窝在他的脖颈处喘气。
易慎揽着她腰的那只手绕着她的发带,就那样单手抱着她在房中走来走去,像是在哄她,又像是在等她。
等巫祁喘过气来,他又道:“还亲吗?”
巫祁圈紧他的脖颈,反问:“你还想亲吗?”
“想。”
言毕,他又吻上巫祁的唇。
不过这次要温柔许多,也不是那样单手抱了。
易慎坐在桌旁的凳子上,让巫祁侧坐在他腿上,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后颈,食指和中指间还夹着她的发带。
又是一吻结束,他亲了亲她的脸侧,柔声道:“小七,你昨夜说的话,今日能再说一遍吗?”
言语间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巫祁喘着气,想着自己昨夜说的话。
偏头清了清嗓,她才对易慎道:“我喜欢你,心悦你,很久了。”
“我也是,喜欢你,心悦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