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这么神奇,他张某人真挺推荐邱时予去找王神婆算算,说不定王神婆能给女神的地址算出来,他们下午还能早点回去。
邱时予无视胖子的媚眼,追问:“那王婆婆住在什么地方?”
两个老头对视一眼。
“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就是在路边搭个吃饭的地方,偶然听到罢了。”
原来这两个老头子是李家村的人,几个村子离得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平时没什么来往。
“那个王家村风评不好的,他们看不起其他村子的人。”
邱时予结完账,两个老头越聊越嗨,张庞对他们挥了挥手,扭头问邱时予下午什么安排。
“下午打听下王婆的事情,要是没什么头绪,等到了四点就往回开。”
邱时予想找王婆了解王翠花自杀的始末,他觉得两个老头是在主线路上刷新的NPC,能从那些NPC嘴里打听到的消息,肯定有它的价值。
再来这个时间线中,王家村的人还不知道邱时予就是王建国新绑的祭品。邱时予可以大大方方的在王家村中漫步。
两人来到居委会门口停车,恰好有几个村干部模样的蹲在外面抽烟。
“师傅,师傅打听个事。”张庞虽然不抽烟,口袋里却会放包万宝路装b,他给几个干部各发了一支烟,几个人没见过这种烟,都拿在手里犹豫着要不要抽。
张庞就把烟盒拿给那几个干部看:“看到没上面写的英文,这是洋烟。你们抽抽看习不习惯。”
其中一个人听说是万宝路,提高音量:“万宝路啊,我听说过,好像年轻人挺喜欢抽。”
“对了。你们想要打听什么啊?”几人都是一脸狐疑地打量起两个外乡人。
“我听说村子里面有位王婆婆,算得特别准。”邱时予怕张庞口无遮掩,赶紧接了话,“我们马上毕业,这不特地来求个前途。”
兴许的胖子的礼节起了效果,几人指明去王婆的路。邱时予道了谢,走了约莫十分钟,便看到一座砖红色的小屋。
屋子上了年头,外面重新粉刷的白油漆多处脱落,露出里头暗红的砖头。这种房子没做防水,更没做保暖。
住在这种屋里头,夏暖冬冷,对人百害无一利。邱时予没想到名声在外的王婆婆,会住在如此破旧的老屋中。
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前门庭院里晒太阳。
张庞拉住邱时予悄声道:“老太太挺洋气,还烫了羊毛卷。”
王婆耳朵尖,站起来对胖子大叫:“你个死胖子,刚刚说什么呢。”说完她又看向邱时予,“还有你,是不是想说我一个算命的老太太怎么会住在这种破房子里。”
“老太太!?切,小伙子年纪轻轻就瞎了眼,王婆我年轻着呢。”王婆竖起五根手指示意她才五十。
“王姐,你别生气。”张庞一看这个王婆真有说法,二十米开外的悄悄话都能听见,“我这位朋友有事想找你打听。”
“什么事啊?”王婆不悦地抬起眼皮,像做鬼脸一样皱着脸,“你这个朋友我不喜欢,一脸衰样。”
张庞扭头打量邱时予,后者顶着两个熊猫眼:“谁让他丫晚上不好好睡觉。王姐您消消气,我们问完话马上就走。”他还要赶着去见蒋欣呢。
“我想了解王翠芳事情的始末。”邱时予耸肩,在张庞眼神催促下,直接道。
“王翠芳?”王婆一下没想起这号人,“死了有些年头,记不清咯。”
张庞又是给王婆递烟,又是给王婆捏肩膀。王婆见这胖小伙有眼力,破例给他们讲了个故事。
她说王翠花一时想不开,吊死在小树林中,那天偏偏穿的是件白衣服,王翠花含恨而死,亡魂到现在还在林中游荡。
邱时予问:“哪片林子?”
王婆指了个方向,邱时予一看他前几天还在那片山头的树上眯了一会儿。
邱时予还想问问王翠花的尸体最后怎么处理了,话到嘴边又觉得太不尊重人,改口:“王翠花现在葬在哪里?”
王婆一双狐狸眼斜看着邱时予:“能葬在哪里?她死得早,爸妈舍不得,就给孩子葬在自己家田中了呗。”
邱时予说他无论如何都想祭拜一下王翠花,王婆没什么事儿做,干脆领着两个大娃娃来到葬翠花的那片田里。
此时正值六月,埋葬着王翠花的田地里开满了紫或白的小花。再过个把月田中的茄子就要成熟。
王婆深吸口烟,像是在惋惜:“翠花死后没多久,父母便相继离世了。这块地现在由邻居打理。哎,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来看翠花,能与你们相聚在此,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说完她朝田中的坟墓拜了拜。
邱时予站在旁边一语不发,看向田地的目光冰冷空洞,忽然,那双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眼眸,反射出细微的精光。
他发现王翠芳的坟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