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视野里不再出现辣眼的彩毛,而是一改前非换成了靓气逼人的酷仔。
在酷仔带小妹第五十五次出gai吃串被抓现行后,这一次被罚的不是谈栎,而是那个携带者被叫去了爷爷的书房。
是训话吗?
谈恩盯着桌前被一一折好成堆的纸,心头腾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抓阄。
果不其然,上头命令如此。
谈老坐于桌后,算是十分慈爱地接过了小孙女递上来的纸,他一扫上边的字眼,随即将纸丢进了纸篓。
某恩暗自苦恼,完全摸不清套路啊。
直到几天后,家中请了一位跆拳道教练上门,她才明白老爷子的那句“安排了”是什么意思。
感情是从小就开始职业规划。
难怪谈家的招牌经久不衰,豪门当之无愧。
……
于是在度过这几天的魔鬼训练时,谈恩一边抱怨自己的手气怎么这么差,抽啥不好偏偏选了个运动量大的;另一边又嫌弃前世的自己怎么那么废物、那么花瓶,随随便便就让人用一把水果刀给捅死了。
抱着这样的无言的愤懑,她练习得是愈发有劲了。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少女将头枕在乖狗Selka的身上,前世的记忆逐渐失了模样。
她以画笔为梁,对着瓦蓝的天空乱比划。
“恩恩。”有人轻叩门道。
“哦,哥哥。”她听出了来人,声音平淡又冷漠。
是她那怨种哥哥,惯会争宠。
少年听出了话里的挖苦,他抬手将课本放在了桌上,一眼就扫到了那面盲盒墙。
“画画呢?”江左明知故问道。
谈恩敷衍地“嗯”了一声。
现在的她算是在继承前世三哥的手艺吧?
身下的金毛见到另一个小主人,低低地发出呜咽,将少女从遥远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哥哥下课这么早?”谈恩一盯腕上的表,比平常提早了五十分钟。
谈老十分重视继承人,居家的江左每天课程安排的满满,对其他人几乎都是散养的状态。
至于抢宠,无非是她口嗨一下嫉妒人家太优秀了。
又听江左应了一声,问她:“去吃饭?”
“去外面吗?”
“二哥和三哥考下驾照了,要带我俩出去逛一圈。”
谈恩一扔画笔,跳起道:“那好吧!”
昔日的光影渐渐重叠在眼前,往昔亦不复存在,不可追忆。
只许珍惜当下,不负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