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跃进就往前走,我们顺着街道,一个转脸看右边,另一个转头瞧左面,却是一个个的店面扫了过去,没几分钟就走了近百米,几乎到了街的尽头,看到塔山大道。
没有看到一间要招租的空店。天色已晚,跃进说:“今天迟了,看不到啥东西,先回吧! ”
我说:“再回去看看,那个店面! ”
跃进说:“ 门关着,要等东家明天来开门呢。 ”
我对跃进说:“过去再看看吧! ”
于是,我们又到了戏台后的庙北街。
我发现那家店门虽是关着,却也有很大的缝。我的眼对着门缝往里面看,藉着昏暗的光线,我竟然看到店内很大一块地方:右侧摆着一排已拆下的不锈钢锅灶、蒸锅、排风扇、煤气罐等;中间和左边横七竖八摆着好几张桌椅。后面是因为更远点,看不太清楚。对门有个窗的房间,那里面好像就是厨房。
跃进也凑过来看了一回。
我说:“这地方处在三街的交叉口,人流量应该不小,有在戏台后面,也比较适合休闲养生。 ”
接着说:“这间面积顶大,就是店里店外卫生很差。需要装修万把块,才能搞清楚弄漂亮点。 ”
跃进看了看街道里头,想了想对我说道:“这城乡结合部,里面住的都是农民消费能力会不会不高。 ”
我说:“这门店紧挨着一家理发店,这样生意搭配还不错。 ”继续说道:
“可是,理发店也没开的样子,是不是生意也不好? ”
跃进说:“据说,这里的农民可都是拆迁户,住到附近新楼房了,这 条街都是待拆的旧房,多数是租给外地打工的住。 ”
“是啊,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来推拿修脚和养生呢? ”
我和跃进坐上车,跃进开着车,我就打起电话。
电话是给喜梅打的。喜梅在电话里说:
“古桥镇那边是农村,我去过那里的新区,我朋友对我说,原来有一 家驾训的办公室要转租,是新盖不久大楼的一楼店面。附近是拆迁区,农 民已有一大半住上新套房,哦——,是那个叫建设新村的,哪里的人应该比较有钱。 ”
我说:“你发个定位给我吗? ”
“好。你到那里问问有没一家驾驶员培训办公室? ”
天色已晚,我们到古桥镇已是晚七点了。
很快就看到门口写着:科目一考试、驾驶员培训处等广告。里面灯火通明,走近一看,里面还有两张麻将桌,正热火朝天、劈里啪啦地干仗呢! 门口还坐着一位老大姐和两个人,围着一张茶桌,在泡茶呢。
我们进了店门,看到老大姐就问:“这间店转让吗? ”
“转啊! ”老大姐应声回道。“来坐。 ”我就坐下来,老大姐为我倒了一小杯茶。我东张西望,然后绕过麻将桌,几个人看都不看我一眼,只顾麻将牌。我继续往里面走,又从楼梯上去,看了看二楼。
老大姐问:“你们想开什么店啊? ”
“修脚店。 ”我答道。
“哦,我这是楼下 50 平米,楼上 30 平米。 ”
我坐着,接过小茶杯喝了一口,抬头看了看四周说:“这间租金多少? ”
“ 四千一,转让费陆万。 ”老大姐姓刘,她直直地说,好像没有让你讨价还价的机会。
“租金能不能少点?转让费低点? ”
“我是办驾训的,现在不想做了!可是我的合同未到期。 ”
我问:“到哪时? ”
“还有两年。 ”老大姐道。接着说:“你看我的房间,原来花了几万块装修,才不久还很新,你不用装修,就能营业。 ”又说:
“租金是统一定的。你看这一整排店铺都是同一个人向村里承包的,然后整条街按一样的单价租给我们,我这间就是四千一,而且这排店铺的合同,都是定为每年递增百分十。 ”
我说:“那明年就是四千一加四百,四千五啰! ”
“对!后年就是五千! ”
我不禁缩了一下头,还伸了一下舌头,说:“这里生意这么好吗? ”
“应该是,这里多是拆迁户,有钱人多呢! ”老大姐好像有点讽刺谁 似得,不象是对我说。
“是啊!我们这就有几个千万富婆,嘻嘻,嘻嘻...... ”最靠近的麻将桌上竟然有人插话。
“好吧!你给个电话。 ”
老大姐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刘金妹。
出了店铺,跃进讲:“这店可以租,因为租金不贵。至于,转让费高了点,看来转租容易,万一开不下去也不怕。 ”
我说“好像人流量不小,就不知道这里人消费水平如何? ”
跃进说:“这里多是拆迁户,是有钱的,但往往舍不得消费,很多农 村的老人更是这样,很小气。 ”
过了几天,我和跃进就来订合同。
转租人老大姐叫儿子来,还有出租人张建,我算承租的,就是出租、 转租和承租人三方订立了转租合同。
这店面是村的集体财产,张建是出租人,实际就是先从村里承包来,在出租给最终的租户及承租人,所以我才是承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