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到了次日早上,阳光透过窗户直直地照射在张娇的床榻上。张娇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睡眼惺忪,看看了周围。突然,慕容炬推开房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径直走向张娇。。
“醒啦。来,喝碗粥,想必你此刻也已经是饿到了极点。喝粥归喝粥,可别嫌弃我手艺差啊!”慕容炬打趣地开着玩笑。
张娇笑了一下,便准备端过粥。这时,慕容炬突然制止了张娇伸出来的手,说:“你才大病初愈,就让我来喂你吧!”眼见慕容炬这强硬的态度,张娇也没再多做计较什么,就会意地点了点头,默许了他的请求。
慕容炬一边喂粥一边深情地注视着张娇。那双明亮的眼睛也早已掩饰不住他那单纯且又不可言说的心思了。此时在慕容炬的眼里,眼前的这个姑娘是那么的天真烂漫,那么的楚楚动人,她的一颦一笑都直摄人心魄。
“哎,姓慕容的,发什么呆呢!粥都喂完了,还端着个空碗,不嫌手疼啊!”张娇打趣地说道。
慕容炬顿时回过神儿来,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将碗放到了一边,说;“刚才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国家大事出了神,没别的什么了。多有失态,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才是啊”
“哈!没想到慕容大公子还是个有着大政治抱负的人呐!处处都在为国着想,就连这早膳本可偷闲的时候,也在忧国忧民。哦……我差点忘了,你是贵国的皇子,为国尽忠本是你应尽的义务哇!”张娇风趣地说。
慕容炬冷笑了一声说:“你就别取笑我了,即便我再文治武功,但是哪敌得过我那两个哥哥啊。每次父皇征战,首先想到的便是他们俩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唯独留我一个人在这偌大的都城镇守,毫无用处可言。哎!。”慕容微微低下头,满脸的失望与沮丧。
“正所谓上阵父子兵,也没规定说要带几个儿子上战场啊!那你父皇为何这么偏心,唯独不带你出征呢?”张娇好奇地问道。
“哎!一言难尽呐!”慕容炬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说:“因为我是父皇最小的儿子,父皇母后自幼便对我过分溺爱,长大后也依旧宠爱不见减。我自小生在这乱世,长在这乱世,于是我便立下志向,一定要做一个文治武功无一不通的人,终有一日,我定要亲手终结这乱世,使百姓们都不再受苦,天下安乐富足。可是,我的父皇母后总是出于溺爱不想让我参与出征,他们很怕会就此失去我,失去一个他们最宠爱的宝贝儿子。望着他们如此强硬坚决的态度,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就此作罢。不然还能如何能?”
张娇听到后,忙从床上下来坐在了慕容炬的身边,说:“原来如此。听起来你倒也挺可怜的,想做的事情不能堂堂正正如愿以偿地去做,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而活,这真的比死了还难受啊!不过你也别太心焦,我相信你的父皇母后以后自是会明白的!时间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慕容炬缓慢地抬起头看着张娇说:“谢谢你的宽慰,你人真好。不过你最后说时间会给我想要的答案,但是我现在所期望的是时间能给我另一个答案,并且是非常迅速的那种。”
张娇有点不明所以:“哦?什么答案?”
慕容炬笑了一下:“你刚才不是还说让我事事都不要太心急吗?怎么现在你倒心急了?”
“不是……哎!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透透气。”张娇一时被问住了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便从椅子上走出门外,站在了桃树下,呼吸着新鲜空气。
其实,这个答案时间早已给出,只是揭晓的时候还没有真正到来罢了。
由于倒春寒的影响,外面还是那么寒冷刺骨。此时的张娇感觉到一阵冷意,在树下直哆嗦。刚想要回屋避避寒,身体却被一股不知名的暖意包围了。她回过头来,发现原来是慕容炬从屋里拿出了自己的寒衣披在了自己身上。慕容炬转身来到了她的身前,说:“我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冻着,所以特意拿了一件寒衣给你御御寒。现在倒春寒还是厉害的狠,多注意点还是好的。”
张娇抬头望着善良的慕容炬,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说完,一阵凛冽而又刺骨的寒风刮过,张娇被吹的直瑟瑟发抖的厉害。慕容炬见状,连忙将张娇拥进了怀里。此时的张娇全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怀抱有些不知所措。顿时,她只觉全身寒意尽退,有的只是慕容炬怀抱中的热量现在正在自己的身体里四处乱窜。此刻,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正是这股温暖即将融化她的那颗芳心,将自己的心思全部暴露出来。
张娇躺在慕容炬的怀中,聆听着那“噗通——噗通——噗通”有节奏感的心跳声。她仿佛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此时正和慕容炬的心跳声同拍而行,就连此刻的呼吸声俩人也趋于同步
夜晚,西秦首都长安城内,皇帝姚萇正与刚进献上来的美女们在纵情声色,好不快活。后前秦降将苻萇觐见,打断了姚萇的作乐,于是其便绷着个脸,一脸不快地问姚萇来比所为何事,苻苌说:“启禀陛下,臣深夜前来拜访是想要送给陛下一样东西,还望陛下过目。”说完,苻苌随即拿出了一卷合着的画像呈给了姚苌。姚苌立刻遣散了周围的美人,直接打开了画像。一打开画像,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位女子的素描像。画像中的女子身材纤细,脸蛋娇嫩圆润,弯弯的眉毛似是一轮弯月,又似是一把镰刀,绞杀着每个男人的心;眼睛也明亮透彻,给人一种说不出而又独特的魅力;整个五官看起来也都非常立体,近乎完美;她身穿着一件白色襦裙,上面衬着各式各样的花草鸟兽图案,给人一种近乎典雅之美。这时的姚苌,已然看呆了。
苻苌见状,连忙喊道:“陛下,陛下,陛下……”多声“陛下”之后,姚苌这才回过神儿来,说:“爱卿啊,请问你这幅画是从何处弄的?画中的女子又是何许人也?”
“陛下,此画乃是臣之前攻破前凉时在前凉皇宫里找到的。至于这画上的女子,其正是被誉为‘前凉第一美人’的前凉张娇公主”苻苌答道。
“真是想不到哇,前凉竟然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就是不知这前凉已经亡了这位美丽的公主是死是活?”姚苌拿着画像,摸着下巴,仔细地端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