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昨晚喝那么多酒。”洪茹见状责怨道。
祁纵很离谱,顺手拿杯子接水说,“这跟喝酒有什么关系,明显是肉没吃够咬到的。”
橱柜旁拿碗的叶敛手上一顿。
祁纵琢磨着,摇摇头推翻自己的想法,“不对,我好像做梦了,梦到有人咬我。”
洪茹很好笑,“做梦咬的舌头你还能真疼啊。”
“真的,我……”祁纵皱着眉,忽然一瞬瞪大了眼,偏头去看站在一旁叶敛,脸上仿佛在地震。
洪茹:“我看你就是还没醒。”
祁纵连忙低下头,猛喝一口水,咕咚一声咽下去,头也不回地往卧室里走,“你说的对,我是还没醒。”
祁纵冷静了好一会儿,出来平静如常地吃完早饭,等到洪茹和祁融江都离开后,空气中那股莫名的气氛流淌起来。
叶敛从他家回到自己家,祁纵紧跟在他后面,看他把衣服从洗衣机拿出来挂上,开始擦桌子拖地收拾,本来干净得像没人住的客厅看起来更像商品房了。
明亮的阳光落在地上,茶几上摆着两只格格不入的玫瑰花,柄只剩一小截枝干。
祁纵拨弄了两下,花瓣边缘蜷曲,已经变成深黑色,应该很快就死掉了。能坚持这么久也不容易。
他走到叶敛旁边,拿走他手里的酒精,“别喷了,你家病毒都跑完了。”
叶敛又夺回来,往他身上喷了两下。
祁纵呼哧一下又笑起来,抬手揽住叶敛肩膀,贴近他耳边压着声音问,“你昨天是不是偷偷亲我了。”
“没有。”
叶敛不知道他到底想起来多少,反正说没有就是了。
“嘴硬哈。”祁纵摸了下舌头隐隐作痛的地方,语气势在必得,“证据就在这摆着呢,你就说吧,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你哪来的自信我喜欢你。”叶敛着实很好奇。
“我这么优秀,你喜欢我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吗?”祁纵摊开手。
“没看出来。”
叶敛低下头,“你连一句实话都不跟我说。”
祁纵立刻证明自己,“我什么实话没说?我对你全都是真心的。”
“你手到底是怎么骨折的。”叶敛抬眼直接问他。
祁纵突然卡壳,“这个,就是……”
“别说是打篮球。”
祁纵无奈,懊丧地低下头,“我那天想去看你,给你个惊喜,过马路被刮了一下。”
真是够惊喜的,把自己送进医院了。
他现在说的轻松,当时情况肯定不止。
“叔叔之前也不知道。”叶敛想起他问祁融江时,对方模糊的回答。
“我没说啊,他们只比你早几天知道。”祁纵看着还很骄傲。
叶敛点点头,嘲讽道,“你真是厉害。”
“多久的事就别提了。”祁纵也不生气,盯着他开始哼唧,“宝宝,再亲一下让我回忆回忆昨晚。”
“啧,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叶敛一巴掌拍在他身前,脸上都是嫌弃。
“好!”祁纵放开声音,这下二话不说,捏着叶敛的后颈就靠过去,堪堪碰到唇瓣,门铃响了。
叶敛用力将他推开,向门口走去。
祁纵:……
他怀疑人生地转过身,坚持不懈地喊到,“昨天都亲过了,今天不也得亲一下。”
门同时打开,站在外面拖着行李箱的祁安:……
与她对视的叶敛:……
祁安呃了一声,“哥。”她抬手打招呼,话语有些艰难,“刚才说话的,是我的哥吗?”
叶敛沉默片刻,“你也可以当作不是。”
“谁啊?”祁纵见人不回来,迈步走过去,视线越过叶敛看到前面的祁安。
祁纵:?
他差点以为自己脸盲了,“你怎么在这?”
“哥,隔壁是我家,我不该回来吗?”祁安语气弱弱的。
依据现在的情形,她的确是不该回。
三人默契地没有再提,把祁安带来的东西放回她家,她还带回来两个不算大的蛋糕,做工很精致漂亮。
他们围坐在祁家餐桌前,祁纵拧眉审讯似的望着祁安,“你回来不光我不知道,你爸妈都不知道吧。”
“我给你们一个惊喜啊。”
祁安努力地微笑。她本就是想回来和家人坦白,正好距离两人的生日很接近,所以她谁都没有说。
结果,好像给成了惊吓。
把她自己也给吓到了。
又是惊喜,惊喜这两个字以后禁止出现在他们两家。
祁纵敲敲桌子,“你自己回来不告诉我们,要是被人骗到危险的地方,或者路上出了什么事,等我们知道你胎都投完了。”
“哪有那么危险,我已经知道保护自己了。”祁安反驳,小声补充,“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回来的。”
“还有谁,同学?”祁纵询问。
祁安视线挪到叶敛那边,“昂。”
“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