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少,黎秋实在是好奇,于是开口。
“鹤凌,那玉佩是做什么的?为什么看了就会让我们进去?”
“一个信物罢了,秋秋可是喜欢?”
“秋秋是你能叫的吗?”
看着唐星煜露出了死鱼眼,鹤凌眯眯眼,“不过称呼而已,我想怎么叫还不是随我,对不对秋秋?”
唐星煜想撸起袖子骂人,但被猫碰了下耳垂,硬是压下了骂人的脏话。
鹤凌等了会儿,无人或猫回应。
“……秋秋?”
黎秋不理,扭过了头。
“秋秋?”
黎秋依旧不理,甚至爪爪在唐星煜肩膀上踩奶,把某个呼喊当做空气。
“呵呵,连反抗都是这么可爱的方式呢。”
“太……凌先生,夫子叫您们进去。”
“我跟阿月就先不去了。”鹤蔓扯着江月的衣袖,“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在陪我逛逛吧。”
“好。”
除了败坏自己名声的事,江月都很顺着她。
临走之时又转身看了眼那一袭白色衣袍的鹤凌,还有黑发黑袍抱着黑猫的唐星煜。
看着他们进门的背影,那一瞬,江月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被鹤蔓拉了拉才转身跟上。
“月哥哥,你看着他们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江月忍不住轻笑了几声,“他们好像那地府上来索命的黑白无常啊。”
————
“柳神医,柳神医在不在?”
时间回到一人一猫刚被鹤凌带走不久后。
柳医堂今日病人不多,除开上午那两个病人,直到下午也没个人来,索性闭了门。
此时闲暇下来,说着心累的柳大人,却像个勤勤恳恳的爹一样。
写了字帖不说,还规整了不少药理书籍出来,以方便之后黎秋和那死人练习查看。
听到这声喊之后,柳芜叹了口气。
“我治不了诅咒,另请高明吧。”
闻钰柯的事情他不是没听说过,只是那是他命中该有的劫难,他插不了手。
不过,‘这其他的事情或许可以交给黎秋带着那死人去干,想必功德不会少。’
柳芜这样想着,听到柳树外的人还在坚持不懈的叫门,他放下了笔。
“柳神医,我是闻丞相府上的,今日可算是见到您了!”
柳芜看着面前的家丁,喜气洋洋的,不像是家中老爷身患重病的样子。
倒像是一夜发了财兴奋的不知道怎么花的。
“闻钰柯被治好了?”
“治好了,治好了!”
“那还来干什么,专门来耽误我的工夫?”
“哪有!您误会!”闻府的家丁搓着手,“柳神医,您可知……玄猫黎秋?”
柳芜眼神变了变。
————
闻钰柯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嘴角抽搐,太阳穴突突的跳。
一桌子好酒好菜,素斋没人碰,酒肉倒是被造进去不少。
皈无吃东西很豪放,左手一条腊肠,右手一根鸡腿,吃的嘴边滋滋冒油。
左脚踩在凳子上,双手空出一点地方捧着酒碗一干而尽。
而且饭量贼大,已经扯的第三桌了!
知道的这是答谢的僧人和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宴请的土匪!
闻钰柯不动声色的起身后退好几步,唤来一个小厮悄咪咪说话。
“我这诅咒,是真的解了?怎么好像看见了脏东西?!”
小厮也用手遮着嘴:“老爷,真解了,不然您怎么可能活蹦乱跳的。”
闻钰柯微微点头,觉得有道理。
但是啊,就皈无这样的僧人,他也是头一次见,酒肉不忌,头发不剃,真的就像极了骗子。
不过,再怎么着也是救命恩人,看着他再次将碟碗舔干净,连忙将身边的小厮推去通知膳房加菜。
“大师,慢点,吃慢点吃,厨子的锅铲都要轮冒烟了!”
许是想起了自己的人设是温柔宽容型,皈无收起了踩在凳子上的腿坐好,优雅的扯过桌布擦擦嘴。
“贫僧只是太饿了,勿要见怪。”
“啊没有没有,大师您吃得开心就好。”
闻钰柯给自己倒了杯从没被碰过的清茶,刚要抿一口。
皈无:“对了。”
端茶杯的手一抖,“大师?”
皈无:“黎秋可找到了?”
闻钰柯:“按照您的描述,金蓝鸳鸯眼,玄猫,耳尖有白绒的,我打听到了,已经派人去确认了。”
皈无:“这么快?”
“只要有足够的钱,时间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