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没有动弹,持续用黑黝黝的瞳孔盯着阮知橙,像是在思考什么严重的人生幸福问题。
阮知橙看在眼里,熟悉的火烧感又蔓延上脸颊,他十分艰难地向后移位,待重量压在大腿中部时才松气。
“你逃过生理课吗?”
尤然忽然问道。
阮知橙倏然身体绷紧,嗓子发干,“上过一两节。”
尤然明显没信,原本清冷的脸庞也因为灵动的表情显得可爱:“说实话,上课讲了什么?”
阮知橙眨眼,压下内心的兴奋泡泡:“就课上该讲的内容。”
“所以……”
在尤然目光下移到小腹时,阮知橙发现了不对劲。
“等等!”
阮知橙一把拉住尤然的手腕,还没等他再问出什么,尤然已然将视线转回到他脸上;他像是看透世界的智者,笃定道。
“是你不会标记。”
阮知橙表情呆滞,“我会……啊?”
“问题不大,”尤然支棱起身体,阮知橙怕撞到他,不由自主向后躺倒在床上。
尤然居高临下看着他。
片刻后,在阮知橙极为震惊的目光下,尤然一手将他侧身,露出alpha的腺体。
红肿的软肉见终于有人注意到它,兴高采烈地吐出一大口风油精味信息素;侧边带着明晃晃的牙印,带着些紫,是尤然刚刚咬的。
阮知橙侧躺着不敢出声,他脑海的解析从“尤然问生理课是因为不相信我是个正常alpha”变成了“尤然要标记我是因为我不会标记omega”……所以说,这是正常的?
不就是咬一口就行了吗?
不对,他们不应该这样发展啊!
想到这,阮知橙猛地醒悟过来,他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尤然已经很久没出声也没动作了。
这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实属有点不正常!
“阮知橙。”
尤然平静地看着阮知橙转回来,随后用手隔着皱乱的衣服摸着胸口。
“我头疼。”
阮知橙:“?”
“我眼睛也疼,”尤然说着还闭上了眼睛,他张开手臂,其中动作暗示不言而喻。
阮知橙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起来让抱,他一边呼噜尤然的头发一边思考自己待会上网搜索安抚暗恋的发情期omega。
尤然心满意足继续道:“你要……”
话还没有说完,剧烈的敲门声突然传来。
“小尤总?小尤总你在吗?”
男声通过门口的传播器灌入两人耳中,“公司出事了!”
“啧,”尤然不耐烦。
阮知橙吸了口气,空气中浓郁交杂在一起的信息素味很难不让人相信孤o寡a什么都没做,再加上尤然的发情期刚刚开始,现在的状况不能让外人看到……
等等?
尤然不是一年前才打过信息素导向疫苗吗?
怎么会来发情期?
宴会上没有人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服务员全部都是beta;尤然也没吃过多少东西,至于喝的,上官鹤他们也跟着喝了酒,不太可能——但还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真的是意外吗?
或者,是谁在针对尤然?
“尤总,您还醒着吗?这件事情真的很急——”
“尤总可能是醉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服务员,房卡呢?”
“抱歉先生……”
“你在耽误惠科的大事……”
那道声音威胁完人,又缓了几分,“我也是惠科的股东……”
随着喊声越来越频繁,尤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暗来形容了。
他的理智摇摇欲坠,腺体还在不停向外散发着信息素——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间点搞事?
他原本不打算计较下药的事情,偶然逗逗小alpha也不错,可是为什么要迫不及待送上门找死呢?
真该死。
空气中的omega信息素愈发浓烈,尤然掩去眼里的怒火,再次抬眸和阮知橙对上视线时,阮知橙动了。
他火速拆开新的抑制剂,按着尤然的头偏向自己脖颈,低声在他耳边道。
“我再给你补一针……你教教我怎么标记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