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尤然和上官鹤“巧合”抵达K国的时候,奇临一中的期末考试开始了,阮知橙因为上次月考成绩继续停留在十四班,不过好消息是他已经坐到了一号座位。
语文卷子难度和以往相比变化不大;倒是数学,阮知橙可真大开眼界——大题看上去不难,却一算一个坑,即使勉强算到最后结果,但看着那一串长到离谱的数字,阮知橙也没有勇气把它从草稿纸移到答题卡上去。
等到考试铃响起老师收走卷子,包括阮知橙在内的一众学生也没从数学卷子中缓过神来。
路月找过来时,阮知橙还在楼梯口惆怅地跟个电线杆似的,他不禁感慨万分。
“黎老师不愧是黎老师。”
“上官鹤不在真是可惜了,”阮知橙真心实意接道,“我回去搞个电子版给他发过去。”
“行啊,”路月一边笑一边和阮知橙前后脚下楼,“他最喜欢黎老师了。”
两人走出教学楼,阮知橙遥遥地看了眼篮球场,只见几个人影在其中来回穿梭,模模糊糊间他觉得那些人很熟悉,再仔细瞧去,却没有一个认识的。
“我第一次认识你还是在你高一打篮球联赛,”路月注意到阮知橙的视线,他随着目光看去,随口道。
阮知橙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刚开学?”
“对,”路月道,“学校为了活跃新生氛围搞得,班主任让我在班里找男生,谁知道咱班没有几个人报名,我四处找男生报名,看你长得乖巧,想你应该不会,没想到你自己找到了我。”
“我长得很乖吗?”阮知橙摸上自己的脸,不可置信道。
“很乖啊,”路月笑出声,他转过身看向阮知橙,这人正瞪大一双绚丽的桃花眼无辜地看着他,即使阮知橙身高一米八七人高马大,但单看他的脸,丝毫不觉得他凶。
阮知橙:“……”
阮知橙:“我倒是希望我长得凶一点。”
路月听完莞尔一笑,说笑间两人已经走到校门口,告别后就各回各家。
第二天的考试给阮知橙的感受和昨天考数学一模一样,这次不仅仅是他,就连路月这种在一班考试的尖子生都有些迷茫了。
“没事的月月哥,”迅速摆正心态的阮知橙反过来安慰路月,“不是只有你不会,是大家都不会。”
“……不,”路月心情复杂,“我是在想为什么三天后就能出成绩……”
阮知橙沉默半晌,然后艰难开口,“出完成绩后的第二天是尤然的生日……”
闻言路月也沉默了。
尤然的生日会可不是普通的聚会,不仅仅是因为他成年,更多是因为从那天开始他将要正式接手惠科集团——原来的CEO尤霄已经因为精神分裂被送到了郊外的疗养院进行治疗,这在圈子里已经算不上是秘密了。
那天的生日宴会据林谕说是在惠科投资的一家高档酒店举办,阮岭谢辛楼路月等和尤然交好的人都已经收到邀请函。
“我怕我做不好,”路月艰难地勾起嘴角,他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聚会。
如果真像电视上播的那样……
“别慌月月哥,遇到事情直接叫上官鹤,”阮知橙眼也不眨道,“上官鹤从小就参加这种聚会,有他在你绝对没问题。”
“是吗,”路月笑笑,但眼里全然不见笑意,他不太相信上官鹤的靠谱程度,“橙子,你有什么意见吗?”
“实不相瞒月月哥,”阮知橙实话道,“我之前也只参加过一次,是尤然的十四岁生日会,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忘掉了。”
“……”
路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阮知橙无奈笑笑。
“放心吧月月哥,不会出事的。”
***
阮家别墅。
一大早,阮知橙就被阮岭从被子中强行拉起,他睡眼蒙松地看着扎起麻花辫穿着艺术范西装的阮岭,缓缓地在脑袋上敲出一个问号。
“别睡了橙子!”阮岭甚至大半个胸膛在外露着,要多风骚有多风骚,“今天去试你的西装!”
阮知橙揉了揉眼睛,内心大为震撼,“不是老爸,你今天这是什么打扮!”
“不上班的打扮!”阮岭中气十足道,他见阮知橙清醒的差不多,直接转身拉开阮知橙的衣柜,扫了一圈后有些沉默,“你怎么这么多白T恤……?”
阮知橙踩上拖鞋,“我不穿T恤穿什么?嘶……”
他看着阮岭的背影,不得不说,这套西装称得阮岭宽肩窄腰,完全看不出来阮岭已经过了四十岁。
“等宴会过了我带你去买衣服吧,正好我现在是家庭主夫,要负责家里所有事物,”阮岭撸起袖子,从衣柜挑出印着可爱猫咪的白T恤和牛仔裤扔到床上,“快换吧,我去给YOYO换水~”
“等等老爸,”阮知橙从厕所一脸严肃地弹出头,“我爸知道你的真实审美吗?”
“开什么玩笑,谢哥当然知道啊,”阮岭笑得阳光灿烂,单凭这个笑容阮知橙没办法判断出他是在说假话还是在说真话,“当年还是靠我独特的穿衣风格才能吸引到谢哥~橙子你可能不知道,你爸他其实老闷骚了,刚去国外的时候……”
看阮岭大有一番要讲恋爱故事的倾向,阮知橙“唰”地把脑袋伸回去了,“我要洗漱!”
“儿大不中留!”阮岭不满道,不过他今天心情超好,所以溜达下楼找YOYO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