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阮知橙三人刚刚坐会座位后不久,潘巧巧已经笑眯眯凑了过来,“橙子~来自学神的拥抱怎么样啊~“
“没什么感觉,少贫了!”
阮知橙摆了摆手,面色一如既往,尽管耳边的红意和丝丝甜味的信息素出卖了他其实并不平静的心情。
“大橙子,这是确定关系了吗?”
“小橙子,这是确定关系了吗?”
紧接着,班里高瘦beta和胖矮alpha一唱一和,逗得其余偷听的同学哈哈大笑。
眼见熟悉的光头朝着这里飘来,阮知橙更急了,他三下两下将人敷衍过去,生怕这帮人的胡言乱语让方主任察觉到什么。
“话说回来,怎么没给我和黄毛挂横幅?“
见某些人还是兴致勃勃,阮知橙不得已抛出传统问题。
“别提了,”黄元愁眉苦脸地掀起校服下五六条卷起来的横幅,“方头现在盯得紧,我们还没展开他就已经开始嚷嚷了!“
一旁的alpha学得惟妙惟肖,“你们这样还有没有学生的样子!纪委呢!给我盯好了!”
乔朴一边狂笑一边拍着刘石的背,刘石突然发出惨叫,手中的水瓶直接爆了两人一身。
路月唰得一下站起:“乔朴换校服去!来个人送刘石去医务室!”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见自己没了用处,阮知橙偷偷溜去了十二班重新加入狼人杀。
再然后玩狼人杀的人被方主任一锅端,每人多出五篇两百字加油稿就是后话了。
***
今日得了闲,正好阮岭易感期过去,谢辛楼索性早起带着阮岭去郊外的山上逛一圈,顺便将阮知橙和尤然带去学校。
“今天是四乘四?”
谢辛楼开着车随口问起后排昏昏欲睡的阮知橙。
“是的谢叔,”尤然将视线从平板上的全英文章移开,顺手摘下阮知橙的耳机,“阮知橙,醒醒。”
“到了?”
阮知橙懵道。
“快了。”
尤然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压抑住自己想要揉头的欲望,他拉上两人的书包拉链,捏了捏毛茸茸的橙子挂件泄恨。
“你和谢哥真就是亲父子,”阮岭瞥了眼后座,不禁感慨,“当初谢哥也是一听英语听力就犯困,我还害怕他出国后会不适应。”
“一本正经的官方腔调和现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谢辛楼懒洋洋反驳爱人,“橙子更像你,你重修了几次来着?”
“爸爸还挂科过?”
这点阮知橙还真不知道,不过精神劲是真的调动起来了。
尤然也抬起脑袋,好奇地看向前座的大人。
“挂科多正常啊,”阮岭理直气壮,“学医本来就困难。”
谢辛楼虽然赞同但还是嗤笑一声,他将车停在路边,“你要是少跟anne她们夜晚去飙车,或者连夜赶回来上课,professor也不会挂你。”
刚刚打开车门的阮知橙再次被吸引了注意力,拉开车门的手一顿,震惊:“老爸还这么狂傲过?”
尤然也满是惊讶,“阮叔……”
“先去运动会,”谢辛楼霸气道,“回来再聊!”
阮岭看着走远的男孩们低笑几声,谢辛楼挑起眉头,一手把阮岭扒拉回来,“你还笑?翻车翻沟里很光荣?”
阮岭顺势亲了一口谢辛楼,“谢哥我错了……不过,晚上我们不是要烛光晚餐吗?”
谢辛楼发动车:“你说的,橙子问起来你解释。”
阮岭无辜:“好狠哦谢哥!”
走下车的阮知橙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期待的老爸光荣故事会已经没了,他兴冲冲地拉着尤然还在说刚才的事,并且表示自己就没见过阮岭剧烈运动过,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盘问一遍。
尤然笑着附和几句,但是他一想到早晨在阮知橙家看到的四碗猫粮,还有躺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YOYO,决定还是不告诉阮知橙这件“残酷”的事情。
上官鹤刚下车就看见了兴高采烈的阮知橙,好奇:“橙子怎么这么兴奋?是柯严道歉了?”
“没有,”一提起这个人,尤然原本的好心情又掉了几分。
“那我可要动手了,”上官鹤坏笑道,他活动脖子,手指掰得咯吱咯吱响,活活一副混球小子模样。
路月从背后悄然路过,只听见上官鹤后半句话的他不禁面部一僵,默默加快了步子,提心吊胆想着这人又要带阮知橙去逃课了吗。
……
可能是因为阮知橙一直心心念念阮岭的事,所以这一天倒也过得很快,就连跑四乘四也不过是上跑道下跑道的事,尽管刘石和乔朴因为接力棒掉落慢了几秒,但还是被跑最后一圈的阮知橙抢了回来拿到第一。
方主任乐呵呵拍着肚子逛到了十四班,潘巧巧连带着几个同学瞧准时机,带着条幅冲到了十二班后面哗啦一声支起条幅,高喊:“高二十四班yyds!”
十二班同学浑身一震:“我靠十四班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