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是一僵,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坐到了笛飞声怀里去,忙不迭地就要起身。
“李相夷。”笛飞声用胳膊圈住他,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你承认了,在你心中我才是最重要的。”
李莲花明明尴尬得不知道该把手放哪儿,仍是嘴硬道:“怎么说咱俩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
笛飞声打断他:“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李莲花试图装傻:“那你是什么意思?”
笛飞声挑眉:“你当真不明白?”
除了腰上那只圈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已经缓缓朝下,落在了全身上下最肥美的部位,顺手捏了一把。
李莲花震惊,李莲花难以置信!
这大魔头居然如此不要脸,还没确定关系就开始动手动脚!有辱斯文!
他涨红了脸,当下就气得理智全无,一口啃到了大魔头的唇上,直接给人磕出血来。
笛飞声闷哼一声,反客为主亲了进去,在他口中好一番肆虐。
等他把人推开时,整个人已经气喘吁吁:“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喘不过气了!”
缓了一会儿,砸咂嘴,又在笛飞声胸口锤了一下:“下次别亲这么用力,亲得我舌头疼。”
大魔头眸色温柔,有求必应:“好,下次轻一些。”
-
修养了这一阵子,青尊夫妇和琵公子的伤势好了大半。几人商定,就由他们三人留在香山,将此处修整成为金鸳盟的隐秘据点,李莲花和笛飞声则带着无颜下山,前往慕娩山庄参加肖乔二人的婚礼,伺机救出阎王寻命。
眼见距离下山还有几日,笛飞声便打算趁着这点空隙闭关疗伤。
李莲花这些日子本就一直惦记他的伤,见他主动提起,似是颇有把握的模样,忽然想起上辈子这人是如何突破的悲风白杨第八层。
“不行!这太危险了,上……”李莲花反对的话说到一半,顿了一下,转为传音,“上辈子你是服下观音垂泪,又去掉痋虫之后才能突破,这一世你旧伤未愈,又没有观音垂泪疗伤,如何能冒险!”
笛飞声挥挥手示意无颜和药魔先去准备闭关所需,这才向他道:“上一世角丽谯给我下毒,又挑断我经脉,废我武功,伤势比现在更重。悲风白杨本就是险中求胜才能突破,如今你功力恢复大半,以扬州慢助我,又有上一世的经验,再稳妥不过。”
李莲花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只是心里仍担忧不已。可若让笛飞声就此下山,旧伤难愈之际再被众人围攻,亦是危险。
思来想去,最后悄悄找到药魔,询问自己当初服下观音垂泪,是否仍有药力留存体内,若以自己的鲜血入药,能否有疗愈之用。
药魔哪敢放他的血来入药,当年一味碧茶之毒,让他现在在尊上面前都得夹着尾巴做人,若是教尊上知道他还敢放李相夷的血入药,尊上还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李莲花被他拒绝,正要效仿笛盟主威胁一下这小老头,笛飞声便出现在身后。
药魔当即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两人的对话倒了个干净。
李莲花顿时面色不善,奈何被笛飞声挡着,药魔借口帮无颜整理玉楼春遗产,脚底抹油溜了。
“上辈子一九开都赌赢了,这一世定然也可以。即便有什么意外,药魔就在外边……”笛飞声拥着他低声劝慰,“何况闭关之时,你就在一旁守着,以扬州慢的至清至和,助我疗伤再合适不过。”
李莲花心知他说的都对,但大约是上辈子的遗憾和不甘,他对于笛飞声总是有着异常珍重的执念。他也知道笛飞声所言不无道理,这时被他劝着也只得答应下来。
不过这一次重塑筋脉着实比上辈子要好很多,有药魔准备的各种灵药相助,没了身处敌营的紧张,加之李莲花的功力尚在,扬州慢不要钱似的注入,一遍遍蕴养经脉,悲风白杨很快突破第八层,更达是到了大圆满之境。
李莲花松了口气,干脆挨着人坐下,打坐恢复。为了这事他这两日一直提心吊胆,现在终于能放下心,不一会儿,困顿之意上来,便干脆把脑袋往笛飞声肩上一歪,半点不见外地睡了过去。
笛飞声从入定中醒来,觉得肩背沉甸甸的,挨着一具温热的身躯,侧头便能瞧见李莲花睡得毫无防备的模样。一如当年两人都还年少,虽然见面就要打一场,却也坚信彼此是可以交托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