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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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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飞打头阵,远远瞧见一片混乱,手一抬让大军停下。

前方的士兵身上的铠甲是州军的,押解的俘虏他也熟悉,是他爹的手下,但没看见他老子的身影。他看不明白局势,不过身后是一万州军,无论谁胜谁负,他都有十足的底气。喝道:“前方是雄州连天营,还是武威营?”

谢淮屿打马上前,这声音他前几日夜里刚听过,蹙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番钱飞。

钱飞眼睛都看直了。

他在土匪窝里长大,小时候误闯了他爹的屋,看见了他爹跟刘景苟合的场景,受了很大的刺激,也从此开了窍,天天琢磨打扮和男人。可身边净是些歪瓜裂枣,只有被他爹养着的刘景生得高大,五官也周正,算得上鸡窝里的凤凰,早在他懵懂之时就背着他爹跟刘景搞在了一起。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子承父业。

他被谢淮屿打量,心脏都要跳了出来。他哪儿见过如此天人之姿的男人,刘景跟他一比简直云泥之别。

“钱飞?”谢淮屿问道。

“是,我是钱飞!”钱飞激动道,“敢问阁下是?”

谢淮屿目光冰冷,下令道:“绑起来,跟钱元龙关在一起。”

两个士兵上来就要拉钱飞。

钱飞挣开他们的手道:“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绑我?我是刘景刘大人亲封的都尉先锋官!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军法处置!”

一队十余人的州军立刻将谢淮屿等人围了起来。能看得出这些州军并不想听钱飞的命令,但又不能不服从。

谢淮屿不想透露身份,问道:“刘景人呢?”

他目中无人的态度让钱飞不爽,但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策马走到包围圈中,绕着谢淮屿转了两圈说:“阁下难不成是抓到了我爹,想向刘大人邀功请赏了?”

谢淮屿:“钱飞,你与你爹同样背负命案,其罪当斩。”

他想等刘景落网后,让他们一并签字画押再行处置。刘景若是坐实了谋逆之罪,就不是斩立决,而是诛九族了。

可谁知钱飞暧昧地靠近他,说:“美人,你口气不小……”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淮屿一脚踹下马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那朱红的新袍上面裹了一层泥。爬起来气急败坏就抽刀要去砍谢淮屿。

他拿不动陌刀,镶着宝石的刀装饰性大过实用性,离着老远就被玄铁枪的枪头顶住了咽喉。

刘景从马车一下来就看见自己的小情人被人欺负,正要□□,定睛一看那马上坐着的男人,吓得向后退了两步,撞在马车上。

“大人救我!”钱飞喊道。

刘景看也不看他,定了定心神,整理了下衣衫,拱手道:“下官见过大将军。大将军怎会突然来访我雄州?应该提前知会下官,下官好夹道欢迎!”

钱飞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脸色变得煞白,大承国能被尊称为大将军的,除了镇北大将军谢淮屿之外,没有别人。可是……可是谢淮屿他不是安亲王的王妃吗?男妻不应该是跟他一样以色侍人吗?

谢淮屿:“刘景,你私通贼寇,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后泄露军机,陷州军于战败困地,本将军奉旨剿匪,并拿你归案,不想吃苦头的话,速速束手就擒。”

刘景心下骇然,其实他在看到谢淮屿的同时,就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

皇帝信了孟祈生的话?还是陆云旗的羽檄有漏网之鱼,送达了严华城?

不管是缘何败露,他都是死罪难逃。

若想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

他后退了几步,突然说道:“大将军,刘某与您有几面之缘,同朝为官,敬重您是大承国之栋梁。今日在此地遇见您,刘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您是英雄,是镇北大将军,但这里是雄州。您看看,周围可有镇北军?”他笑道,展开双臂,“此处都是我雄州的州军。我在雄州做太守十年,没有我就没有现在的雄州,雄州就是我说了算!您能以一敌百不错,但我州军万人在此,您要如何离开呢?”

数十亲兵上前,挡在谢淮屿和刘景之间。

小兵只听百夫长的,百夫长只听都尉的,都尉听校尉的……总之一级听上一级的,就算皇帝来了,也喝不动小兵,因为谁也不认识皇帝,但认识上级。

同样的道理,刘景掌控雄州州军十年,他就是雄州州军的顶头上司。

他信心满满地后退至林子边上,不顾钱飞的求救和咒骂,大声说道:“大将军所说罪状,恕刘某不能认,刘某忠心为民,苍天可鉴!大将军万不该孤身一人来庆红山中与贼寇相斗,身死都没人收尸……来人!杀了谢淮屿!谁能杀了他,赏黄金万两!!”

谢淮屿骑马在原地未动,有些士兵听到重赏蠢蠢欲动,但都很犹豫,只有几个亲兵举着刀往前挪了挪。

“我看谁敢动!”忽然一名都尉打马上前,挡在谢淮屿前面,“你们疯了还是傻?刘景与钱元龙勾结,害死百姓无数,安通城的流民你们看见了,他还出卖情报,让州军涉险!你们还听他的?”

都尉统领三千州军,算是军中仅次于刘景的高级军官,他手下的兵都听他的,顿时吵嚷起来。

刘景怒喝:“反了!你们要反啊!”

突然后方山区传来阵阵铁蹄声,在谷内的陆云旗率领被围困的州军冲破群龙无首的匪军,直奔而来,在刘景军对面摆开阵势。

刘景感到一阵心悸腿软。

谢淮屿长枪指着刘景道:“要反的是你!”

他浑厚的声音穿透力十足,高声道:“罪臣刘景勾结匪徒、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意图谋反。数罪并罚,其罪当诛。众将士听令!”

陆云旗和都尉打头,州军齐声道:“是!”

谢淮屿:“诛杀刘景,凡同党抗命者,同罪论处,皆戮之!”

刘景被乱刀砍死,割了头带回复命。

匪徒俘虏四千余人。

钱元龙和钱多被绑回太守府连夜审问,悉数列举罪状,记录了厚厚三本。在匪徒山寨搜出金银百万两和堆积如山的珠宝。另外,在钱元龙的住所内解救出十数名少年少女,地窖中的尸骨用铁钩勾住眼眶挂在房梁上……

陆云旗带人抄了太守府,在密室中搜出金银珠宝数不胜数,还有这十年来刘景与钱元龙等贼寇的利益往来账册……这些都是刘景和钱元龙的罪状。

短短三日,雄州变了天。

百姓们不知细节,但知道刘景伏诛,西南的匪患也被清剿干净,拔掉了毒瘤,流民能回到家乡,对州军和陆云旗感激涕零。

谢淮屿命州军都尉暂时统领州军,陆云旗带着罪状回严华城复命。

皇宫。子时。

孟祈安换了身寻常布衣,蹑手蹑脚地走到寝殿门口,从门缝往外看去。

寝殿门口没有人。

“开门开门!”他小声催促季青。

季青为难道:“王爷,这么晚了,咱就别折腾了吧?”

孟祈安眼睛盯着外头,说道:“今日是贵妃生辰,皇兄宿在她那儿不会回来,现在不走就走不了了!”

皇帝虽然没有明说禁足二字,但在寝殿门口加派了宿卫军看守,每次他走到门口,都会被拦回来。

“……皇兄根本就不担心淮屿。”他嘟囔着,自己推开一条缝,从门缝里钻了出去,“我担心,我得去找他。”

季青跟着他:“小的觉得吧……大将军确实不需要担心。放眼天下,还有谁能伤得了他?”

孟祈安:“可龙泉寺那两人说派了刺客,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万一他睡着了大意了……”他不敢想,摇摇头把这可怕的想法从脑中驱逐出去。

寝殿门口没有人,但是院门口有。他看见大门口站着两个宿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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