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城最著名的酒吧,Waiting,舞池中央,各种摇曳的妖娆身姿,互相勾引着。
吧台处,楚珣正因为刚失业,心情很差,便来了这里喝酒舒缓一下。望着舞池中央,那些人脸上都是如痴如醉的表情,暧昧,浪荡,欲求不满全写在了脸上,呵,楚珣其实有些羡慕这些人,羡慕他们能够将自己的欲望尽情的表现出来。
而他,一个标准社畜,面对上司、同事、客户,整天恪守本分,兢兢业业,到头来,换来的是一句,“过于老实,太刻板,看不到对工作的喜爱程度”。
操,一个破工作,要求还那么多,裁员就裁员,非得搞些傻逼的理由搪塞人。想到这里,楚珣更是不爽、郁闷,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往嘴里灌。
不远处的卡座里,秦贺注意到了这个不停灌酒的男人。比起舞池中央那些搔首弄姿的男人女人们,这个买醉的男人更吸引着他的目光。
是楚珣,秦贺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儿时的玩伴,整天带着自己在村子里到处玩乐的小男孩现在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脸上虽不再是从前那副稚嫩的面孔,被岁月修饰后的面貌也依旧能看出些昔日的神采。
背靠着吧台,一只脚踩着椅踏,腿弯曲着,另一条腿则自然的向前伸出,西装裤因为坐姿显得有些紧绷,露出了脚腕的黑色长袜,在酒吧灯光的笼罩下,周围的气氛都散发着暧昧,看的久了,都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拉起裤脚一探究竟。白色衬衫的领扣解了几颗,从这边都能望到他的锁骨,一手握着酒杯,一手随意支撑着吧台。
似魅惑,似纯情,秦贺看得有点入迷,旁边的兄弟顺着他的目光向那边看去,都吹起了口哨,“哟~贺哥,看上了这是?”
秦贺听到兄弟们的笑声回过神来,“去,喝你们的酒,你们好不容易聚一次,管我做什么,我过去看看。”
离他最近的周兴捞了一下他的脖子,坏笑道:“贺哥,咋的,那人你认识啊?”
“嗯,一个老朋友。”
这个卡座周围的兄弟顿时起了兴致,好奇的问着:“诶,贺哥,没听你提起过啊。”
秦贺瞧了楚珣那边一眼,回过头继续说:“没回川城前,在古渡村认识的一个朋友。”
一听说了古渡村,兄弟们都识趣的闭了嘴,没在继续过问了。
能和秦贺玩在一起的兄弟们大都知道,秦贺还在古渡那边的时候,川城秦家的人都称他为私生子,后来重新回到了川城,私生子也变成了现在的秦三少。
讲闲话的越来越少了,也越来越不敢再讲了。
秦贺跟周围的兄弟打了声招呼,便要去吧台找楚珣。没成想,周兴拦住了他。
周兴开了一瓶酒,倒在玻璃杯里,递给秦贺,“贺哥,你就这么走了,那多不够意思,来,这杯干了,咱就放你走,嘿嘿。”
众人跟着起哄,好不热闹。
这群兔崽子平常坑不到他,现在一个劲的搞他,简直都气笑了,“得,咱们也好不容易一次聚这么齐,哥干了。”
秦贺喝完立马就起身往吧台过去,周兴看着他的身影说道:“诶,你说咱贺这么一优秀男人,咋就喜欢男的呢,上次把我妹介绍给他,我妹回来哭着跟我说,贺哥喜欢男的,真的没想到啊!我妹那会伤心好久呢!”
叶之意拿起酒杯递给他,说:“兴崽,这你就不懂了嗷,人各有志,咱贺好的就这口。”
周兴:“我肯定不懂了啊,他的身边平日里就没看见有过谁,谁能知道他原来是好这口,早说嘛,我换个类型给他介绍,何至于我妹那会儿伤心那么久。”
旁边不知道谁添油加醋说了一句:“卧槽,叶之意,你这么了解贺,不会是暗恋咱贺吧?”
叶之意:“放你娘的屁,兄弟之间这点了解不挺正常吗,还有,老子是直的!别他妈瞎放屁,喝你的酒!”
吧台处。
楚珣早已喝得乱醉,旁边什么时候坐了人,他都毫无察觉。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秦贺已经坐在楚珣的身边好一会了。
秦贺盯着楚珣看了好久,从进入酒吧,看见吧台处的人一直在灌酒,他的视线就没怎么离开过。
见楚珣并没有理他的意思,秦贺拿起新点的一杯酒递到了他面前。
楚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就随意的扫了一眼,秦贺知道,楚珣并没有认出他来。
秦贺笑了一下,“试试这个,味道比起你喝的HIBIKI响12年,口感更有韵味。试试?”他拿起酒杯又往楚珣那边递了递。
楚珣来之前特地问过了,这个酒吧安全指数很高,防备心便没有那么重了,接了身边这个男人递过来酒杯。
侧身接住酒杯的时候,他在一次看到男人的侧脸,或许是酒精麻痹了神经知觉,竟觉得这个男人有些面熟,但也没太多想,可能是帅哥都有这个特点吧。
举杯入喉,身边又响起了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慢点吞,含一会儿。”
不知怎的,楚珣想起了儿时对伙伴说过的一句话。
【别直接咬啊,你得含一会儿,槐米的甜味才能尝得出来。】
楚珣听着男人的话,照做,酒水顺着喉流入,滑过烫热的喉管,像夏天凉爽的水落在汗涔涔的身体上,散发了闷热的不适。带着醉意的人躺在解热的水床上舒缓摇晃,酒精里散发着陈年香气,让人忍不住入眠做个好梦。
“怎么样?感觉好吗?”楚珣此时更是觉得男人的声音如同丝纱从身体上抚过,带着瘙痒和舒适。
想抓住不放。
楚珣:“好。跟我喝的那种有一点相似,但口感更顺滑一些,多了一点甘甜的果味,是一个品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