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远笑了笑:“我最最最亲爱的好姐姐,既然是和季老师有关的你就直接和他说吧,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
“你别折腾季老师了姐姐,季老师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只要姐姐你没有爱上别人,其他事情我觉得对于季老师这种淡定的人来说,都不算是啥事情。”
她这番话,倒是提醒晏迎了。
对哦!还是挺有道理的......
晏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没到晚上七点半,不算早也不算晚,反正季品诚肯定没睡。
她拿出手机,给季品诚发送了一条微信。
“我想你了,想和你见面,有空吗?”
晏远别过了眼睛,偷笑道:“姐姐,你和季老师发消息都是这么直接的吗?”
“和他这种人,就得这么直接。”
季品诚从厚厚的专业书里抬头,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他看到了晏迎的消息。
他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回复道:“嗯,我有空,我马上出来见你。”
这些天她和他无论是见面还是打电话的次数都明显变少了,季品诚问她怎么了,她也是笑着说没事,只是工作太累了。
她连朋友圈和微信状态都不更新了。
季品诚怕她遇到什么大事自己硬扛着不吱声,也怕...也怕她不要他了。
尽管有时候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不要杞人忧天,但有关于她的事情,季品诚还是忍不住。
季品诚穿好衣服,还不忘在身上喷点香水。
他记得晏迎最喜欢他这瓶香水的味道。
上次他就是喷了这个味道的香水,被晏迎用领带绑住双手,压在沙发上亲吻。
她亲完他之后就松开了他,但没有给他解绑。
他的银框眼镜被她用食指尖勾住,放在了茶几上。
季品诚仰头看她,看见她在笑,她的目光像是一条冬眠结束的蛇,身体灵活地游走在他的脸上。
她躺在了他的身边,然后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去看他。
“季老师,你知道为什么要摘掉你的眼镜吗?”
季品诚知道她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但他睁着眼睛对她说瞎话,装作不知道问她:“为什么?”
这个问题,正中她下怀,她靠在他的怀抱里,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她指腹的反复抚摸让他感觉脸上痒痒的,像是有小鱼在亲吻他的脸。
她换了一个位置,抬头就能吻上他的下巴。
她的牙齿是坚硬的贝壳,此刻在轻轻啃咬他。
他的双手还被领带禁锢着,不愧是学设计出身的,打的结,就是牢固。
季品诚此刻有些难受了,但是他没有开口求她把那个结解开来。
她喜欢这样…就随她吧,自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晏迎亲过瘾了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有些抱歉地抱了抱他,对上他那双目光已经有些朦胧的目光。
这是?被她给亲迷糊了?
季品诚就这么点耐力?不应该啊?他不是该非常清醒地看着她,然后问她为什么像是小狗一样咬他吗?
不管了,先把刚刚欠他的问题回答了。
晏迎的食指滑过他高挺的鼻翼,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偷偷说给他听。
“因为摘掉你的眼镜之后,我就可以欣赏你不加任何修饰的脸了,你不戴眼镜两只眼睛干干净净看向我的时候,让我更想…”
“更想什么?”
晏迎在脑海里挑选着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最后她轻轻笑道:“更想亲亲你。”
当然不止是想亲亲…也只有季品诚这种呆瓜才会信。
晏迎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
她得寸进尺地摸了摸他被领带绑着的双手,诚恳地问道:“难受吗?”
季品诚不知道她问的难受是指哪里难受,他喘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回答她:“你,说,呢?”
晏迎嘴上和他道歉,但是表情一点忏悔之色都没有,甚至还有一点得意。
她灵活地解开了季品诚手上的结,把那条暗灰色的领带抽了出来。
领带上,还被她喷了香水。
她随便拿的,却没想到味道这么好闻。
微甜的水果质感和苦苦的乌木相结合,这两个味道交缠在一起,像是此刻交叠的他们。
晏迎把那条领带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面,她闻到了后调里此刻翻涌而来的玫瑰味。
季品诚转转自己的手腕,发出筋骨扭动的咔嚓声。
被她绑得太久了,他要活动一下筋骨。
这声音和这气味刺激着晏迎,她感觉自己大脑不受控制一般,用那根领带蒙上了季品诚的眼睛。
他陷入了她带来的黑暗,却没有挣扎。
他听到她的声音响起,温热的呼吸挠痒痒一样吹过他的耳朵。
“以后都喷这个香水好不好?我特别喜欢这个味道,这是你目前为止,所有香水里,我觉得最好闻的一个。”
现在,季品诚出门见她之前,特意又给自己喷了这个香水。
苏阿姨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
“季老师,这大晚上的,你穿这么整齐还喷香水出门,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场合吗?”
季品诚脸上一红:“不是,我只是去见一个人。”
苏阿姨明白了,她笑着长长地“哦”了一声,“那肯定是去见晏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