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涔靠到他身边站在落地玻璃窗眺望远处。机场地处郊区光源少,看到的星星比市区里的多且亮。
“找个时间一起去西北吧,想看星星了。”周清予望着天边的北极星说。
司涔顿了顿:“好,先把婚礼办了。”
“嗯。”
苏韶不止一个人来,还带上了徐胤。
“二位好久不见。”徐胤坐在副驾上转身向他们打招呼。
“确实有段时间没见了。”周清予说。
徐胤递给他两张白金色的请柬,“八月初我和他举办婚礼在普吉岛,这是请柬。”
周清予一阵错愕怔怔地接过,“啊???”
去年年底苏韶还在吐槽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直的不能再直,结果就先结婚了。
“我跟周老师一定到达现场的。”司涔说。
“你们啥时候办了啊?”苏韶问。
周清予还没拿定主意,司涔抢先回答:“年底。”
“行。”
苏韶把他们送到小区门口就了家。
一到家俩人洗漱之后就准备休息,周清予今晚异常亢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婚礼你已经计划好了吗?”他问。
“差不多了,我想全权负责这个婚礼好吗?我相信你会满意的。”
周清予可太喜欢了,搞计划对他这个想法随时变化的P人来说简直就头疼。
“好。”他在他眉心落下一个轻吻,“晚安。”
这一觉是他这一个月以来睡最踏实的一晚。这或许就是家的意义,跟心爱之人在外劳累过后回到专属于两个人的小窝,所以的疲惫不安都被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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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对签售会进行结算之后把盈利的部分打到了周清予的账户上,司涔画作拍卖进行结算之后钱也到账了。俩人歇了几天又开始忙起来。
周清予还是联系原来的书店店长,店长这次给他降了不少价格。
这次捐书的地方是之前跟他交涉过的几所偏远的藏区学校,书费少了点运费却高涨,也算是平了。
他是以书迷,出版社,个人的名义捐赠的,引起了良好的反响。
八月底正式装书上路,九月正好是一些学校的开学季,一切都是刚刚好。
“周老师,楚编,咱来一起拍个照留念呗。”店长说。
“行啊。”楚编说。
“好。”
他跟现场的工作人员一起拍照留念后回了家。
今天司涔也在忙关于捐赠的事情,那位将这副画作拍下来的叔叔还特意来了广州一趟。
海旭跟他去了基金会见了那位叔叔。
“小朋友,这幅画是你跟司画师一起画的?”
“是的,叔叔您好,我叫海旭。”海旭打招呼说。
“画的真好,我姓谢,叫我谢叔叔就好了。”
海旭说话礼貌又懂事,深得谢叔喜欢,一老一小竟聊了起来。
司涔跟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办好捐赠手续,把他们老小叫来签字。
签好字之后海艺下班过来接海旭,谢叔得知她是孩子的妈妈后跟她说了一些资助的事情。
不为的,谢叔觉得海旭太像他那已故的孩子了。
这种脑膜炎后续的治疗花的钱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觉得这是种缘分,就当作是弥补当初的遗憾。
“谢谢谢叔叔,有空来我做客,我妈妈做饭可好吃了!”临走前海旭跟谢叔说。
“好嘞。”
碰上这么多好心人,海艺心里感动不止,不断教导海旭以后要好好回报他们,回报社会。海旭信誓旦旦地点点头,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奋斗目标。
第二天是苏韶的婚礼,晚上的飞机,周清予收拾好俩人的东西等他回来。
“事情办的有点慢耽搁了时间,我去收拾东西,收好我们就走。”司涔身上汗流不止。
“我收好了,要不你先冲个澡?”
“啊,行。”
他是易出汗体质,一出汗就跟下雨一样,这么待着可难受。
周清予出门前才打的车,等了好久才有师傅接单,他们一到机场就开始飞奔,卡点上的飞机。
“周老师没我不行啊。”司涔坐下后连连扇风降温。
周清予无奈地笑,“我也觉得,赖上你了。”他没想到今晚打车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司涔用自己的汗手抓他的肩膀,趁着空乘走过去旁边没人,在他跟前说:“那你可别嫌弃我的汗手。”
“.......”周清予还是有点嫌弃他的汗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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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予原以为苏韶的婚礼现场是白色圣洁浪漫的,没想是妥妥的“原始型”婚礼,来的人不多,都是些关系好的亲朋好友,要不是知道徐胤的家底真的会以为穷的没钱办婚礼了。
当地的藤曼和树枝缠绕起来的门,小凳子也是新鲜的藤曼编织起来的,红毯两旁不是花圈,而是没有开口的青椰,他想的是办完口渴现场开一个直接喝下肚,那可多实在。
他们穿的不是礼服,而是花衬衫和花短裤,还有当地特有的凉鞋......要不是他俩颜值高,还真hold不住这造型。
司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参加的是婚礼,要说是个原始人的聚会他都信。周清予倒觉得正常,这是苏韶能想出来的东西。
“很高兴大家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相信一定能给大家留下一个深刻且别致的回忆!”
徐胤脸都黑了,哪有婚礼上结婚者变成主婚人的,直接把他画筒抢过来让他别说话。
往下的一切流程按正常婚礼的进度进行,看到苏韶跟徐胤在一起是真心快乐的,周清予跟着笑了起来。
看见自己多年的好友找到幸福,人生幸事之一吧。
苏韶跟徐胤最先牵着手过来给他俩敬酒,什么话都没说,举杯饮酒胜万语。
徐胤的朋友在前边叫了他,“待会儿过来跟你们聊。”
“咱聊了十多年了,跟他们聊。”周清予笑说。
“呀~”
等他们刚走开,司涔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期待地说:“准备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