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退隐江湖了,但折柳每个月总会出去几日,路见不平,行侠仗义,做好事不留名。
这不,被苏苏烦得紧,她不肯走,折柳自己走,她让白之斐好好练剑,等她回来抽查,然后就潇洒地走了。
只留下白之斐和苏苏在家,苏苏还未单独与男子共处一室过,她毕竟是郡主,和男子私交甚密不合礼仪,但她相信白之斐的为人,毕竟这人心里眼里只有练剑、练剑,不曾多看她一眼!
阳光斜洒在院子中,金色的光辉与少年矫健的身姿交相辉映,白之斐剑法越发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不凡气势,汗水顺着她流畅的下颌线滑落,滴落在被晒得滚烫的黄土上,瞬间被炽热的黄土吞噬。
白之斐比初见时黑了不少,但却更好看了。
苏苏百无聊赖地看着白之斐挥洒汗水,她拉长音调喊:“白之斐,我饿了。”
白之斐挥剑的动作不停,她瞥了眼天色,抽空答道:“可还没到吃饭的点。”
苏苏跺脚,语调带着娇气:“可是我饿了!”
白之斐闻言,收剑,额头布满细汗,气息微喘。
苏苏走到白之斐面前,扯着她的袖子晃了晃。
白之斐发现苏苏很喜欢扯人袖子,她扬唇:“好,我给你做饭。”
苏苏却道:“等一下。”
白之斐疑惑挑眉,苏苏从腰间掏出手帕,捏住手帕一角,踮起脚尖给白之斐擦额头上的汗,白之斐身高腿长,窄腰长臂,比苏苏高了将近一个头。
苏苏微仰着头,动作轻柔地擦去汗水,脸上神情也难得的温柔,没有平日的骄纵。
白之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垂眸,对上苏苏那双含笑带着几分羞怯的眼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有几分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细想却寻不到缘由。
白之斐盯着苏苏看,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那枚玉坠,眉间微微蹙起,缓缓凑近。
属于白之斐的味道入侵苏苏的四周,她抓住白之斐的手不自觉加大力度,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睫毛轻颤,她缓缓闭上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略带羞涩的笑意。
苏苏心中涌起了难以名状的情绪,既有羞涩,又有期待,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只有她和面前人。
苏苏胸前的玉坠轻轻摇曳,那是白之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玉坠,她还以为弄丢了,自责了很久,没想到竟然在苏苏身上。
那是娘亲留给她的遗物,她从小佩戴不曾离身。
白之斐轻轻抬手,指尖触碰那玉坠,声音微沉:“苏苏,我的玉坠怎么会在你身上?”
没等来白之斐的吻却等来了他的质问,苏苏心下一紧,睁开了眼。
苏苏伸手去解玉坠,却被卡住了,她解释:“那日在小树林捡到的,忘记还你了。”
白之斐闻言缓了缓严肃的神色,道:“我来帮你。”
白之斐倾身,将人半抱入怀,她神情专注地解开玉坠,发丝和红绳交缠,有些难解,她动作有些小心翼翼。白之斐温热的指尖触碰到苏苏的脖颈,给苏苏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也让她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好不容易解开,白之斐手心捧着玉坠,像是捧着绝世珍宝。
苏苏见状,语气莫名有些酸:“白之斐,你如此珍惜,这玉坠是你的心上人送的么?”
白之斐闻言一顿,笑:“也算是心上人吧。”
苏苏闻言轻咬下唇,脑子里满是“白之斐有心上人了”,既然有心上人,那他为什么还要招惹自己!
虽然白之斐并没有对苏苏做什么,都是苏苏自己想太多了,但她可是苏苏,绝不会认错的,反正千错万错都是白之斐的错!
白之斐不知苏苏腹中的千回百转,她指腹珍惜地摩挲着玉坠,玉质温润,是上等美玉,她道:“这玉坠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还以为丢了,苏苏,谢谢你。”娘亲会永远活在她心里,也算是心上人。
苏苏闻言一怔,原来不是心上人,是娘亲啊!
苏苏有些懊恼,早知道这玉坠对白之斐这么重要,自己就在刚见面的时候还给她了。
“不用客气。”苏苏状似不经意问:“白之斐,你有没有心上人?”
白之斐如实答道:“没有,我现在只想好好练剑,没有心思想其它的。”
苏苏闻言不知是喜还是愁,白之斐这样说,明显是对自己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就是根木头!
*
叶之落和苏嫣儿驱车来到风月楼,叶之落独自去敲门。
大门打开,是两个穿着干练的侍女,其中一个开口问:“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在下叶之落,我有个朋友叫沈轻尘,我们约好在风月楼相见,不知她是否到了?”
侍女闻言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那侍女点了点头很快离开了。
“叶姑娘,请稍等片刻。”
叶之落,她在五虎门见过,和沈轻尘交好,苏嫣儿现在就是与她待在一起,这世界可真小。
风飘絮枕在蓝杉大腿上,蓝杉温柔地给她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