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看着纪贤东那张平静的脸,心里一阵发慌:“你……你说什么?”
纪贤东扣好最后一颗扣子,走到床边坐下,语气依旧淡淡的:“我说,我们是真结婚的。不是演戏,也不是各取所需。”
白嫣躺在床上,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敲了一下。
她盯着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语:“我的三千万……我的三千万……”
纪贤东转身时,黑色睡袍下摆掠过床头柜,带倒一瓶未拧紧的依云水,他边抽纸边擦拭着桌面说道:“过分暴露出目的,很多时候事与愿违。”
白嫣扭头看向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我感觉吃亏了。”
“吃亏什么?”
“对你来说,三千万是杯水车薪,举手之劳,所以不见得多少付出。我还不如去威胁你,说不定可以私了。”
纪贤东擦拭着桌子看向她:“我看起来很傻吗?”
他边说话,从口袋里拿了药,很自然的倒出来,然后喝下去。
白嫣都没来得及看是什么,一些列动作已经结束。
“你在喝什么?”
纪贤东笑了下,调侃的说道:“补钙。”
“......”
行吧,爱说不说。
纪贤东把药瓶放回口袋,走到床边坐下,语气依旧淡淡的:“你觉得亏了,那你想怎么办?”
白嫣抱着枕头摇摇晃晃:“怎么办,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里,怎么爬都爬不出来。
“你要是真想不出办法,那就听我的吧。”
白嫣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听你的什么?做演员,还是真跟你过日子?”
纪贤东语气依旧平静:“都可以,看你喜欢哪种。”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你觉得我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纪贤东看着她,认真的说:“你是真傻还是白痴。”
“什么意思?”
他没好气,懒得回答。
白嫣躺在床上,脸贴在枕头上,眼睛看向他,轻轻地说:“我也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纪贤东问道。
“我爸不知道我结婚了,只知道我有男朋友。他过几天可能要来,如果见了面,他说了什么话,你别介意。”
白嫣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
纪贤东点了点头,干脆地答应:“好。”
白嫣翻了个身,忍不住叹了口气:“年前要不是他逼我、打我,我也不会逃出来,更不会喝醉,然后和你……总之,他就是想让我回家嫁人,这样他就能天南海北地做生意,不再需要操心我。”
纪贤东第一次听她说家里的事,十分豪爽的说:“没问题。”
接着突然走到床上,一把搂住白嫣的腰起身,然后挤压在墙上,力气非常非常重。
刚吹干的头发微微一点潮湿,因为力道过猛散落在脸上,因为被他压着,大口的呼吸。
被他压得有些疼,忍不住叫了起来。
纪贤东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越是挣扎,他的力道就越重,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她叫出了声音。
又被捂上。
被捂住的闷声配合着他的力道形成喘息,声音越来越大,形成诡异的节奏。
最后被他一把抱起贴在墙上,腿挎在腰上,严丝合缝。
纪贤东的头撇过去身上的人,交融在发丝下,像是吮吸发间的味道。
白嫣的脑子一片空白,几乎要闭上眼睛接受这一切。
然而,就在她以为事情会进一步发展时,纪贤东突然松开了手。
房门打开又关上,房间里只剩下白嫣一个人,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
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冯太太刚刚走了。
“我去送送,你不用出来。”
他很快套上衣服,走了出门。
白嫣大口喘着气,心跳得飞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纪贤东手掌的温度,耳边似乎还能听到他低沉的呼吸声。
自己还发出那样的声音,老天爷,真的是羞耻啊~~~
“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些天觉得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无法控制的游戏,纪贤东时而冷淡,时而强势,时而温柔,让她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
白嫣叹了口气,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腿还有些发软。
她走到床边,重新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确切的说,勾住了几个月前,他们发生关系时的画面。
一直以来那段记忆被刻意的抹掉,不去记起,甚至他商议协议结婚都不忘这方面去想。
其实明明很清楚那种感觉和触碰。
毫不相识的两个人,像发了疯一样撕咬和亲吻,伴随着最初的不适慢慢疯狂。
果然,不认识的人才能体会到纯粹的感受。
连亲吻都不用去学,非常自觉张开嘴巴纠缠在一起。
刚才那一幕,明明像是要发生什么,可他却突然松手离开,仿佛一切只是为了应付冯太太。
这不是搞人心态吗?
“算了,不想了。”她自言自语道,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第二天一早,白嫣起床时,纪贤东已经不在家了。
昨天晚上,她已经记不起他有没有回来,依稀记得床上有动静,可实在困的不行,眼皮都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