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兽多此一举地放技能做什么?以它自身的体格和力量,分明可以直接攻击众人和鬼船,为什么要连着放技能?一点都不怕能量的消耗吗?
而且,是血腥味吸引来了它,可它却一口没有尝过血,也没有嗜杀的暴虐习性体现……甚至它都离鬼船这么近了,它也只是自顾自地在那边放技能。
有必要吗?
江景鸢不理解,江景鸢觉得匪夷所思,江景鸢感到奇怪。
噼里啪啦的暴雨中,在雨夜中仿佛一道道鬼影的众人边恶声恶气地吵骂着,边着急忙慌地各显神通拉扯着鬼船,不让破败的鬼船彻底倾倒进那巨大的漩涡之中。但再如何使力也只能堪堪稳住现状,无法让鬼船彻底远离漩涡。
望着这一幕,江景鸢脑子里的思绪不断,反倒是思考得更快了几分:“难道它不是被血腥味吸引来的?那是因为什么?这海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鬼船?法……是那个刚出世的高阶法器??!”
它是被高阶法器吸引而来的?江景鸢心中闪过一抹诧异。
但紧接着,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和怪异感。
思来想去半晌,她始终抓不住心中那诡异之感的源头。
哗啦啦又噼里啪啦的暴风雨淹没了一道道粗重的喘气声,众人面色惨白,终于是纷纷力竭了,而他们脚下的鬼船当即又疾速向着漩涡倾倒而去!
众人低低地骂了一声,却也是无可奈何,他们抓着船弦探头望着船外的黑沉大海,满脸焦躁和纠结,想走又不敢独自走。
“要不我们弃了船走吧!我们自个儿逃说不准还能有条生路,守着这船,必定要死的啊!!”一人忍不住开口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是啊是啊,我们在海上待个几天也不成问题!我们还是走吧!”
“这船目标太大了,我们也没能力守着船啊!”
“你们快做个决定啊!再不走,我们就要一起进漩涡了!!”
“要走你们走去!”一人果断厉声喝道,“鬼知道我们现在身处在哪个空间里,现在离了鬼船,我们哪里都去不了!!”
另一人也大喊道:“你们自己想走就走!又不帮忙,别在这里碍事!”
“什么叫我们碍事?!”
有人不满了,愤怒地高喊道,“说得好像你们有什么用一样!你们有本事就解决了这灵兽和漩涡啊!你们几个他爹的也就是知道说不能走,不能走,你说怎么办啊??!等死吗?!!”
“谁不让你们走了??”一人大骂一声,道,“要走你们就走啊!在这里唧唧歪歪半天做什么??!”
“卧槽!还不是你们说不能离开鬼船!!不然我们能等到现在??!”
剧烈的狂风骤雨和海啸声中隐隐有骂声一片。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江景鸢拧着眉,反复地思索着,“为什么它被法器吸引而来会让我感觉到不对劲……呢……?”
“欸?”她忽然灵光乍现,仿佛抓到了什么极为关键的线索,越发认真仔细地分析起来,“法器,高阶法器……既然我会觉得那出世的高阶法器是一个陷阱、是假的,那么这突然出现、又不直接攻击鬼船的灵兽为什么一定会是真的呢?
当然,鬼船本身有什么特殊之处阻拦了灵兽直接攻击船只,又或是这灵兽其实是什么绝世大好兽,放技能而不攻击只是想让鬼船离开,也都是有那么一点可能的。
但江景鸢更觉得法器和灵兽关联的分析更加有头有尾、更加合理。
“姑且当作是假的来判断,高阶法器和灵兽目的貌似都是……让船上的人离开鬼船?”江景鸢听着旁边花思渺“呜呜呸……呜呜呸……”的哭声,渐渐冷静下来,想道,“如何这个猜测没错的话,鬼船上其实才是相对安全的地方?”
鬼哭狼嚎中,有人哭嚎起来——
“是海祭!!我们出海前没有海祭啊!!快啊!是海祭的人不够多——!!”
鬼船上的众人顿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也不管真假,胡言乱语地哭着:“去,去!去海祭!去海祭!!”
“你他爹的我先祭了你!!!”一人瞬间大怒,“你给我滚下船去!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暴雨“哗啦啦”地泼洒而下。
墨发被风吹雨打得在黑暗中狂舞,“啪”的一声,湿淋淋的墨发打在少女的脸上,又被狂风吹开,留下一阵刺痛。但江景鸢现在可没心思再理会这些脏乱和不适,她一双漆黑的眼眸几乎融进黑夜,唯有眨动的睫羽被微弱月光时有时无地勾勒一下。
“这么疼啊……”江景鸢感受着脸颊上的火辣辣刺痛,无波无澜地心想,“看来和疼痛无关,但也不能说明现在所感知到的一切就一定是真实。”
而现在也绝对不会是在法器的杀境之中。
“眼鼻口耳……能够遮蔽人感知的方法多数是在人的眼鼻口耳上做手脚……”
这么多人一起看到了什么东西才被拖入幻境吗?
他们共同嗅到了什么气味吗?
还是他们一起吃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