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我更接近时。——“……迪克，外面有脚步声。”

房门被打开，爸爸探出头，衣领微微敞开，头发有点凌乱，他看到我时，显然愣了一下：“嘿，安娜，做噩梦了吗？”

“不是，我有点问题想问你们。”

妈妈从他身后走出来，肩膀松松地披着一件家居外套，她把我抱到柔软的床铺上。

“怎么了，安娜。”

“你们要有新的孩子了吗？”

妈妈把我揽在怀里：“宝贝，为什么这么说？”

“布鲁斯爷爷说kiss就会有小宝宝，我就是这么来的。”

爸爸蹲下平视着我，他轻笑地摇了摇头：“不，安娜，孩子是上天的礼物，而我们有你就足够了。”

今天晚上我睡在爸爸妈妈的怀里，他们贴着我的脸颊告诉我他们很爱我。

当然，我也很爱他们。

5.

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今天放学后，我在图书馆参加社团活动，翻到了很久以前的报纸。

上面有爸爸的名字，阿弗爷爷说，爸爸小时候是马戏团里的明星，翻得比特技演员还高，笑起来比舞台灯光还亮。

我们偶尔会去祭奠格雷森爷爷奶奶，但是爸爸很少提起那段经历。

妈妈告诉我，不是所有回忆都是温暖的，有些人会把它们收进心里最深的抽屉，只有在特别的日子才会打开。

6.

每年的暑假我们都会抽出时间去华国看望艾伦爷爷奶奶。

我很喜欢吃那里的糖葫芦和糖画。

今年，我在艾伦爷爷的藏书室里发现了一个旧相册。

翻到第五页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照片——那是妈妈小时侯去看马戏团的演出时拍的。

照片里，有个穿蓝色演出服的小男孩，正在空中翻腾，像一只飞翔的知更鸟。

我的心跳猛地快了一拍。

那是爸爸。

我合上相册，跑去找妈妈。她正在书房看报告，见我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抬头问：“怎么了？”

我把相册摊开给她看。妈妈愣了一秒，笑出声：“看来在我更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他了。”

7.

我一直都明白。

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是天生的搭档，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生活里。

他们在对方疲惫时给予依靠，在对方陷入黑暗时成为彼此的光。无论何时，他们的眼神始终在追逐彼此。

——他们是家人，是爱人，也是彼此的命运。

在这个世界上，我找不到比他们更相配的两个人了。

真幸运，我可以成为他们的女儿。

当我写到这里时，妈妈正好经过看到了。

她告诉我，幸运的是他们，可以成为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