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的荣幸。”她轻轻回握了手。

“很久没有见到你的父亲了，他还好吗。”

思绪又回到那个雨夜，狭小的衣柜里闷热着，透过百叶扇眼前是父母躺倒在地的身体，潮湿的空气涌流，她闻得到它送来血液的气味，浓厚而喷薄，至此从未萦淡。

压下了心中的不适感，艾伦轻微地扬了扬眉：“谢谢您的关心，他也很想念您，知道我要来布鲁德海文，还专门托我捎来问候。”

“是吗……”约翰警长尴尬地笑了笑，“他后来去了……”

“华国，我母亲被聘去做了教授，她认为那里很安全。”

“那很好。”他摸了摸鼻子，把压在桌上的一份文件抽出，“你的新搭档，迪克/格雷森。”

艾伦翻开第一面，上面是一张黑发碧眼的年轻人望着镜头的照片，严肃的表情，但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魔力让人心生好感。

3.

大厅，接线员忙碌地接着电话，调查员拿着文件来来往往，艾伦踱步到一张空着的办公桌边——层层叠叠的文件及淡淡的，微不可闻的麦片味，她抬头，恰巧看到办公桌的所有者，照片上的男人迎面走来，“格雷森警官，我是纽约调来的临时顾问，达格尼/艾伦，你的新搭档。”

“对的，警长和我说过。我看过你的档案，你似乎是很了解自己在做什么，你做好你的，我做好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 听闻声响，格雷森将目光缓缓移向艾伦，光影下，她恍惚觉得他眸中印晕出一圈圈午夜蓝 ，就像布鲁德海文的夜一样，宁静中埋藏着风暴。

“谢谢，我正好也是这么想的。”艾伦歪了歪头，她笑着，阳光在脸上描绘出窗格的阴影，静静看他渐行渐远。

“别往心里去，在他一个月前来这里之后，他就一直推迟找搭档这事，他上一个搭档出了点事，他来自哥谭，就喜欢一个人单干。” 知道内情的女警转过头安慰说。

“哥谭市吗，天哪，他上一个搭档呢？”一旁听到的人很惊讶。

“被小丑毒死了，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