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轻柔擦拭着沈听澜发尖的水渍。
感受到宋迎舟手尖所到之处燃起的热度,沈听澜脸红得欲要滴血,紧咬住唇,没忍住叫出声来。
媚音如丝,两人同时红了脸。
宋端正与自己商锦站在屋外,眼中亮晶晶,仰着头问:“夫君,你说沈妹妹和九哥会说什么,沈妹妹会不会有危险!”
又小声说:“九哥性子孤僻,他刚刚那副生气的模样,我都没见过,我是不是不该走……”
商锦浅笑着,手一下没一下抚着自家娘子的头,止住她接下去要说的话,和一边站着的拓跋则相对视,意有所指地回答:“九王爷不会对郡主做什么的,大概两人要弄清楚郡主的伤势吧。。”
同是男人,他怎么看不出宋迎舟与拓跋则面对沈听澜时若有似无的火药味,看着眼前的拓跋则,在想屋内的宋迎舟,他打心底地想:
这两人都不是与沈听澜相配的人。
宋迎舟虽是九王,身份尊贵,但实在难以掌握,城府极深,阴晴不定。为人过于偏执,若是以后登上至尊之位,更是会拥有后宫佳丽,难以许心于一人。
而拓跋则,远在辰雪国,就单说淮安王这一关,他都过不去。皇帝更不可能将背后三十万大军的澜煦郡主嫁给异国的王子,一个有可能成为国王的王子。
他之前不了解沈听澜,初见时也只是觉得这个女子机灵,后来知道她是澜煦郡主。可这一路,他能感受到沈听澜人格上的魅力,那是一种很让人容易产生钦佩的魅力。
阳光大方,古灵精怪,活泼勇敢,待人亲和,同理心强大,她身上有着太多这个时代人少有的品格。
这个时代,无人能与她相配,这样的女子,出现便已是上天的恩赐。
“那就……”
话未完,就听见屋内沈听澜的尖叫,两人均是神色一滞,提刀破门而入。
宋迎舟转过身,手还抚着沈听澜的背,像是顺毛一般,格外轻柔,脸上也尽是享受。
只是看到有人破门而入,还是不爽地皱了眉。
再看沈听澜,眼神晕眩,浑身上下裸露的肌肤尽是粉红色,搭着不合身的外袍,仔细看,不难看出是宋迎舟的。
长发轻飘着,丝柔的发丝穿插在宋迎舟指尖。
两人举止亲密,不知情的人真会以为是平常小夫妻的玩闹。
宋端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扯着商锦的衣袖:
“我俩要不然还是先出去?”
商锦也是一脸的震惊,俯下身子,商量着说:“我觉得可以。”
沈听澜早发现两人已经进来,像鸵鸟一样缩在宋迎舟的怀里,颅顶发丝蹭的宋迎舟下巴酥痒酥痒的。
宋迎舟心里寻思着什么事情,手依旧盘旋在沈听澜的头顶,从发顶一直顺到发尾。
沈听澜的头发很柔,触感很好,他甚至贪婪的想,要是把这发丝像细线一样,做成锦绣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
沈听澜偷偷从埋着的臂弯里伸出头,小心翼翼看着宋迎舟,只看得见瘦削的下巴,和垂着的眼眸。
她看不懂宋迎舟意味深长的眼神,只觉得心里发毛,背后发凉……
怎么阴森森的……
“宋端,取干净衣物过来。”
宋迎舟凉凉开口,无形束缚住想不让人发现溜出去的宋端脖颈。
沈听澜身上的衣物全湿尽了,再这样下去,人怕是得着凉,在大病一场,实在影响进程。
宋端像是得了赦免令,松开商锦的手,一溜烟跑了出去。
拓跋则的目光不比此时的宋迎舟少多少锋芒,他走进屋子,拿过一旁还热着的药碗,端到沈听澜的面前。
沈听澜看着,这不是她昏迷前的那一碗药,自己怎么还是逃不过。
想到这里,沈听澜忍不住叹气,真是太憋屈了,视死如归地端起药碗。
“唔!”
太难喝了,太难喝了。
她皱着眉头,眼角炸出泪花,一脸怨愤地盯着拓跋则。
拓跋则看见她这副模样,忍俊不禁笑出声。
他这一笑,空气中好像火药味又重了几分,沈听澜忍不住缩缩身子。
好在宋端来的及时,将衣服递给沈听澜。
取过衣服时,沈听澜已经被放在床榻上,身上裹着棉被,头低垂着,只看得清耳尖的嫣红。
宋迎舟和拓跋则先出去了,宋端注意到沈听澜发丝上还盈着水汽,便赶紧走了过去,送上了干净的衣物。
“沈妹妹,我九哥没对你做什么吧。”
宋端背对着坐在床榻上,屋子里没有屏风,沈听澜换衣服显得不是很方便。
自幼在宫中长大,宋端自小便被教育了很多待人之道,就比如,说话时,两人视线交流是一种互相尊重的表现。
因此,话刚说出口,她就转了头。
沈听澜正费力地扣着肚兜的后面的绳带,红艳的色彩与她白净的嫩肉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歪着头费力地向后望,许是扣不起结,脸色涨得通红。
微微隆起的曲线和深陷的腰窝,宋端不禁咽了咽口水,自己年龄虽与沈听澜相仿,但发育却远不如她。
明明穿上衣物没那么明显的视觉效果,此时一看,这身材,妖得很。
她走下去,来到沈听澜身后,从她手中取过绳带,拂过她的头发,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