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教。”琼森伊尔认得这套服饰。
他们都被兜帽裹得严实,然而手里的法器诉说着他们的身份,手里捧着本书的是墨菲,另一个握着法杖的是奥古斯。
想要从教廷出去免不了和他们打一架了。
墨菲手里的书页飞速拨动着,一道道融着法力的光束从她书中向三人射来,奥古斯则不断躲避着三人的攻击向她们靠近,第一次交战下玄这边有着明显优势。
“小心,墨菲在起阵。”玄看她的动作不只有攻击这么简单。
阵法在周围扩散显形的同时奥古斯也到达了三人面前。
再次交战中大家忽然意识到,她们的远程攻击在阵法的削弱下实力大减,优势一下翻转到了对面手中。
祸不单行,阿加莎改用匕首近距离和奥古斯交手时发现他身上没有出现一道伤,她的攻击像是砸在了石头上,这次竟然划痕都没能出现。
奥古斯找准阿加莎思绪停顿的瞬间手掌翻动,匕首落地又弹起,阿加莎捂着滴血的手臂向后退去。
另一旁,琼森伊尔抵着阵法的削弱和远处的墨菲对上,一来一回间看似平手,琼森伊尔逐渐降低的攻击频率隐隐告知着对阵的结果。
玄看着奥古斯忍不住想起了另一个打法和他很像的人。
在他和阿加莎继续交手的间隙玄拎起笛子插了进去,熟悉的一划一挑被对方躲过,玄心里已经认出了兜帽下的这位,但她还需要一次验证。
一段不经意间看到过的咒语浮现在玄脑海中,是什么作用已经不重要了,有的用总好过没有。
在阵法的极力压制下,玄抬起笛子吹了个痛快,面前的奥古斯动作忽地一滞。
好机会!玄换了个方法去挑开他的兜帽,被他躲过后借着阿加莎的攻击反手又是一挑,兜帽下的脸露了一瞬就被主人遮了回去。
玄还是看清了,同样的位置同一道疤,主教奥古斯就是黑魔法师欧里斯。
不过这个发现似乎没有意义,琼森伊尔被逼退到只能勉强抵着墙站稳,镜框带着链条抖个不停,手再也无法完成下一次拨弦,阿加莎更是在地上拖出了一条血路,唯一算得上健全的玄能完好站在这里的原因正是她太弱了没有针对的必要。
打不过好像也跑不过了。
绝望之际一团白光凭空出现,模糊了在场每个人的眼睛。
原来魔法界死亡之前是这样啊……
白光从视野里退去,周围的景色开始映进眼睛里,越看越眼熟…怎么是钟楼?
三人虽然又伤又残,但场景变化后的第一反应仍是先确定了周围的安全性。
好在这里真的是钟楼,波动反馈附近只有她们三个。
“我要开始给你们疗伤了,手恢复后记得捂耳朵。”玄心虚地给大家打好预防针。
清脆悦耳的笛声在钟楼里回荡,玄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一曲结束却没有错漏一个音符。
效果比预想的好很多,阿加莎的伤口结了痂,琼森伊尔嘴角的血也不再往下滴落,三人靠墙瘫坐在地板上大口呼吸,感受着劫后余生的轻松和庆幸。
粗略收拾了一番,大家从地板上转移到椅子上,纵然感慨万千,到最后表达出来的还是笑意。
“来!喝!”阿加莎不知道从哪拿出三个碗,碗里盛着的浑浊液体像是酒。
“你有伤在身,别喝了。”琼森伊尔接过碗劝道,自己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是这么回事。”阿加莎认同道,随后一把抢回玄手里的酒碗仰头喝尽,“你有伤,不能喝。”
看她们两个衣服上的血迹还没擦净就碰起碗来,玄倒了杯茶加入其中,喝完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到后来不只她,对面的两人也跟着笑起来。
活着,碰杯,好友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