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过战火会烧到他身上,还有叶繁茵也太不地道了,刚给她办完事,结果扭头就把他给卖了。
瞧着相互指责的两大一小,叶奶□□都大了,真是造孽啊!
怎么养了一群这种兔崽子。
叶繁茵的屋子下午就被收拾好了,刚洗漱完,叶奶奶直接单方面把她的东西给丢了回去,门一关只留了安安一个在屋里。
江辞站在桌角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确定祖奶奶是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又抬头看了看叶繁茵,扭头瞧了瞧栗文泊:我怎么办?
江家兄弟回临溪县这段日子,一直是叶奶奶带着睡的。
叶家现在没有其他能住人的屋子,剩下的几个空屋,除了没打扫的,就是叶繁茵父母和大哥的屋子。
平常都锁着进不去,不可能让人住的。况且钥匙还都在叶奶奶手中。
叶繁茵倒了半盆洗脚水:“你继续跟着他睡,看我干嘛?想跟我睡做梦。”
“谁要跟你睡!自作多情。”江辞紧紧拉着自己的衣服,屁颠屁颠的拉出自己的小盆子,倒水泡脚。
两大一小坐到庭院屋檐下,被烫的嗷嗷出声,直到叶奶奶的呵止声从屋内传来,才嘘嘘嚷嚷的闭嘴。
蹬了一天的自行车,僵硬的脚底被热水包裹,叶繁茵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她靠在躺椅上,懒洋洋的询问江辞今天的进况。
江辞冷哼一声不搭理她,他也是记仇的。
栗文泊眼睛滴溜溜的转,这俩人有情况瞒着他,他低头不语装作认真洗脚,耳朵听的却格外清楚起来。
“你不服气?我说的那句话不对,你不就是没叫过我姑姑吗?”叶繁茵懒洋洋地躺着,“亏我还花了大价钱给你买了玩具,到头来一句姑姑都得不到。”
“心痛啊!心痛!”
江辞抬眼瞧着叶繁茵在躺椅上来回扭动,竹椅吱呀吱呀的响,他都怕叶繁茵从椅子上滚下去,收回眼,想起屋内长桌上的铁皮青蛙和绿头小火车,江辞捏了捏衣角,努力说服自己不跟叶繁茵一般见识。
“行了,别嚷嚷了,大晚上的,你不嫌丢人啊!”
叶繁茵不动了,瞥了江辞一眼:“我好好的丢什么人!一枝花你懂不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鸡见了能下蛋。”
江辞和栗文泊:“咦~”
栗文泊揉了揉耳朵,总感觉有点刺痛,真是听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江辞也不绕弯,直接道:“今天他没去送礼,在家待到下午三点,空手就往县委大院去了。”
想来是去找梅馨了,不过居然什么礼品都没带,也着实是够抠的。是因为见不了人吗?
栗文泊听的满头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听了半天只听懂一个县委大院,怎么不会跟他有关系吧!
“干的不错,继续跟着。”叶繁茵肯定江辞一下午的付出,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块钱,“给报酬。”
江辞离叶繁茵近,眼瞧着栗文泊伸手,连忙把钱给接了过来,瞪他。
嘴上还不饶:“就给一块钱!”
栗文泊坐在江辞的右手边:“你不要我要。”小子还挺挑剔。
叶繁茵擦了擦脚:“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块钱都瞧不上了。那劳烦您无偿给我服务了,把钱还回来吧。”
江辞不语,只是一味的把钱塞进棉衣的里袋里面。
冬天天凉,三人没泡多久,就各自回了屋。
床上。
栗文泊不依不饶,势要问出江辞今天下午都干了什么,至于叶繁茵说的明天上午送人去公社,早被他忘到一边去了。
早上,栗文泊起的晚,隐约感到一丝不对劲,他好像给忘了什么东西,是什么?
“你该上班了。”江辞的脸骤然放大。
栗文泊猛的坐了起来,抬手看了眼时间,八点半:上班!他还得上班!
手忙脚乱跑到庭院里,被冷空气刺激的一缩,胡乱洗了把脸就准备直接骑车去上班。
叶繁茵端着一杯茶走了出来:“你去干嘛?我给你请过假了。”
早就知道栗文泊不靠谱,还好她有提前准备。
——
栗家。
早饭,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有碗筷敲叠的声音。
梅馨想起昨天下午梅三带来的消息,努力的平息心中的怒气,告诉自己冷静。
“明榆,我听三儿说,繁茵昨天去了烟厂要走了三百块钱,你知道吗?”
栗舅舅吃完擦了擦嘴,又端起了手边的茶叶道:“三百块钱?不是三百六十块七毛五吗?”
这事昨天下午阿茵找人传了话,他倒是知道点,就是这数目怎么平白无故的少了六分之一。
收到栗舅舅疑惑的表情,梅馨本来就白的脸又惨白了几分。
三儿他没说实话。为什么?
饭桌上栗文青夫妻俩对视一眼,并不搭话,继续做他们的无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