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听到江净凌只要一百两的时候还带着鄙夷。
暗笑她穷酸没见过世面,区区一百两就值得她大费周章的要。
但那又如何,江净凌并不在乎她们怎么看,钱她拿到了。
主母允了江净凌之后便走了,剩下的人也不再多呆。
安绮钰见再纠缠也无果,只能认下了这个处罚。
但主母刚一走,她便趾高气扬上前放狠话:
“今日是我失算,被你这个贱人摆了一道。但仅此一次,咱们走着瞧!”
走的还狠狠地撞了一下江净凌。
“娘子……”小梨连忙扶住江净凌。
江净凌吃痛,却没再说什么。
就算她心再有不甘,她此刻的能力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过是让对方挨一个不痛不痒的关禁闭。
这个时代便是这样不公。
江净凌咬咬牙,可是凭什么?
就凭安绮钰是官家小姐,便能将所做之恶轻飘飘地揭过了?
江净凌下定决心,绝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发生在像原身一样的可怜人身上。
就算这世道不公又如何,就算女子没有地位话语权又如何。
她就不信,偌大一个殷朝,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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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惊心动魄的一早上终于过去了,江净凌松了口气的同时,感觉强撑着的身体也熬不住了。
她眼前有些晕,走的时候都是小梨扶着的。
“娘子,你怎么样了?”
“没事,老毛病又犯了,扶我去那儿坐着歇会儿就好了。”
二人回去的路上,正好经过风荷亭,里面有凳子,江净凌便过去坐着缓了缓。
她坐了好一会儿,才感觉眼前渐渐清明。抬头看到亭子牌匾上的几个字,想起什么。
“风荷亭附近住着的什么姨娘跟茵姐儿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江净凌问小梨。依稀记得王嬷嬷控诉她的时候搬出来过。
“娘子说的可是三姨娘?她本是三少爷柳宣林在外头认识的女子,等老爷知道的时候已经生下了女娃儿茵姐儿,因家境贫寒,那女子只能做个妾室,茵姐儿一出生就得了喘症,不能见风受凉,主母给安排住在风荷亭的那儿养着。”
江净凌闻言叹口气,“我此前生火的时候并不知那儿还有人住着,就算没什么事儿,但毕竟是有风险,你改日随我去跟三姨娘道个歉。”
小梨点点头。
“风荷亭又偏又潮,就算三姨娘是个妾室,那茵姐儿也是柳家的血脉,为何得了喘症还安排住在哪儿?”
江净凌想起什么,有些不解。
“肯定是因为安大小姐的缘故啊。”
“安绮钰?”
怎么又是她。
小梨说到这里八卦起来,把自己听说的偷偷全部告诉了江净凌。
“三少爷本来是有婚约在身的,也就是安大小姐。”
江净凌微微吃惊,她竟不知道这几人之间还有这一出。
看安绮钰的样子像是更喜欢柳鸢二少爷吧。
“可是我看安绮钰和三少爷并不太对付,这又是为何?”
“他们二人的婚约是皇帝赐婚,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可三少爷跟安大小姐互相不对眼,而且安大小姐之前生母去世,还在丧期,两家便借机暂缓了这门亲事,但赐婚不嫁便是抗旨,于是让安大小姐住到柳府一段时间,跟三少爷培养培养感情。”
江净凌了然,原来是这样,柳鸢这一辈几个人之间关系可真够乱的。
“只不过这也对三姨娘和她的孩子太不公平了些。”
江净凌没忍住叹了口气,不禁有些可怜那个身不由已被困在后院的女人。
“江夫人是觉得柳家太冷血无情吗?”
江净凌的话刚一出口,便被人听了去。
她一转身,便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斜倚在一棵树上。
正是柳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