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绯玉似乎研究察觉风向有变,连忙行礼回答:
“婆母教训的是,是我跟绮钰表妹当时太心急,没问清楚赵姐姐的缘故,才跟赵姐姐话说的重了些。儿媳下去一定好好跟赵姐姐赔不是。”
江净凌心里冷笑,还真是会说话,三两句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而此刻安绮钰脸上也露了慌,没想到陈绯玉会临阵倒戈。
“哦,我从不用早膳,你们做的那些我让人拿去喂狗了。”柳鸢慢悠悠的开口,手指点着桌面。
陈绯玉脸色变了变,却陪笑着,“自然是二少爷说了算。”
江净凌感受到有人在看她,视线来自带着面具的柳鸢。
不是说陈娘子跟于娘子最得二少爷心意吗?这又是唱哪一出。
可别告诉她柳鸢这些行为是为了给她看吧?
难不成柳鸢看上她了?!
江净凌打了个寒颤,心想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柳鸢收回视线,道:“那这事儿就解决了。可绮钰跟王嬷嬷的事,你又如何解释?难不成你出言不逊也是假的?”
苏筱声也适时出声,“对啊,赵姐姐不是说证据就在安小姐的裙子上吗?”
江净凌回过神,点头道:“婆母,二少爷,你们可以看看安小姐的裙摆,裙边上是否有一层褐色岩土。”
在场的人一听,看向安绮钰的棕色裙摆。
本来她裙摆颜色深,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还真有。”有人出声。
安绮钰反驳,“有又如何,我一天去那么多地方,裙子上沾了土不是很正常。”
江净凌上前指着安绮钰的裙子,“可安小姐的裙摆上这种岩土,并不是普通的岩土,而是常年经过山泉水侵泡,长了菌绒草的岩土。”
其实这名字也是她根据当代的语境编的,类似于现代的苔藓霉菌之类的,江净凌怕在场的人听不懂,特意解释了一番:
“这菌绒草长在常年湿润的山石上,这柳府虽大,造景颇多,但我想敷和长这种菌绒草条件的地方,只有风荷亭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草,我看你是想往我身上栽赃嫁祸编的吧!”安绮钰还想狡辩。
“安小姐自是可以不认,可王嬷嬷的鞋底上,又从何而来的这种岩土呢?”
江净凌严肃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王嬷嬷的鞋底,“都知道王嬷嬷今天早上便去风荷亭打扫,然后碰到了我,接着便来到了主母院里哭罪喊冤,她哪里来的时间去其它地方?又恰恰跟安小姐同时沾上了这种岩土呢?”
话一落,王嬷嬷连滚带爬的到主母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