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点点头，还以为很重要的东西，不还是应付他的。

荧惑接着说“狼崽子回来的时候我当时在忙，也不知道他回来的事情，后面也没有人提起，还是这次狼过来找我，我才知道原来他已经到地球上这么久了。”说这话时，荧惑的神情不免温柔了几分，他好看的丹凤眼泛起圈圈红晕，开口“狼崽子从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百年前的他，沉稳、冷漠、可靠……”说着更是低低地笑了出来“哪里是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模样。”

听到这话，亮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忍不住抬眼看向窗外，清晨，窗外鸟兽成群，树木青葱，也见不到狼的身影。

荧惑的眼眸中泪光闪烁，丹凤眼更是动人“我与他相熟的时间数也数不清楚，记事起，他便是我的搭档、伙伴、挚友……生死之交，我了解他，他越是冷漠，就越是孤独。”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从前的他，是所有星辰中最可靠的对象，是众星辰景仰的战力最强，那时候，他比现在更强，但众星辰最多就是被他的冷漠劝退，不敢真的上来搭话，哪里像现在这样。”荧惑垂眸“成了所有星辰避而不谈的瘟神。”

亮的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握拳“发生了什么？”

荧惑回答“他爱上了红鸾星，在我所没有察觉的时候。”荧惑摇头，竟然气极反笑“我说过红鸾星不是善茬，可是他不信。”

荧惑低低的笑着，竟然有些组织不出来语言“他们相恋了，我没法，尊重他的选择，可是，红鸾星绝非能守在什么星辰身旁的人，他背叛了狼。”

听到这里，亮的呼吸一滞。

怪不得狼会对红鸾星有那样大的恶意，就说不该是空穴来风。

“狼更不是任人摆布的星辰，他没有发怒，但他囚禁了红鸾星，后面又是几番波折，他们竟然和好了。”荧惑一直在笑，但笑得非常悲凉，或许他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他们。

亮跟着垂眸，意思就是……狼爱的是红鸾星。

那他……不是没地方说理去了。

“事情要是这样结束那就好了，但是……”荧惑画风一转，接着说“大殿之上，红鸾星发狂杀了在场几乎所有的星辰，我和狼崽子执行任务赶回去的时候已经迟了，一切都迟了。”

“狼哪里下得去手去伤害红鸾星，他打晕了红鸾星，就说这些是自己做的。”

亮几乎呼吸不过来，就像是有人死死扼住他的咽喉那样。

“后面，众星辰群起而攻之，狼不得已回手反抗，伤痕累累。”荧惑的眼中尽是不忍的神色“可最后杀死他的却是红鸾星的那一箭……明明我们从众星辰的包围圈中出来了，我们躲过了猎户座，躲过了十二星矢的围攻……可那一箭当胸穿过，狼眼里的光瞬间就灭了，那种死寂，我永远也忘不了。”

“他……死了？”亮开口，明明知道星辰死不了，可是，当胸一箭，如何不死。

荧惑摇头“差点，红鸾星的箭本就是为了惩罚负心的生灵存在，可以加速生灵的消亡，瞬息之间取人性命……好在老人星救了他……”顿了顿，接着说“他回来了，可是却变得陌生到我都不敢认，他不喜欢笑，现在嘴边却常常都是笑容。”

所以，那一年，全天下都以为射落了天狼。

其实也是死了。

“亮，你明白吗？”荧惑偏头看亮，狭长的丹凤眼的眼尾满是红晕。

亮轻轻吞咽了一下口水，等待荧惑的下话。

“他将小蛇给了你，那就是他承认你了。”荧惑喉结上下滚动，眼眸中尽是无尽的痛苦“他用铜墙铁壁将自己牢牢保护在里面，但是却独独对你裂开了一丝缝隙，他现在脆弱到谁也无法想象的地步，任何一个变故都会彻底毁了他。”荧惑摇头开口“他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打击了，再弱小都不行。”

亮抬眼看荧惑，他也不过短短百年的寿命，又能做什么事情。

“所以……我，请你……一定不要辜负他。”

……

他们这样聊着，出去狩猎的狼回来了，拎着还在不停扑扇翅膀的野鸡，踏着晨曦回来，步伐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