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纳闷,怎么我就开了一枪,却爆了两个车胎?就听见背后有人喊小组分散,战术展开!回头就看见一溜乌漆嘛黑的特警,全副武装向那辆货车靠近。好家伙,那嗓门太有穿透力了!”
罗家楠一听就嘎嘎乐,“我爸那嗓门跟打雷似的。”
“那可不?要说咱市局的特警真不是吹的,前后没十分钟就控制住现场,开车冲撞的,持刀砍杀的,还有一个怀里藏着自制□□的,一共六个人除了当场击毙一个,其他全被抓了。你爸还亲手干翻了俩持刀歹徒,空手夺白刃,一招制敌,那身手是真牛!”
“这事儿我咋没听我爸说过?”罗家楠挠头,小时候总听自家臭老头吹牛,说自己多牛逼多厉害,怎么出这么大风头反倒没听他说过?
“你爸哪敢说啊?大腿上被捅得血次呼啦的,在我家躲了半个月,还撒谎说出去参加大比武,就怕你妈知道了担心。”
专案组组长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差点把摸鱼的众人炸开花,大家迅速散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要不就是伸出爪子键盘上摸来摸去,要不就是装模作样地翻资料,胡文治坐在转椅里,两只脚在地上划拉,努力往自己的办公桌平移。
陈飞气笑了,一脚踩住胡文治的椅子腿,“我又没骂你们,一个个装模作样给谁看?”
老胡就像被陈队踩住尾巴的白胖狐狸,眼珠子转了转,跟陈队打商量:“陈队,高抬贵脚,这空调正对着脑门儿吹,我年纪大了受不了。”
“呸!你在我面前说什么年纪大不大的,不害臊!让你进专案组,就是念着你有丰富的反恐斗争经验,你多给他们说说反恐战线的凶险,免得一个个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多厉害似的。”陈飞抬脚放掉白胖狐狸,又瞥了一眼杵在自己旁边呲着个牙傻乐的罗家楠,没好气地吼他:“说的就是你!”
罗家楠不满地翻了个大白眼,陈飞也不搭理他,回头继续对胡文治说:“情报收集这一块儿可是你这个反恐精英的强项,目前有什么收获没?”
胡文治划拉着腿艰难地移到自己的电脑面前,捣鼓了两下电脑,冲陈飞招招手,“陈队你来看看这个。”
陈飞凑上前一看,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伸手握住鼠标,逐个点进文件夹里的视频文件,连续点了三个,都是简单瞟一眼就关上。看罢,他就撇撇嘴松开了抓着鼠标的手,“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这些被我们统称为暴丨恐音视频,是指以声音、图像或者声音与图像组合之形式再现暴力恐丨怖与宗丨教极端、民丨族分丨裂等内容的录音带、录像带或者其他存储载体。”
欧健没见过这个,颠颠地跑到胡文治身后,老胡热心地帮他点开一个视频,欧健毫无准备的小心脏瞬间遭受了开屏暴击。
他清楚地看见画面里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一边用不知是拉丁语还是法语念诵着什么,一边用斧子砍掉了一个男人的头。那个男人还是活的!
欧健原本白皙的脸更白了,喉头滚了滚,想吐。
胡文治假装没看见他的反应,又点开下一个文件,富丽堂皇的欧式古堡,烛火掩映下豪华的宴会厅里,二三十个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似乎在进行一场宫廷宴会。看似一切正常的场景正中,一个木质绞刑架上绑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一个黑袍人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划开男的手腕,用一只透亮的玻璃高脚杯盛接猩红的血液,接够半杯就换一只杯子,而这些装着新鲜血液的源源不断地送到宴会厅的每个人手里。
这些看似端庄的男男女女,压抑不住内心的饥渴,端着酒杯毫不犹豫地送到嘴边,一仰脖子把杯里的红色液体喝得一滴不剩,咂咂嘴,回味无穷意犹未尽。
欧健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起了BGM,“摇晃的红酒,嘴唇上像染着鲜血,那不寻常的美…… ”
可是这画面一点都不美啊!很诡异很恶心啊!我为什么要看这种东西?
欧健扭曲着一张清秀的脸,嘴里嘀咕着好变态,好恶心,我想吐,马不停蹄地拉开与胡文治之间的距离,一点没留意到他胡哥恶作剧得逞的笑。
陈飞嫌弃的看着自家弱鸡组员,这就受不了了?欠练!眼瞅着陈队又要暴力输出国粹三连,胡文治适时开口:“我从这个网站里找到了很多类似的音视频文件,下载量很大,网站会员IP遍布全球,可见组织成员数量庞大分部广泛,而且我国境内的访问用户也不少。”
“有本市的吗?”
“有。”
“我认为目前出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个本市IP地址的网站用户,陆陆续续下载的十来个文件,其中包含传授制造使用炸丨药、爆丨炸装置、枪丨支、管丨制器具、危险物品实施暴力恐怖犯罪方法、技能等内容的音视频。”
“什么?”
胡文治一句话,让在场众人又是一惊。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瞧你们这副没见过世面、一惊一乍的样子!都说了是血族恐丨怖分子,能跟普通罪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