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安静，暖光打在周惹米白色的毛衣上，谢凉的唇瓣慢慢靠近周惹的唇瓣，她感觉他好像在发抖。

谢凉的嘴唇在距离周惹嘴唇一个手指宽度的时候停止了，谢凉的呼吸在周惹的唇前打转，她的心也跳地很快，下一秒她抬起下巴，最终亲吻在了周惹的眼睛上。

周惹的眼尾瞬间红了，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气，也忘记了反抗，他的睫毛在发颤，眼泪溢出眼眶滚落下来。

谢凉的唇瓣尝到了一股咸咸的泪水味。

她松开手，慢慢离开他，潮红一路从脖颈蔓延到了眼下，她说：“你的幻想可以亲你吗？”

周惹声线微微颤抖，但是假装冷静，“不会，我不敢幻想我去亲吻她，她会觉得我恶心的。”

“不会，我喜欢周惹，我不会觉得周惹恶心的。”谢凉用手指撩开他灰白色的头发。

“……好。”周惹一把抱住了谢凉，他布满青筋的手臂将她抱地很紧，看着谢凉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有被他泪水打地艳红的嘴唇，他的唇瓣轻轻压在谢凉的嘴唇上，一下一下地咬着她。

谢凉瞪大了眼睛，周惹身上那股甜橙味溢满她的鼻间。

但是周惹很明显什么也不会，他只会用嘴唇咬着她的嘴唇。

谢凉手指微微发麻，心一横，她试探性地撬开周惹的唇瓣，心跳声似乎贯穿了她的耳膜，她的手臂主动搂着他的脖颈，压着他的柔顺的头发，她亲吻着他，也像安抚着他，就像是很多年前安抚那个孩子一样。

她看着周惹的眼泪成串地流下来，他苍白的皮肤透露着不自然的潮红，谢凉撬开他牙关的时候，脑子也一片空白，终究是纸上得来终觉浅。

谢凉想退了，结果手一松，腰上忽然传来一股力道将她往前又拉了点，心跳声震动她的耳膜，周惹压着她的腰肢，看样子是不让她退了。

两个人的吻很苦又很甜，吻到最后谢凉眼前都是白光的时候才不得不推开周惹。。

谢凉喘着粗气，脸颊都是不自然的红色，她看着周惹说道：“不许死。”

周惹喉结上下滚动，他眼底红的厉害，说道：“你在我就不死。”

“我必然要活着，好好活着。”谢凉伸手撩开周惹被汗湿的头发，“所以周惹，你不许死。”

“好……”

谢凉像以前一样抱着他，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谢凉……”周惹一遍一遍叫着谢凉的名字，他说：“如果你不回到我的过去，你还会喜欢我吗？”

“会，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很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周公主实在是太漂亮了。”

“你会嫌弃我忘了我们的过去吗？”

“不会，我替你记下了，而且你把我认出来了。”

“从你喊我的名字开始，我就认出你了，因为只有那个人喊我，我的心才会跳地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