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们还需要商量细节。”邓布利多微笑着打破了短暂的沉默,“请自便吧。”说完,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可以自行商议。
摩洛斯跟随斯内普走到了霍格沃兹地窖办公室,伴随着巨大的绿色火焰,他们回到了云阙庄园——他们的家。
“恭喜,事先预祝你获得英国草药市场。”斯内普一踏入庄园,便淡漠地开口说道,那双如深渊般的黑眸紧紧地注视着摩洛斯,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哪里的话。我的,不就是凤凰社的?”摩洛斯脸上挂着假意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我一向忠心。”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让人捉摸不透。
“你以为黑魔王会放过你?”斯内普没有理会她的回答,一边说着,一边戴上龙皮手套,动作娴熟地自箱子中抓出了一把非洲毒触手孢子,放在手心细细打量着。他微微伸出鹰钩鼻,隔了一段距离轻轻嗅了嗅,“质量很好。”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非洲毒触手孢子具有快速繁殖、污染土壤或寄生草药的特性,一旦在草药市场大量倾销,必然会导致常规治疗草药,如白鲜、曼德拉草等无法生长,整个草药市场也将因此陷入混乱。
“你想利用我先破后立?”斯内普突然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直直地射向摩洛斯,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
“是和我一起,西弗勒斯。”摩洛斯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缓缓将手搭在斯内普的肩上,那只手像是带着某种炽热的温度,却又被斯内普猛地打开,动作中满是抗拒与防备。摩洛斯的眼神里燃烧着摄人心魄的野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只有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有反制别人的能力。”
斯内普的右手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突然,他伸出手如钳子一般握住摩洛斯的手腕,力度大得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你要成为第三代黑魔王?”他冷笑着怒瞪摩洛斯,眼底的愤恨如同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他将自己右臂的衣袖掀开,露出一片苍白的皮肤,那上面空空如也,“这里还什么都没有呢?你要在上面也烙印上自己的标记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讥讽与质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向摩洛斯。
那股怒火随着他们的新婚誓言一并烧到了摩洛斯心中,她能感到心口传来的疼痛难以抑制,更无法被浇灭。同时,一种酸涩梗在她的心头,让她一度开不了口。
在强烈的情绪波动下,摩洛斯感到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她大口喘息着,平息着难以抑制的头痛。
“你是这样想我的?”摩洛斯颇有些虚弱的质问他,因为身高,她只能仰视他,“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
斯内普僵住了,似乎想后退,但又想要进一步尚且逼问她。怜惜产生的一瞬间便烧成了愤恨,到了现在的地步,她竟然还想要通过示弱伪装她那副虚伪自私的个性,想要让他成为她的裙下之臣,成为她的狗供她驱使吗?
“你不是吗?摩洛斯·艾默伯特。”斯内普瞪着他那双和脸色相比过于漆黑的双眸,“贪心不足!你以为你能掌控邓布利多和黑魔王?”能掌控我?让我对你俯首称臣,正如贝拉特里克斯对黑魔王一般?
那股疼痛较钻心蚀骨疼痛万倍,灼烧啃噬着她的每一分肌理、每一寸骨头,每滴血液都变成岩浆浓稠的流淌至全身。摩洛斯无力的手掌拍向斯内普的心口,铁灰色的眼眸依旧冰冷。
“你为什么愤怒?”她轻声质问,“我感受到了。”
“上次暗做手脚,险些害我丧命。难道你没有丝毫愧疚?”
“你认为我在尝试掌控你?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曾引诱过你吗?曾让你做过什么恶事?”摩洛斯直视他早已运用大脑封闭术从而麻木的双眸,冰冷的灰眸是彻头彻尾的恨,“你恨我?”
“卢修斯·马尔福的市场份额占比达到百分之十三,还不包括其余斯莱特林世家。”摩洛斯冷笑,伸出手死死掐住斯内普瘦削的脸颊,直至吸引到他的怒视也不曾放手,“赫奇帕奇世家大多都已经搬到海外,霍格沃茨最近也正在洽谈新进货渠道吧?斯普劳特那几亩田种的你够用吗?英国草药市场就像肥羊。我不拿到手,你希望卢修斯·马尔福拿到?”
斯内普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话。摩洛斯的话像是一把重锤,敲打着他的内心。他知道她说的没错,卢修斯·马尔福一旦掌控了草药市场,对于凤凰社来说将是巨大的灾难。但他又无法轻易相信摩洛斯,她的野心和手段太强,凤凰社依赖她的变数太大,他无法信任她,魔法界已经承受不起第三个黑魔王的摧残了。
“你以为你拿到了市场,就能掌控一切?”斯内普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冰冷,“你太天真了,摩洛斯。这背后的风险你想过吗?”
“你得到的越多,黑魔王就会越想除掉你。”斯内普的唇舌因愤怒发出嘶嘶声,他的胳膊撑在壁炉上,将摩洛斯困在壁炉与自己的怀抱间。
“你认为我是蠢货?”摩洛斯冷笑着将他挡住自己前进的胳膊推开,当斯内普正察觉到两人距离而退后时,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我想要,我得到。但我允许你给凤凰社预留退路。如果我真的那么恶毒,不惜破坏整个魔法界的经济,你认为你会有刚刚一样逼问我的机会吗?”
她看见那人的薄唇微动,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抿紧的。张唇的那一刻,漏出唇肉上淡淡的齿痕。他的目光垂下,摩洛斯只能看见对方羽扇般的睫毛遮挡住他这张脸上唯一漂亮的地方——他的眼睛。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你,别把我想的太坏。”她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鼻尖,如毒蛇即将品尝自己猎物,目光落在他唇线清晰的唇瓣,“还是说,你认为我的脾气那样好,不惜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