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可有行动？”

“邓布利多一心扑在他的救世主身上，动用所有力量守护他。”斯内普圆滑的说，“除此以外，他并没有展现出其他行动的意向。”

伏地魔转过身，双手自然张开，他自得而傲慢的开口，“重新为伟大的黑魔王效力吧！”

“我们终将胜利！”

＊

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处理斯内普忽然消失的麻烦。

“你们消失了一晚上。”邓布利多守候在校长室，他的眼神平静极了，“我猜你们是去某些不得不去的地方了。”

“他回来了。”斯内普语气沉重，又带着莫名的释怀，“和从前一样强大。”

“我们也要回去了。”摩洛斯叹了口气，“下一步必然是阿兹卡班的劫狱，好在目前米丽森还很支持我们。”

邓布利多将目光放在摩洛斯身上，冰蓝色眼眸里满是智慧与探究。他太过了解摩洛斯，却也太不了解她。斯内普看见摩洛斯铁灰色的眼睛眨了眨，再次深深叹息。站在这里的人都太聪明，背后都有太多的故事，她的眼中复杂难收。

“我欠你一条命。”摩洛斯明了他的意思，“而我决不食言。”

她深深的看了看在场的两位男士，“魔法部形势严峻，我先走了。”

自她离开，邓布利多才漏出些许脆弱与疲惫。

“斯克林杰来找我，问我是否知晓你的行踪。”他将眼镜摘下了，缓缓开口如沉重的暮色。

“德力士·菲斯莱克和你一同失踪了，傲罗去他家寻找，但最终只找到了他的妻子。菲斯莱克夫人倒在地板上，中了索命咒。”

邓布利多的眼神里透着严肃与担忧，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他紧紧的盯着斯内普。而斯内普也在一瞬间就明了了他的意思。

“他怀疑我？”斯内普皱起眉。

“我很遗憾，但是的。”

“事实上我在进入审讯室之前，手臂就传来一阵猛烈的灼烧。我意识到黑魔王已经复活。当时我被押进审讯室，斯克林杰和菲斯莱克一同审问我。只是斯克林杰半路被工作人员叫走开会，只剩菲斯莱克一个人。”斯内普沉着冷静。

“而后我发觉他是小巴蒂·克劳奇。”

“怎么发现的？”邓布利多好奇地问。

“我原先并没有意识到不对，直到他开始刁难我，和我对峙。斯克林杰很信任他，我不认为斯克林杰相处不错的人会在审讯工作上有什么倾向。”斯内普对长篇大论的演说显然颇有些不耐烦，但看着邓布利多的灼灼目光也只能耐着性子开口解释。

“我开始观察他。他的右腿膝盖奇异的扭曲，走起路有些跛腿。最近傲罗司工作量显然不高，刚刚经过严打抓进去一批人，就连西里斯·布莱克都舍得早点回家。像他这样的身体不便者不会被安排出外勤，脸上不应该有那样的青紫色黑眼圈。他的左手无名指有戒痕，且颜色和周围皮肤相差很大，他一定带了很多年。无名指上正中处阴影面积更大，看上去是戒指的特殊装饰，这个戒指具有特殊含义，而他并没有佩戴，且已经没带有一点时间了。”

“而他走近我，我闻到了一股腐草味。”

“复方汤剂。”邓布利多喃喃道。

“当他发觉我认出了他，他就把我带到了黑魔王身边。”斯内普嘲讽的笑，伸出魔杖自脑海中抽取了一段记忆，邓布利多召唤玻璃瓶缓缓接过。

“你真的很敏锐。”邓布利多感慨道，他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强大的男巫，“我会抽个时间仔细查看的，谢谢你，西弗勒斯。”

“事实上，你说的是对的。在尸检过程中，我们确实发现菲斯莱克夫人的戒指是个门钥匙。她裙摆的衣角脏极了，上面都是尘土与少部分泥，我们并不认为她是在家中被杀害的。甚至不认为她是被追杀的。这么说，菲斯莱克夫人的死是和他脱不了干系了。”

“黑魔王在复活中格外表扬了小巴蒂·克劳奇，他的复活是他一手推动的。到了英国后他忙碌于……伪装，从偷取卢平头发、伪装德力士·菲斯莱克潜入傲罗司到找寻哈利·波特。”斯内普的面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懊恼。隐晦，但躲不过邓布利多的眼睛。

“菲斯莱克夫人应该一直在黑魔王身边照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