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菀没忍住破口大笑,并问道:“哈哈哈哈哈,多么臭,兄长给小妹形容一下,我真的好奇,我当时没舍得让婢女尝试,兄长可是第一人。”
苏洛珩反应过来:“你研制的?”
苏夕菀挑眉,满眼自信:“当然,是不是无色无味,第二日才有反常,这就是我药粉的精妙之处。”
“别说你这就是我为我而研究?!”
苏夕菀脑袋歪了一下,挑眉。
默认了。
苏洛珩咬咬牙:“还有吗?”
苏夕菀憋住笑:“还要啊?”
“啊?”苏洛珩愣住了,笑了。
冷笑,转身留下个背影,和一句冷冰冰的:“安歇。”
清晨,苏洛珩醒的比鸡早,连敲苏夕菀的屋门,不停地说:“谢锦均又来提亲了……”
屋内安静的反常,就算是晕过去了也该被吵醒了,苏洛珩脑补出了什么意外直接冲了进去,忧心喊道:“苏夕菀!”
没人。
苏洛珩困惑,看着屋子嘀咕着:“没睡这间?”
一旁侍卫张口道:“太子殿下,六公主正在大殿之上。”
苏洛珩心虚转过身,回想刚才竟是与空气对话,责问道:“怎么,怎么才说?”
侍从:“小的打听到便立马告知殿下了。”
偶然发现打开的窗子,苏洛珩就反应过来了刚并不是在对着空气喊叫。
苏洛珩甩了下衣袍,迈步出去:“关门,去大殿。”
皇帝正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最后道:“并非是孤反悔,众爱卿都知晓孤有多么宠爱小女,孤实在是不舍小女,孤自然会信守承诺下旨赐婚,明年可好,明年请期中秋之夜,届时再成婚也不迟。”
底下大臣讨论议论纷纷,什么想法的都有。
“陛下已然退步如此,毕竟是从小宠到大的公主,不舍也是正常。”
“谢公子以一敌十,既然做到这般程度定也是真心实意,都以命相压了。”
谢锦均跪拜中央,以表谢恩:“蒙陛下隆恩。”
“是真情吗?还是看上了驸马的位置。”
“凭谢小公子的能力哪出不能闯的风风火火的。”
“此话诧异,人各有一志。”
苏夕菀来时已经都散了,路过大臣纷纷向着苏夕菀行礼,走过还连连回头想看一看。
“应该是真情。”
“像。”
数十个大臣中,苏夕菀只对谢宏平行礼,谢宏平大可不要这个区别对待,怕是以后不少拍马屁的,于是弯下去的腰便更往下了。
苏夕菀扶起:“伯父,谢锦均也来了吗?”
这是谢宏平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六公主的模样,难得那小子三日皇宫都要娶的女子,与当父亲的一样都是见色起意啊。
谢宏平笑意盈盈:“陛下留下犬子谈话,稍后就出来了,公主先等着,我家中有事帮我与犬子说一声,我就先走了。”
“伯父慢走。”
谢宏平回首摆手。
“苏夕菀!”
“苏洛珩?”
“怎么都不出一声,以为你死在里面了,跳窗逃跑,怎么?清晨第一面不愿见到兄长?”
苏夕菀带些嫌弃反问道:“你与沈姑娘平时也这么说?”
苏洛珩沉默不语。
苏夕菀看到谢锦均出来,然后拍了拍苏洛珩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少说几句,兴许沈姑娘会早些接受你。”
“什么意思?”苏洛珩反应过来苏夕菀已经没了踪影,怎么望都看不到,看周围也一人没有,喊道:“早接受了!”
“珩儿?进来!”
王政从大殿走出,唤道:“太子殿下,陛下唤您进去。”
往前走几步时才发现苏夕菀就在一旁藏着,得意洋洋的样子,带着也很得意洋洋的谢锦均。
苏夕菀看着苏洛珩进去的背影,隐约听到皇帝在问苏洛珩关于欣赏哪家娘子的大事,单是隔着门就能想到苏洛珩的表情。
毕竟沈忆绵说过,若让陛下知道此事便连夜逃离永岐,去寻舅舅李言储。
谢锦均侧头看着一心嘲笑着的苏洛珩,一直盯到苏夕菀回过神来,惊得扩大了瞳孔,挤出笑容直接问道:“都与父皇说了些什么?”
“提亲,是谢某狂妄自大,想高攀公主。”谢锦均俯身盯着苏夕菀,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苏夕菀身体紧绷,向后倾:“攀成功没啊?”
谢锦均正经起来,站直了身子:“陛下说明年,这些日我可要提高警惕了才是。”
“为何?”
“怕公主被他人惦记了去。”
“我是随随便便就被惦记走的?”
“自然不是,都是谢某心眼小。”谢锦均拿出包油纸,递在面前:“母亲做的月饼,枣泥的,公主尝尝?听说公主昨日搬来了皇宫,今日可是要在宫中过?”
苏夕菀点头又摇头:“用过宫宴我便出宫,找你。”
谢锦均受宠若惊:“天大的恩赐,谢某可要抓牢才好。”
“别装,宫中自有大臣与后宫妃嫔陪着,本公主可不喜这种热闹。”
谢锦均道:“喝得好酒楼今日有霓裳献舞等节目,我素日无事也会看姑娘们练习,我还教了不少动作呢,公主可要记得来看。”
苏夕菀皮小肉不笑,加重语气:“好,本公主定会来看看你的成果,几个节目?”
谢锦均细算了一下:“舞蹈多一些,也有灯谜的活动,最高奖可是王伯新酿的酒,公主还是不要喝酒了,一口秒睡,若是错过精彩的舞蹈就糟了。”
苏夕菀咬咬牙:“放心,谢公子排演的本公主一定看完。”
“那灯谜也并非出自我手,谢某愚钝,恐怕也解答不出。”
“是很愚钝,晚上见。”苏夕菀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