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有事?有多大事也不能把你半夜把你薅走啊,徐文洲没这么变态吧。”没得到严林的回应,贺年开始胡乱猜测。
然后自己的外套被严林扔了过来,贺年被砸了个正着,外套顺着地心引力掉到了被子上,他恼了,拍着被子喊道:“干什么啊!”
严林正好系完领带,闻言转过身来,走到床边,把外套从被子上拿起,捏了一把贺年的脸,笑了:“不是公司的事,私事。”
见贺年还是气鼓鼓的盯着他,严林放软了声音:“对不起嘛,我刚刚情绪有点不太好 ,我道歉。”
贺年避开严林的目光,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很精准的抓住重点:“私事?你大晚上干嘛去,什么事我都不能知道了。”
其实也没什么,窗户并没有拉下窗帘,刚严林洗漱回来想要上床的时候,无意间瞅了一眼窗外,去了窗户旁想要拉上窗帘。
刚刚碰上窗帘的一瞬间,就见宾馆旁边貌似出现了白俞的身影,站在路边往这边眺望,天色暗沉,但路灯亮着,照亮了白俞的半张面孔。
他认识白俞,那个新来的员工,被老板破格招录的,录入信息的那天,顾离枭还来找过自己,明里暗里的让他多注意点白俞,有什么不对劲的就给他发消息。
还专门强调了不要让老板知道。
顾离枭的挂名秘书职位本就是个摆设,哪怕他真的一直像今天这样,来公司转转,也是一般跟老板去三楼的,说到观察白俞的话,确实不像自己这样方便,毕竟他的办公室也在二楼。
严林在金钱的诱惑下答应了下来,虽然不知道顾离枭这么关注一个员工干什么,但谁会跟钱过不去。
在看清白俞的那一刹那严林吓得一激灵,打了一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也没心思跟贺年继续下去了。
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白俞会在这个宾馆楼下站着,跟……跟鬼似的。
他们开的房间在三楼,按理说白俞应该看不到这块儿,也不可能知道他跟贺年的事儿,宾馆离公司挺近,白俞是下班后在附近散步吗?
手指攥着窗帘,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白俞是在眺望远方,是宾馆的方向,但视线略高,应该是在看月亮。
得,他是没心思安生的度过今晚了,穿上衣服准备下楼再要间房,贺年明显蓄势待发,他实在不太放心跟贺年待在同一个卧室里。
“我去重开间房。”严林坐在床上,这会儿也不急了。
重开间房,这是躲着他呢,贺年耍赖似的探过身子抱住严林:“为什么?我不要跟你分房,我不动你行吧,在你眼里我像是那么……”
贺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那么急色的人吗。”
行吧,严林被抱住,在让人耳热的情话中软了心肠,人家贺大少爷都愿意让他压了,自己这种态度,着实有些不好,给顾离枭发了消息汇报一下今天看到的景象,也就半推半就的跟着躺下了。
刚刚穿好的衣物再次回归原先的状态。
顾离枭在疯狂的对赵振进行信息轰炸,试图从只言片语中了解一些赵思思的信息,他一直以为徐文洲会抵死不从的,毕竟原剧情中徐文洲为了躲避相亲连假装恋爱这招都想的出来。
刚刚听他哥亲口承认时,不可否认,他莫名有点不爽,像是心爱的玩具被人未经同意的抢走似的,先前白俞出现都没这种感觉。
当然,他哥自然不是玩具,只是一个比喻。
他突然有一种再找一个私家侦探的冲动,让搜集一下赵思思的资料,基本资料就行,性格,朋友什么的,跟踪拍摄的就不必了。
先不说那是他哥的相亲对象,自己这样做本就有些逾矩,只说那人是他兄弟的表姐,他这样做,也……挺不够兄弟的。
顾离枭在心里唾弃了一番自己,不明白自己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垂眸有些愣神的望着已经熄屏的手机。
手机亮了起来。
是严助理的消息。
点开后,007跟着凑上来一起看,碎碎念着:[白俞?他怎么无处不在的,大半夜看月亮,挺有情调的啊,阿枭,咱们也出去看看月亮吧,今天星星挺多的,就是月光有点暗淡。]
顾离枭被007的话从原先的情绪中扯了回来,还没来得及消化严林这段消息,就有点忍俊不禁:[你想看月亮,你自己飘出去看去呗,你又不是只能在我身边转。]
赵振可能没看手机,并没有回消息,顾离枭打开与严林的消息栏里面,抿了抿唇,一个人站在路灯下面眺望远方?
希望他真的是在发呆吧,别……做一些多余的事情了,分公司员工的工资很高,白俞如果认真做下去,替白瓷还债,给叶池素看病,这些钱其实也没那么难赚到,最多工作两年。
叶池素这些日子的医疗费是刘鑫淼在交,如果他真跟刘鑫淼是交往关系的话,其实也蛮好的。
白俞的日子是一点点往好处发展的,最起码……能看得见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