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家小孩儿什么时候认识的人,他怎么……一点都没收到消息。
“过来。”
听到这话,顾离枭不明所以的往前走了走,一边开口:“哥,你就收了吧,我感觉他不太对劲。”
这话出来徐文洲差点笑出来,什么意思,知道那人不太对劲还让他收公司里,真当公司是收容所呢。
等顾离枭走到跟前蹲下身子仰头看自己时,徐文洲捏了捏他的脸:“说清楚,我再考虑。”
顾离枭挠了挠头,觉得说来话长,把办公桌对面的凳子端过来坐着:“哥,你仔细看看照片,眼熟不。”
不眼熟,徐文洲没说话,等着小孩儿的下文。
“两周前咱不是去过盛悦饭店嘛,当时倒你一身菜汤的服务员就是他,昨天在霍宴的订婚宴上给你递酒的人也是他,今天他就来应聘咱公司了,你不觉得有什么猫腻吗?”
是吗?徐文洲坐正了些,关注点却歪了:“你怎么知道是一个人?这么关注他啊。”
这话有点酸。
“而且,既然他不太对劲,往公司放算是什么事,刚刚你还怕有人偷公司机密呢,这会儿不怕了?”
顾离枭轻咳:“我就好奇他想干什么,哥……”
行,撒起娇来了,徐文洲拿他没辙,如果顾离枭说的是真的,把人放在身边确实也算个办法,他提出条件。
“那你得一块来,做我的贴身秘书。”徐文洲把刚看的企划书放到看完的那一堆文件里,看着顾离枭。
“我?”顾离枭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非常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废物:“不是你说的我什么都不会嘛,你不怕我给你拖后腿啊。”
“你跟着我,闯不出多大祸的,你觉得白俞有问题,自己过来公司看着他难道不更好吗?”说着就上手把顾离枭外套的领子往外面翻了翻,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行吧。”挺有道理,徐文洲又不知道白俞曾经给他下药了,他倒挺想给他哥说的,但,实在无从下口。
怎么说?说了之后他哥肯定一堆问题,问自己怎么知道的,总不能说自己是穿书的吧,谁信啊。
白俞在外面等的惴惴不安,这速度有点太快了,他都跟刘鑫淼商量好了,走曲线救国的策略,在旁边的甜品店做个服务员什么的,他做过调查,知道徐文洲前几天在那儿买过东西,细水流长。
但是太慢了,白俞听到刘鑫淼的计划时嗤之以鼻,这算什么,万一徐文洲一直不来,找人代买怎么办,就算来买了,堂堂总裁又怎会看上一个服务员。
所以他赌了一把,来徐文洲的公司里应聘,他无论如何都得先自荐枕席,徐文洲道德感强,自己一旦得手,得到的资源将会是他以前的触不可及。
他给了自己三个月的时间,不行的话就换人,身处“中心城”,达官显贵何其多,他没必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门打开了,顾离枭先出来,给白俞比了个OK的手势,肩膀就被揽住了,徐文洲也出来了,把手里的简历递给白俞,就揽着自家弟弟出了公司门。
坐上车回家的路上,徐文洲开着车问:“想回家吗?今天妈妈给我发消息让我周末回老宅一趟。”
顾离枭一僵,他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腿受伤窝在家里的时候,夏垚给他发过信息,说跟徐南昌想为他哥办一次相亲聚会,让他回来帮忙参考一下。
但那时他腿摔了,也不想让爸妈担心,就找借口糊弄过去了,不过随后妈妈还是给他发了好几张女生的照片。
现在让他哥回家,该不会……,但徐文洲不喜欢女生啊,算了,他哥估计也暂时不想出柜,自己就帮忙保密吧。
“阿枭?”见顾离枭愣住了,徐文洲又喊了一声。
“妈叫你回去,我跟着回家干嘛。”他才不要看着他哥相亲。
“你一个人在家不害怕吗?”徐文洲还记得顾离枭高中的时候,他在大学住校,爸妈当时出去旅游了,家中就剩保姆佣人几个人了,前几天还没什么,第五天的时候他摸黑去上厕所,打开灯,灯忽闪忽闪了几下就灭了,把顾离枭吓的,还以为闹鬼了,大喊大叫的将在房间睡觉的保姆全喊出来了。
顾离枭没get到他哥在调侃他,戴着耳机听歌,声音放的小,也能听到徐文洲说话:“不害怕啊,你不是前些天请佣人了嘛,家里又不是没人。”
跟徐文洲住在一起唯一的缺点就是有门禁,晚上必须十点前回家,不然他都手机就要被他哥打爆了,想在朋友家过夜也行,但得提前报备。
夜店酒吧这些地方更是违禁区,这么些年,周遭那些发小一有空就去那边聚会,自己是一次都不敢去,徐文洲回老家的话,这不更好嘛。
想到这儿,顾离枭乐了:“没事,哥,你别担心我,我都二十一了,还能丢吗,你就放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