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人鬼鬼祟祟的,遮着脸,从放杂物的那块出来的,刚刚拐到那边的小路上去了。”顾离枭急了,那人明显看着很可疑,别是什么盗取公司机密的家伙。
他把这个猜想给徐文洲说了,徐文洲看傻子似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这么……傻白甜”
收手的时候绕了个方向,顺手摸了把小孩儿的耳钉,心满意足了。
顾离枭无奈的看过去,也不知道他哥对耳钉有什么执念,动不动就要来碰一下,弄得他现在想摘都要顾及着他哥的心情了,哎,罢了,带着就带着吧。
徐文洲一点一点掰碎了解释:“公司机密没那么容易盗,而且,现在都是放电脑里的,他也不知道密码啊,先吃饭,等会儿我陪你去查查公司监控,别胡思乱想。”
查监控,顾离枭一噎,跟007吐槽:[我怎么感觉我今天总查监控呢,早上刚查完霍宅的。]
[或许……这就是缘分。]
狗屁的缘分,顾离枭不说话了。
蔫蔫的回了公司,顾离枭倒没了寻根问底的想法,他哥说的也挺对,不能这么刻板印象,看着一个把自己遮严实的人从杂物间出来就觉得人家不安好心,虽说……那团黑影行为举止确实诡异吧,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严林此时并不在公司,临时请假,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刚走出公司门,就被一双手拉到了小巷子里。
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拐人了,以前看过的什么碎尸案,绑匪撕票之类的案例一个劲儿往脑海冒,严林惊恐的想要掰开捂住自己嘴的手。
那双手先自己拿开了,严林心有余悸的回头,看清人的一瞬一脚就踢了上去。
“贺年,做贼呢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贺年,也是严林的朋友,他们私交其实挺密的,但很少有人知道,毕竟一个徐氏分公司的助理,和近年来都不在A市的留学海归,两人之间看起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他们又确实是朋友,或者……不只是朋友,贺年跟徐文洲是同学,也算得上是生意伙伴,贺年五年前回国过一趟,他们在一次应酬中相遇。
贺年第一眼就看上严林了,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谈判时倒毫不留情,之后又在酒吧偶遇,很难想象一向冷淡稳重的严助理会在酒吧跳热舞。
穿着常服,明显能看出来喝多了,半敞着衣襟,周围音乐鼓动性极强,台上也有好几个跟着一起跳,掌声,欢呼声,音乐声混作一团。
严林退了下来,去了吧台,在吧台拿酒时因为醉意没拿稳酒瓶,酒液洒了出来,顺着唇畔落到隐隐能看见的腹肌上,贺年被这反差勾得直接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他们也算不上是情侣,但关系一直挺暧昧,贺年在国内待的时间也短,之后就一直手机联系着。
“你不是两个月后回来吗?”
贺年笑嘻嘻拉长了音调:“噢––连我什么时候回国都打听清楚了,挺关注我的嘛。”
严林无奈:“祖宗,贺大少爷,我上班呢,你突然打电话叫我出来干什么啊。”
贺年假咳:“我刚去你们公司了。”
“什么!”
“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想去找你,给你个惊喜,这不没找着嘛,就只能打电话叫你出来了。”
贺年靠近,拿下严林的眼镜,突然煽情:“我想你了,咱俩这么长时间没见,一见面你就这态度啊,你在凶我吗?”
见贺年这样,严林咽了咽口水,不自在的偏过头看向巷子外面,正对面是道墙,这位置选的挺好,干点什么其他人也看不见。
“没凶你。”
贺年靠得更近,搂着了严林的腰,暧昧的揉了几下,手掌下滑,在那处打着转,一圈一圈的画着,并在耳边小声道:“严哥哥,给点奖励?”
严林把眼镜从他手里拿过来,戴上,并捂住贺年的嘴:“低声些。”
这难道光彩吗。
贺年笑了,把手拉下来,跟自己的十指相扣,小声:“那严哥哥,约吗?”
这人––
严林瞬间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