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贵为宠君之女,朝堂上与柳相一派而欲讨好于她的大臣们送的美男络绎不绝,加之楚晏偶尔自己看上的佳丽,故而她每年都能新纳几个容色出众的美人。
柳贵君道:“晏儿,眼下你母皇心向我父女,只恨朝堂上颇有一些不明事理的大臣拥护楚玹,加之宁嘉那小贱人和楚玹关系又很好,老是在你母皇耳边说情坏事。”
柳贵君顿了一顿,眼光如利剪盯了女儿片刻,又道:“眼下风声正紧,晏儿你可万万不可沉迷男色,误了大事。”
楚晏见父亲看穿自己心思,也不甚着意,正想随口应付过去,忽然见属下卫士有事来报。
楚晏的卫士见柳贵君在,下跪行礼,随后又在楚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楚晏蓦地眼光一动,随即看向柳贵君,嘴角泛起一抹乖巧的微笑,道:“父君,您说的女儿都心中谨记。天色也不早了,女儿命卫士送您回宫吧。”
柳贵君见女儿这般装乖讨巧,又不知打的什么算盘,心下也是轻叹一声,道:“晏儿,为父苦心筹划,都是为了我父女二人的今后,你心中谨记便可。”
楚晏闻言微微正色,道:“父君所言女儿心中有数,女儿定然与父君齐心协力……来日方长,楚玹和宁嘉一除,父君日后的皇太君之位便垂手可得了。”
柳贵君闻言暗暗点了点头,心道:“这才是我的女儿。”,便微笑道:“晏儿知道便好。”,随即看了看天色,道:“那父君便回宫了。”
楚晏起身恭送柳贵君,柳贵君走到书房门口,忽然想起一事,回头看向楚晏,道:“晏儿你府中夫侍虽多,眼下却女嗣单薄,正君也无所出。皇族大业,自是应多多开枝散叶,你若多几个女嗣,太女之位便也多了两分把握。”
楚晏闻言微微点头,道:“父君放心,女儿那些夫侍们自来注重调理,想来不久便会诞下女嗣了。”
柳贵君点了点头,这才离去。
楚晏目送柳贵君离去,这才回转书房。属下卫士跟随她进了书房,又关上了书房门,侍立在旁。
楚晏坐下,看向卫士,淡淡道:“说吧。”
原来那日楚晏吩咐卫士尾随沈清池车马,探出了沈清池的居处后,便又吩咐卫士让她查清沈清池的姓名来历、婚配与否。
当下卫士查清楚了,便来向楚晏汇报。适才柳贵君在,卫士未曾细说。楚晏送走柳贵君后,卫士便继续汇报。
只听那卫士报告道:“那日属下跟随那位公子的车马,最终跟到了京中薛家酒楼。这两日属下又打探一番,打听得那位公子姓沈名清池,是薛家酒楼少主人薛珩的侧夫。”
楚晏闻言微微一怔。
当日她看见沈清池的发髻是已婚男子束发的样式,便知他已嫁了妻主,心下还有些可惜。
不过她也未放心上,以她当朝二皇女,背靠柳贵君、柳相的势力,再怎样的已婚男子,只要她看上,便如囊中取物、志在必得。
所以她惊讶的不是沈清池已嫁了人,而是沈清池所嫁之人竟是薛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