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珩正在屋中睡午觉,不知不觉睡到了暮色将近之时方醒。
薛珩揉揉眼睛,坐起身一看,沈清池正坐在妆台前背对着她出神,显然在她午睡之时已回来了。
薛珩轻轻起身,见沈清池似乎没发现自己已醒,便想逗他一逗。
于是悄悄走了过去,忽然用手捂住了沈清池的眼睛。
沈清池身子一颤,啊的一声叫了出声,显然吓得不轻。
薛珩连忙放手。沈清池这才反应过来卧房里只有自己与妻主,凝神往铜镜中一看,背后之人果然正是薛珩。
薛珩见沈清池吓得脸色苍白,顿时感到愧疚,伸手轻抚沈清池的脊背安抚,道歉道:“抱歉,清池,吓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沈清池自同许荷慌忙赶回自家酒楼后,心神依旧不安。
他见薛珩躺在塌上正自熟睡,便没有吵醒她,自己坐在妆台前出神、想着适才在莲池发生的事。
那个绯衣女子看他的目光令他隐隐感到不安。
他正想着事,没有注意到薛珩醒了,忽地被薛珩捂住眼睛,自被吓了一跳,脸色更是煞白。
他听到薛珩道歉,眼眶又是一红,转过了身,伸出手臂搂住了薛珩的腰,声音带着鼻音闷闷的,低声道:“妻主不必自责……”,并把头埋在薛珩腰间。
薛珩见他如此粘人,神色又有些不对,便轻轻捧起沈清池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眸。
沈清池不愿让薛珩担忧,微微垂眸,避开了薛珩的目光。
薛珩又握住了沈清池的手,微微蹲下,凝视着他,问道:“清池,出了什么事吗?”
沈清池不愿让薛珩担心,便微微摇头,低声道:“没什么事,许是出门游玩了一日有些累了……”,说着不经意地抬起衣袖轻轻擦了擦眼眶,又转移话题道:“苏少主邀妻主过去是有什么事吗?”
薛珩顿了一下,心想:“萧寒借辎重的事非同一般,还是不与清池说了吧。”,便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苏姐姐得了一些好茶,邀我们去品茶闲谈。”
沈清池闻言微微点头,又道:“我听许哥哥说,这两日京中科考,裴姑娘好像也去参加殿试了。”
薛珩自也听许恪说到了这事,便点了点头,微笑道:“以裴姊的才气,想来定能高中,今日殿试结束,晚上等她回来,要好好扰她一番。”
沈清池点了点头,头开始有些发沉。
薛珩看他精神不佳,便让他躺下休息。
沈清池思虑得头疼,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晚上,裴昭回到酒楼,便见薛珩几人已摆好了一桌酒菜,等着她来。
裴昭见此情景,心下微微一暖,当即拜谢道:“薛姊如此相待,真是折煞小妹了。”
薛珩扶起了她,道:“裴姊客气了。”,说着拿起一杯清酒,敬与裴昭,微微一笑道:“以裴姊的文才,小妹今夜便在此预祝裴姊高中进士、仕途顺遂。”
裴昭闻言谦谢了几句,几人一同坐下饮酒谈说,暂且不提。
第二日,薛珩在酒楼后院里练剑,眼光一转看到许荷在栏杆旁吃着一碟桂花糕,心下微微一动,便走了过去。
许荷正吃着桂花糕,抬眼一看,忽然见自家少主走近,眨眨眼,忙把碟子放在一旁,微微敛衽,低头道:“见过少主。”
薛珩微微颔首,道:“许公子,我有一事相询,不知你可有空闲?”
许荷快速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忙道:“少主客气了,有事但说无妨,我知无不言。”
许荷心思一转,也想到了薛珩应是为沈清池昨日的事而来询问的。
薛珩微微颔首,便问道:“昨日清池回来,我看他神色有些不安……昨日你与他一同出游,可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