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箫:“这是我让人做的,前些天瞧着不合身又拿去改了,今早才送过来。”
容予又凑近闻了闻,疑惑道:“怎么有股香气?倒是同你身上的有点儿像?”
殷箫勾唇:“不像。这是先生从前熏的香,我前些日子给复刻出来了。只是熏在自己身上时总是差点儿意思,跟师尊的味道总是不同的。”
“是吗?”容予眉梢微微扬起,“菀菀类卿?”
殷箫无奈:“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容予将衣服放到一边,掀开被子下床。殷箫自然拿起,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皱后便站在一旁候着。
容予看了看他:“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殷箫摇头:“这是我该学着做的。何况这些衣服的盘扣有些繁琐,需要人在一旁服侍。”
容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吧,多谢了。”他顿了顿,又道,“……你还不会穿衣?”
“先生不必对我说谢字。”殷箫神色自若,为他系腰带的动作依旧不停,“我今日所穿为帝冕服,的确有些繁琐。是以常常是由几名魔侍一同打理。”
容予听罢抖了抖衣袖,道:“釉蓝的颜色倒是第一次穿,会不会有些奇怪?”
殷箫摇头,道:“先生穿什么都好看。从前墨白的道袍穿久了,如今换个颜色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倒不像是谪仙了,像世间最俊俏的富贵公子哥儿。”
容予偏了偏头,嘴角扬起吟吟笑,谦虚道:“是吗,也还好吧?”
殷箫对容予向来不吝赞美,“好看,今天的先生更显玉树临风。”
“行,出去吧。”从前日上三竿才起的容予今早兴致奇高,迫不及待就出了屋子。
刚走进院子时,容予忽然嘶了一声,连忙将储物袋打开。罪过罪过,光想着自己高兴了,忘了还被关在储物袋里的银飞非。
他打开储物袋,“好久不见啊,银飞非。”
银飞非扑腾着翅膀钻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羽毛,下意识问道:“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是多久呀?”
容予眨眨眼,反应过来储物袋中是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银飞非怕是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
“没事儿啊。”容予若无其事道,“就一会儿,你看这不还是在早上吗?”
银飞非脑容量小,往四周看了看,随即了然的哦了一声,丝毫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先生,它是谁?”殷箫走到容予身侧好奇望着银飞非,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容予介绍道:“它是银灵隼,我偶然间捡到的,你也可以叫它银飞非。”
殷箫看了它一眼,只见银非飞黑豆子似的小眼睛也在打量着自己。
银飞非扑腾到容予跟前,与他大眼对小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就是你要来魔族办的事呀?你就是来见他的呀!”
容予不自在地咳嗽一声:“算是吧。”
“那你还带我去森林里玩儿吗?”
“以后,以后再说吧。”
殷箫抬手揽上他的背:“先生,时候不早了,该去用膳了。我命人带它去吃点儿东西可好?”
“好好好,我去我去!”银飞非一听到吃的就两眼放光,恨不得瞬移到食物跟前。
容予欣然应允:“那便去吧。”
殷箫的手自从揽上他的腰后就没放下来过,他带着容予继续往前走,穿过回廊时忍不住问了句:“先生方才同那银飞非说了什么?”
“没什么。”容予道,“就问我过了几天了。”
殷箫勾唇:“是吗?” 不太像啊。
容予肯定:“是的。”
二人落座。殷箫接过魔侍奉来的一碗燕窝,端在手中拿起调羹搅了搅,伸手递给容予。
“先生太瘦了,需要补一补。”
容予疑惑的接了过来,当看清是什么后心中腾跃起了一股无力感,踌躇好一阵才道:“此物珍贵……我很少吃,怕是吃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