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喧嚣中,人与人之间的擦肩在平常不过。
然而,有时在那匆匆一瞥之间,会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
是与某个陌生人之间建立了一种超越时空的联系。
那一波人穿梭在人群中,脚步匆忙而又杂乱无章,不时有人碰撞而道歉,但随即又投入到紧张的寻找中。
偶尔,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划破空气,试图尝试呼唤那个可能就在附近却听不见的名字,像每一个可能的路人询问。
距离他们不远处,以小兰和兰寿富为中心,其余三人分别站在两边,排成一排,刚好形成一道人墙。
“你们听见她们说找谁?”墨镜下,壮一帆眯着眼,看热闹般锁定远处那群来来回回寻人却无果,忍不住好奇问道。
“没听见,太吵。”
她身边,望海风斗吃掉最后一口冰激淋,摇头答道。
“看样子,应该是一位明星,所以不太敢公然喊名字。”小兰观察下周围,这条街人流相对密集,人声还有汽车喇叭声交织成一片,异常喧闹,“这是一条主街,人来人往的,不好找。”
仙名和兰寿富也相继认同。
“我们走吧,先把so还有yuki酱送回酒店。”兰寿富再次注意着时间,怕太晚回不去。
话音刚落,就见一名从她们眼前飘过,穿着时尚的女人忽然又退回,在小兰面前站定,探头打量。
由于靠的太近,小兰身体本能向后倾斜,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她不明所以眨了眨。
兰寿富伸手护在小兰前面,语速平稳,“请问,您有事?”
可能是女人意识到自己举动太过不礼貌,先说了抱歉,后面才说:“请问,各位有没有看到一个头戴一顶很大遮阳帽的人从这里跑...走过。”
“没看到。”兰寿富还是很谨慎,隔开女人和小兰,客气回应。
女人眼睛里面有所期待的光瞬间暗淡下去,垂眸看向自己鞋尖轻轻叹口气,颇为无奈。
不一会好像又想到什么,刷一下抬起头看向小兰,“等等,我感觉你好眼熟。”
又凑近些,一双狭长眼睛似是在考证。
小兰被盯的发毛,手下意识捏紧口罩。
女人绞尽脑汁,终于灵光一闪,连眼睛都瞬间放大,“噢!你是宝冢歌剧团的娘役吧。”
小兰眼角微抽,瞟了眼她身侧同样感到惊讶的几人,心中暗想:包裹成这样都能认出?
被这种私生饭缠上,估计不好脱身。
“你认错了。”仙名试图解释。
可女人还是踌躇不肯离开,让自己的想法能够得到证实。
兰寿富抬手敲敲太阳穴,“你看我这脑袋,刚才我是看到你形容的人往...”她随手一指,说道:“那边去了。”
女人这才转移目光,顺着兰寿富手指方向看去,紧接着从大衣口袋中掏出手机,“对,就是那个方向,沿途找。”
说完挂了电话,向兰寿富道谢后急匆匆跟过去。
“天呐,不愧是粉丝,眼力真好。”壮一帆连连惊叹。
“她们不是我粉丝,是工作人员。”
凭空突然传出一道好听的女音,望海风斗四下寻找,扯扯小兰衣角,“兰酱,你说话了?”
“没有啊。”
小兰依次问仙名,“你说的?”
仙名立刻否认。
兰寿富也觉奇怪,她们五个人都没说话,那是谁?
“是我啦!”
一个身形娇小,同样和她们一样装扮的女人从背后跳了出来。
几人被骇到,挨个跳出半米远。
“抱歉,吓到你们,我就是她口中那个戴了一顶硕大遮阳帽的人。”女人明显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躬身至歉。
人流持续涌动,本来兰寿富她们五个人,数量上就相对显眼,加之口鼻捂的相对严实。
现在又多了一个不敢以真面目市井之人,路上行人多多少少会有探究目光投来。
为了不引起太多注意,兰寿富强调走人。
“不好意思,我是偷溜出来,工作人员比较焦急,如有冒犯地方,还望包涵。”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北川景子觉得自己莫名对她们有种熟悉感,就像认识好多年一样。
她的助理刚才对其中一位有些不敬,不免做出解释,希望不要被误会。
小兰听出说的是自己,便上前一步,试图对上北川景子被墨镜遮住的眼睛,柔柔一笑,“没关系,我不会计较。”
壮一帆和望海风斗轻点下头,仙名本身就很温柔,更不会咄咄逼人。
“好了,我们走吧。”兰寿富出声提醒。
出于礼貌道别,待她们走后,北川景子摘下墨镜,目光久久没有收回。
直到背包中,有音乐声响起。
她这才低下头拉开拉链,翻找到手机,接起,“喂,妈妈。”
“工作什么时候结束,我想让你陪我去观剧。”
“最近不太行,今年行程排比较紧。”手机那端是一阵静默,怕妈妈失望,北川景子赶紧补上一句,“这样吧,明年我尽量空出时间留给妈妈你好不好。”
知道女儿忙,妈妈当然不能不知进退,于是说,“好。”还不忘嘱咐,“工作注意身体。”
北川景子有点遗憾,更多是无力,作为艺人,身心还是要专注于工作。
母女俩难得寒暄一阵,临挂电话,她鬼使神差问了一句,“妈妈,是什么剧啊。”
“宝冢歌剧团!”
一连串忙音过后,北川景子按掉电话,垂下手,看向那条人来人往街道,想起助力刚才说的话,淡淡道:“原来真是宝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