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次落座。
最后在王高杰身边坐下的唐支扬,看了眼一脸写着‘别惹我’的李尘绝,莫名觉得他也出了口恶气。
他们城西分局跟城北分局之间磨擦很久了,就因为他们城西分局在旧城平民区这边,设备和人才一系列跟不上,每次联合办案没什么成绩,久而久之,都没什么人把他们城西分局的人放在眼里,也久而久之,他们这些在城西分局的人每次有联合办案,一点也不想对上城北分局,就是不想看见一些人眼中的“别样”。
没想到这次他们派过来的人见当事人都看不上,也没想到李尘绝这么不客气。
徐界也知道他们之间有磨擦,但当做没看见,将手里的几份资料放在办公桌上,让他们自己拿,“这是昨天我们队长审讯出来的结果,大家可以先看一下。”
董新冬和一位年轻也把自己分局准备好的资料放在桌上,给大家翻看。
办公室里瞬间穿来哗哗哗翻纸的声音。
李尘绝没有翻看那些资料,他又不是警察,不用办案,看着坐在周围这一圈的人都这么认真,他在想这个世界的工作是不是都是要坐在桌上被人管制。
董新冬刚才和那两个年纪大的老男人的眼风,他也瞧得一清二楚,就跟以前的左相右相一样,看不惯对方也要和和气气作揖。
没意思。
他不想做这样的工作。
那他干个什么样的工作好呢?
董新冬看完后皱眉:“这么说,那个叫季子明的嫌疑鬼说的这个二医院的医生跟案子有关?他跟在城北的死者有什么关联吗?”
坐在她对面的陆队长是个年纪在四十二三的男人,他合上手里的资料,朝另外一位年龄的女警点了点头。
年轻女警站起来,将手里的 U 盘插到办公室里的投影仪里,指着幕布上的一张图片说:“城北的这位死者叫萧华奥,男, 25 岁,刚研究生毕业,在北城的一家公司上班,据调查所示,人际关系简单,不爱出门,经常一下班就呆在家里,只有周末时会去城东的一家酒吧喝酒,一喝就是一个晚上。这个案子,也是死亡后被人吊在天花板上,裸体,头顶着镇魂符。”
“奇怪的一点是,他被吊在了别人家里。”
也是裸体,吊在天花板上,镇魂符,别人家。
董新冬沉吟,也说了说今天早上在李尘绝家里发现的死尸的相同点:“尸体正在做鉴定,资料还没出来,不过我们将房子的主人兼第一现场发现人请了回来,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他,他知道的比我们详细。”
就凭李尘绝知道那个符叫镇魂符,就说明他有他的厉害之处。
问人这事,两个年纪大的没开口,年轻的女警说完后也坐了下来,看起来不会开口,那个叫小魏的人突然看向李尘绝,突然眯着眼笑了下,语气很不友好,“根据你的笔录显示,你说你的钱被偷了才饿晕在路上,又恰好被车撞,也进了医院,也恰好是二医院,而你恰好又在今天早上回来,回来就清醒了,然后发现了尸体。两个案件的第一现场发现人都被吓得不轻,只有你不仅不害怕,还一脸无所谓地坐在这儿。”
他的眼神随即跟他的问题一样尖锐,“巧合太多,我有绝对的理由怀疑你在撒谎,且跟二医院的那位医生合谋杀了被吊在你家的那位受害者,伪装成第一现场发现证人。”
办公室又静了下来。
特别是董新冬这边,没想到被对面三言两语,左扯右扯,将他们的第一现场目击者直接变成嫌疑犯了。
唐支扬脸色沉沉,这个魏文康不就是被李尘绝刚才说了他一句么,就这么恶心人。
他视线又落在坐在魏文康身边的其他两个人身上,呵,真是护得好。
上官蔺曹瞥了眼魏文康,又瞥了眼还在出神的李尘绝,心叹一声,视线重新回到资料上,没再看别人。
魏文康瞧着几个人的脸色,又朝李尘绝说了句:“李先生,请你回答。”
李尘绝这才被叫回神,看他一脸凶狠地像是要把他砍成两半的模样,根本不知道他刚才说了啥。
李尘绝偏头看向陆山房:“他刚才说了啥?”
陆山房:“…………”
“……”
办公室突然又静了下来。
王高杰这回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就在此时,门口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快速说道:“冬姐,刚才有人报警说,有人引诱他自杀,也在西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