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李尘绝自然是听见了,他就站在两个警察的旁边搭话,离她们没多远,儿时也经常能听见说他阴气重,全家都要被他克死,他也不得善终的话,他听了没少跟别人理论,甚至打到别家祠堂去的都有。
后来进了丹清观,跟着师父修炼,又跟上官蔺曹结了婚约,他家里人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这些话听了就当笑话。
他哼了声,刚回来时,他去看了这里的母亲,母亲虽然腿脚不便,但是身体好好的,再活四十年都不成问题!
他瞪了眼那个说他克亲的老太婆一眼,尖嘴猴腮、倒三角眼、子女宫弱,印堂比那个李医生还要黑,家里来日便要因她遭受祸害!
还敢来咒他母亲?
想了想还是气不过,李尘绝回头朝着那老妖婆喊:“老太婆!再咒我妈,我就把这尸体挂到你家去!”
那老太太没想到被李尘绝听见了,想起房间里的尸体脸色一变,又见连警察都冷冷地看着她,一噎,心虚地看向别处,小声嘀咕:‘怎么还变了性子了,以前说都不敢骂人的。’
一个头发齐耳短发女警也回头叫周围的人不要打扰警察办案,将话题回到案子上,问李尘绝:“你确定以前没见过这个人吗?”
李尘绝点头:“确定,肯定。我刚从医院回家,回来睡觉的时候睁眼就看见了。”
说着,在房间里勘察的警察接连走出来,脸色并不好,后面跟着是抬着尸体的法医和工作人员,脸色都苍白很,看见尸体露着脸被抬着出来,周围的邻居也都面色不好,有的还偏过头小声地说着晦气。
只有李尘绝一个站在原地,一脸平静,甚至盯着尸体的脸部看。
那名短发女警察将所有人的反应都记在心里,看着李尘绝平静的脸若有所思。
等李尘绝的房间被封了起来,一个穿着黑色便衣的寸头男警察从房间出来,拿着一张现场拍的照片朝着短发女警察递过去,说道:“冬姐,这事儿恐怕不简单,还得叫张局那边的人来一趟。”
董新冬知道他说的是OPBI,接过照片点点头,立即拿手机出来,给对方打电话,申请联合立案调查。
李尘绝视线落在照片上掠过,见是镇魂符。
董新冬打完电话,低头看着照片上的符,一脸沉重,问递照片给她的唐支扬:“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符吗?”
又将照片递给其他警察看。
几个警察第一时间就看过现场,被现场的诡异之处震惊过,新来的两个年轻警察这会儿还没太缓过来,脸色煞白的不行,都摇了摇头。
倒是另一个跟在董新冬身边问人的那个年纪大点的男警察沉吟了一会,“看着像是道家的符,但是是什么符……”
就没说了。
董新冬轻轻点点头,他们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不知道也正常。
李尘绝看他们的脸色都严肃的不行,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是镇魂符。”
话音一落,所有警察倏地看向他,眼里带着惊讶。
李尘绝忍住要要往上翘的嘴角,故作沉吟,双手环保在胸前,右手指尖在左手胳膊上点点:“确实是道家的,不过拿血写在这种场景是邪道了。”
说完,还心想:怎么这么多邪道?一天遇见两个了。
董新冬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你能跟我们说说,这个镇魂符一般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李尘绝耸耸肩,尽量将自己的话说的跟现代人一样:“还能……干什么,镇煞尸体的魂魄的。也没啥其他的用处,但是那人不……像是被谋杀的,死的心甘情愿。”
这句话一抛出去,又说了说自己的见解,几个警察又惊了惊。
看着对面的几张震惊脸,李尘绝不解地问:“怎么?我说错了吗?”
“……”
陆山房一直在旁边掉冷汗,没说错才震惊好吗?!
他真想上去晃晃李尘绝的肩,再说下去,你就解释不清你能看见鬼了好吗?!
其实李尘绝也没想瞒着自己能看见鬼,更没想瞒着自己会道法,这毕竟是立身之本,不可能瞒的。
两个年轻的警察脸色有点古怪,倒是董新冬笑了笑,“没什么,没说错,只是有点惊讶你今年十八岁,才刚成年就这么……”
说着,路边又停了一辆车,很普通的小轿车,车的侧身还印刷着OPBI-JC 几个字母,两个年轻男人快速下车,一前一后朝这边走了过来。
唐支扬和董新冬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徐界走在前面,还之前跟董新冬和唐支扬一起办过一个案子,相互认识,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冬姐,扬哥,久等了,我们在东大街那边办事,听张局说这里需要人,就过来了。”
相互握了握手,徐界给两人介绍走在后面的人:“这是我们局里刚调过来的上官队长,上官肃。”
人影错开,上官蔺曹缓缓上前一步,严肃的视线扫视四周一圈,不留痕迹从一旁李尘绝和陆山房身上划过,最后停留在董新冬眼睛上,朝她伸手:“上官肃。”
她是这里的头领。
董新冬压下心底的震惊,跟他握了握手,“城西分局,董新冬。”
上管蔺曹颔首,在察觉到唐支扬想伸手前一秒收了手,朝他点了点头。意思就是,不必握手了。
“嘁。”李尘绝瞟到这一幕,瘪了瘪嘴,心道:果然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跟上官小儿一个姓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见那叫上官肃的还瞥自己,轻哼了一声。
董新冬见两个人有眼神交流,便上前介绍:“上官队长这位是出事房子的主人,叫李 ……”
李尘绝下意识上前一步,打断她的话,“那是我以前的名字,现在改名了,现在叫上官蔺曹!”
待会他还要露一手,不好用真名,最好还是从现在就用上官小儿的名!
真正的上官蔺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