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转瞬即逝,那天他是怎么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的楚衣寒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洛翼勾着他下巴的表情格外地恐怖,就仿佛是戏文里的海鬼夜叉之流。
那天之后楚衣寒也不敢再去太子面前提想回家的事情了,让他觉得安心的是,这两天洛翼也完全没管他,就连端茶倒水研墨打扇都不用他了,想必是扰了他的兴致,不想在看见自己吧,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回家了,楚衣寒站在桃树下想着,等自己回去也要种颗桃树,等以后长大了,就能吃果子了。
在楚衣寒看不见的地方,一双漆黑的眼睛正注视着他,洛翼一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又神游天外了,别看他做什么事情都慢半拍,但心里头活泛着呢!叫来身边人嘱咐了几件事儿,洛翼就入宫去了,中秋家宴,他不能缺席。
中秋团圆节是难得的好日子,圆月之下是万家灯火,人间烟火中是幸福的期盼。
但这样的好日子在皇家就多了几分冷清,天家无父子、无兄弟,每一次家宴都让人头疼,哪怕洛翼的太子之位固若金汤,今天的对话中仍是字字机锋。
好在今天有个更有意思的事儿等着自己。想起自己进宫之前的嘱托,洛翼脸上的笑意更愉快了。
楚衣寒不知道这是哪里,傍晚时分他被几个人带到了浴房沐浴,东宫的太监主管说这是东宫的规矩,不管是谁都要在今天沐浴净身以示虔诚,沐浴后他被迫穿上了他们准备好的衣服,紧接着就被推进了这间屋子。
屋子里的布置很雅致,博古架上摆放着莹润如玉的白瓷瓶,书桌书柜一应俱全,墙面上挂着一看就很厉害的山水画,转过屏风就进入了里间,正中间是一张圆形矮床,从四面垂下的纱帐将床围在了中间,四角摆放着四个神兽样式的鎏金香炉,此刻正有烟气缓缓流动。
楚衣寒慌了,他在两天前刚撞到过一场活春宫,此刻就是再不通人事也大概明白不是什么好事了,他拼命的拍门想要出去,但是门外就是没人开门,情急之下楚衣寒拿起白瓷瓶就摔在了地上,就在总管以为出什么事了打开门的一瞬间他跑了出去。
可这个小屋周围已经被安排了暗卫值守,他还没等跑出月亮门,就被按在了地上,总管连忙赶来叫人把他捆了,这可是太子要的人,这要是让他跑了自己可不用干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人扔到了床上,总管叫人把碎瓷片都清理干净,想了想还是没在补一个白瓷瓶,把房门锁死后,就亲自守在门口。
等洛翼从宫中回来后,就匆匆来到了这边的小屋,总管连忙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再三保证只是把人捆了,没伤到分毫。
洛翼此时正在兴头上也没在意,进了屋子后嘱咐他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进来,只见一个大托盘被人恭恭敬敬地端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鼓鼓囊囊地盖着一块红布,另一个小托盘就没这么鼓溜,但同样盖着一块布。
等众人都退下,洛翼亲自给门落了锁,看着空荡荡的博古架:看不出来还是个暴脾气。
转过屏风,洛翼就被床中央的人儿抓住了全部心神,只见红色的被褥间一副莹润的躯体横陈其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被捆在一起,双手被束缚在身后,或许是经过一番挣扎,白色的丝绸衣裳有一半已滑落肩头,半遮半掩更是动人心弦。
洛翼一条腿跪在床上,将趴在床上的人翻了过来,身下清俊的脸上泛着潮红,仿佛喝醉的白色芙蓉,房间里的熏香含有催情的成分,哪怕是再对情欲无感的人也无法抵抗人类最原始的兽性。
洛翼伸出手抚摩挲着楚衣寒的肩头,顺着锁骨的形状摸到纤细的脖颈,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洛翼终究控制不住俯下身,咬住了他颈部的皮肉。
“嗯哼……”
身下人的闷哼让他松了些力道,轻轻舔舐留下的齿痕,手上也没闲着,扯开腰间的束缚,卸掉了自己的腰封,一时间华丽的太子黄袍散开,将两人笼罩其中,洛翼的唇舌向下游走,略过熟透的红果,流连在楚衣寒劲瘦的腰间。
楚衣寒不是那种纤细的少年,他虽然看上去很瘦,但因自幼跟随养父习武,身上覆盖着一层紧实的肌肉,这副身体和柔软娇嫩的女子完全不同,却更加勾起洛翼的兴趣,洛翼双手向下,解开了束缚着双腿的绳索,分开修长的双腿将自己置于其中,双手顺着小腿缓缓向上,拂过那十分具有诱惑力的双丘,探入腰后释放了被捆缚的双臂……
洛翼终于把视线聚焦在胸膛上,将那诱人的红果采撷,洛翼的呼吸逐渐加重,愈发沉迷……
“啪!”
就在洛翼神魂颠倒间,楚衣寒咬着舌尖逼出几分清明扇在了他的脸上,还不等洛翼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又感觉到腰腹一疼,身体后仰倒在地上,床上的人快速起身,踉跄着向门口跑去。
要快点跑!这是残存在楚衣寒混沌脑海中的唯一念头,可就在他跑到门口的时候,猛然发现了门上的锁,对的不是普通的门栓,是一把沉重的锁……
“哼,跑啊,怎么不跑了?”洛翼的一字一句都让人感到发寒。
楚衣寒喘着粗气,双眼看向款步而来的洛翼,视线中的身影越来越近,可他却已支撑不住疲软的身体,就在他要倒下去之际,他的手腕被攥住了,攥住的手像铁钳一般用力,疼痛再一次唤醒了一点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