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张似乎深有感触，跟着抱怨：“是呀，我父母都说卢多·巴格曼只适合做运动员，不适合做体育司司长。你看到门口的负责人了吧？竟然是麻瓜，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此时太阳还没出来，寒风刮得人脸疼。卫秋野打了个哈欠，问：‘我们进帐篷说吧。’

秋·张点头，又为难地看着灰帐篷前的人群，问：“要不去我家那边？”

“不用。”

卫秋野一挥手，灰色的帐篷消失。

再一挥手，一座苏式园林风庭院赫然出现。

“这叫须弥芥子术。”卫秋野对秋·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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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秋·张接过茶杯，小口抿着。

卫秋野坐下，直入主题：“我提前说一下，塞德里克有写信给我，不仅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还请求我帮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他也有好感，我就帮他；对他没好感，我就当没收到信。”

“咳咳——”秋·张一口茶差点吐出来。

“怎么？你要和我倾诉的不是恋情？”

“不是……不，是，是的。”秋·张红着脸道，“是的，塞德里克确实向我表白了，但我……”

十分钟后，

卫秋野耐心听秋·张讲完，将杯中所剩无几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发出疑问：

“你对塞德里克有好感，对吧？”

“是。”

“你说的那些顾虑甚至连发生的苗头都没有，对吧？”

“……对。但话不是这样说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万一……”

“不要说万一。”卫秋野打断，“要说万一的话，我明天还可能出意外去世呢。互相有好感就在一起，哪有什么好顾虑的。我们又不是占卜师，现在过得开心不就好了？”

秋·张咬着嘴唇，仍是犹豫的表情。

卫秋野深吸一口气：“这样，我们不假设遥远的未来，只假设明天。假设塞德里克因为明天就转学离开，你会不会后悔没有答应他，和他在一起？”

秋·张似乎被这一假设吓住了，白着脸，好一会才点头。

“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答应他，你们未来可能分开。拒绝他，你们现在就会分开。为了未知的未来放弃现在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卫秋野疲倦地靠在椅背上，又打了个呵欠，“而且不就是恋爱吗？和谁谈不是谈？塞德里克长得帅，和他谈也不亏。谈的时候有段美好的时光，谈不好分手就是了，最多伤心一段时间，又不会怎么样。”

“你说得很有道理，果然找你分析是对的。”秋·张眼睛亮晶晶的，“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感觉你懂得好多。”

卫秋野摸了摸鼻子：“怎么说也是你的学姐和掌门，当然懂得比你多。而且中国有句古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