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的火又旺了起来，邓布利多靠在椅背上，取下眼镜，揉着眼角。

“我看您很累的样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

“我去了一趟德国，解决了你给我带来的小麻烦。”邓布利多重新戴上眼镜。他朝卫秋野眨眼，仿佛宽容孩子调皮的慈祥老人，“年轻人总是容易被哄骗，总是容易犯错，这并不是什么不值得原谅的事。”

“感谢您的理解，我下次一定不会再傻乎乎被骗了。”

“之后，我又因为好奇去了一趟中国。”

“……”

“我很惊讶，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国度竟然都存在着关于救世主的预言。”

“……”

“卫秋野小姐，我并不知道你对预言的看法，但我猜你是想当救世主？”

“不，我想您误会了。”卫秋野自嘲一笑，“根据预言，我不是哈利，而是黑魔王。”

“一味相信预言是很愚蠢的行为。”邓布利多神情陡然严肃起来，“我并不认为一个孩子能够左右魔法界的未来。被孩子毁灭的魔法界，说出来不是很搞笑吗？虽然哈利被认为是救世主，但我却觉得，如果魔法界需要哈利去拯救，那我们这些老人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您的话很有说服力，但是，”卫秋野深吸一口气，“但是不可否认，我确实影响了未来，虽然不知道这未来是好是坏。您也知道了，不管是德姆斯特朗还是霍格沃茨，都有来自中国的新生入学。”

“是的，在看到他们出现在名单上时我很意外。”邓布利多微笑着点头，“在他们刚入学，我就和他们聊过了，知道他们的‘资质并不好’。为此，我还安慰了他们，表示资质天赋没有好坏之分，在霍格沃茨每个巫师都是平等的。可惜，他们还不知道是你给了他们入学机会。”

卫秋野默认了。

“考虑到他们入学的时间点，我想，是魔法石起了作用？”

卫秋野终于无法维持镇定。

“您知道？”

邓布利多笑了，这次的笑带着轻松和得意：“我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魔法石是我老友的收藏，我怎么会不知道？”

卫秋野咬着嘴唇：“那为什么……”

“就像我所说的，我并认为一个孩子能左右巫师界的未来。我知道你本性不坏，而我的老友用不上魔法石，你又很需要魔法石。既然如此，我就没有理由阻止了。”邓布利多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你用魔法石做了好事，帮迷茫失去信心的小巫师找到了归宿。”

“不一定是好事。”卫秋野面无表情地说，“也可能是错事。也许真正的救星可以改变拯救灵气逐渐减少的问题，而我则加速了修仙界的灭亡。”

邓布利多做出思考状，认同地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我始终坚信，未来不是某个人可以决定。”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熟悉的袋子被放到桌上。

“我们可以打个赌，让时间给出答案。谁输了，谁就吃完这剩下的比比多味豆。”邓布利多狡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