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小的关押室里,有曲祈背后曲家在,巡捕房的人也不敢做的太过。
齐月生看着自己双手的手铐,心里只有对“神明”的吐槽:还挺记仇的。
反反复复的几个问题,齐月生甚至怀疑这只是被操控的警察,听不懂人话又还要孜孜不倦地重复。
说到最后,齐月生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再不给我倒杯水,喉咙就要出不了声了,你也就没有可以玩弄我的乐趣了。”
面前的人很明显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又收起了这种不该出现的情绪,但也还是乖乖听话,给齐月生端来了一杯水。
“齐小姐再不好好配合,就不是在这悠闲坐着那么好命了。”
“哦。”齐月生双手被烤着固定在桌面上,她只能弯腰低头去喝那杯水。
喉咙舒坦不少后,齐月生没有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反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杀害那三个姨娘,杀害她们可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坐在齐月生对面的警官不明显地皱眉,他也认为齐月生说的有道理,沉默好半响都没吱声。
齐月生忍住不去笑话他,还很大方地给了他一个台阶,“难不成是我看上曲邵明,想给他当姨娘,所以对那三个姨娘嫉妒在心才杀了她们吧?”
“据丫鬟的口供,你确实有这样的嫌疑。”
果然是给了台阶就下的,齐月生突然觉得这个被操控的警官还傻傻的。
“可我看上的是曲祈,曲家大少爷啊。”
齐月生用无辜又无奈地眼神去拆台,即使这个台阶是她主动建好的。
“油嘴滑舌在这是没有用的,人证物证俱在,这罪你是逃不掉的。”
齐月生叹气,“是吗?那还在这审我做什么?”
那警官似乎也是没料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人,一时语塞。
齐月生循循善诱他:“或者警官给我指条明路?”
“你这种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的便是死了也会下地狱,受尽折磨不得轮回超生。”
齐月生挑眉看他,却没有接话,等着他继续发挥。
“没有做过善事没有信仰神明,那就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
终于说到点上了,齐月生扑哧地笑出声,“神明?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
被直接拆穿身份的警官,还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在。
“有一点我确实是很好奇的,你这么执着我干嘛?难不成有什么恩怨情仇是我不记得了的?”
齐月生一脸虚心求教的表情,却惹得对面的人更加生气了。
“你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
像是吵架吵不赢的小孩,说完最后一句狠话就愤然离场了。
整个关押室现在就只有齐月生一个人在,还有一盏高功率的电灯,让人无法忽视。
其实这个手铐她只需要用个发卡就能开了,但从关押室到警局大门才是麻烦的事,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她还是选择乖乖坐在这。
没有时间也看不到黑夜白天的交替,齐月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外面有偶尔传来声音。
只能说这的关押室隔音质量不怎么行。
“黄女士,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啊啊啊啊啊——”
这样痛苦的声音,让本来安静的关押室都变了个氛围。
没想听这些内容的齐月生也被迫听了全。
“那十三个花样年华的女孩,你也能毫不眨眼就将她们的一辈子都断送了。你难道还有什么要狡辩的?还想等着人来救你?”
至于被审问的人说了什么,齐月生并没有听清,她只能听到审问的警官格外生气。
这种作为旁观者的感受让齐月生第一次有生活在这个年代的实感。
还没等到后续,就有一个警察将齐月生所在的关押室大门打开,一言不发地给齐月生打开了手铐。
坐久了站起来的那一刻,齐月生觉得还有点腿软。
从关押室出来,每个关押的审讯室都有一个栅栏的格子窗户,齐月生跟在警官身后路过时只是看了一眼。
盘得格外整齐的头发没有一点凌乱,可她的脸上满是汗水,连嘴角都是血,整个左脸颊都有点肿。
警署的大厅里,是曲祈和唐椁还有陶苏在等着。
齐月生在看到唐椁时还是有点意外的,而下一秒,一个警官就点头哈腰朝着他们喊:“曲少,曲太太,人带来了。”
“没受伤吧?”陶苏看着她那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上前了一步去扶她的手臂。
“没,就是坐太久了。”
齐月生摇了摇头,注意到跟在她身后出来的另一个警官,似乎就是在审问那个女人的。
陶苏注意到她的分神去看从身旁走过的人,“怎么了?”
“没,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