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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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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上一世也仅仅只跟谢川错分两个月,再一次见到他人时,已是冰凉的尸体。

而这一次,没有叫他们再也不复相见,他觉得,可能是哪天许的愿望被上天听见,可怜、施舍了一次机会。

谢川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上去,夏衣单薄,胸膛相贴,热量传递,裴行砚的双手也逐渐收紧,都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身体里。

“你不也一样?”谢川道,拥抱了两分钟才舍得分开,他细细地打量起裴行砚来,下巴冒出了一层较浅的青色胡茬,以前几乎没看到过,可见近段时间,他压根没心情收拾自己。

“先进去吧。”谢川看了眼他身后的车,“上车,带你进地库。”

车停好,谢川手摁了下门把手,打不开,他看向裴行砚,只见他快速解开安全带,侧身就压了过来。

谢川眼睛微微瞪大,嘴被堵住,突如其来的一下有点懵,还没进入状态,但他感受到裴行砚压制着、宣泄的气性,吻得又凶又狠。

片刻,谢川闭上眼睛,左手抚上他后脑勺,投入进去。车内快速升温,暧昧的气息浓重到快将人溺死。

吻了很久,吻到快喘不过气。

谢川睁眼,看见裴行砚微红的眼眶,和那深不见底的瞳孔,沉重又难过,仿佛有好多话倾之欲出,辗转片刻,又隐了回去。

一时没人说话,谢川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安抚的意味。

上楼,进了门。

“你饿不饿?”

裴行砚说:“倒点水就行。”

谢川从饮水机接了大半杯水递给他,就出去这么一会儿,身上就冒了层细汗,谢川从卧室拿来套衣服,裴行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知道你有洁癖,先洗个澡再睡觉吧。”谢川递给他衣服,随后带他去淋浴间。

裴行砚回头:“要不一起洗?节约时间。”

谢川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惊了一下,眨巴两下眼睛,说:“不了吧……我去收拾一下床铺,你快进去。”说完还推了下。

裴行砚轻佻眉梢,勾了笑:“我没别的意思……而且,不是一起洗过吗?”

“知道了……”谢川拖着调子应他,手却麻利地推上了玻璃门。

两人都洗漱完后,裴行砚站在门口打量着卧室环境,想看一下谢川住了两个月的房间是什么样的。

谢川见他站着不动,脑中迅速思考还有什么东西没收拾好,下午那一地的烟头被丢进了垃圾桶,乱七八糟的书本也都摆放整齐。

没什么了吧。

“擦下头发。”谢川见他发尾有些湿,递了块干净的毛巾,裴行砚却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手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靠,这个忘记遮掩了,其实挺小的几个黑棕色疤点,谢川自己都没注意到。

看形状排列像齿痕,裴行砚眼色一暗,皱眉温声问:“咬自己做什么?”

不出五秒,他就想出了缘由,指腹轻盖上那伤疤,“告诉我,分离焦虑症你怎么过来的,现在好了没?还有没有不舒服?”

“问这么多,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谢川垂着眸子,语气闪躲。

“一个一个说。”

“还是之前那样,就情绪暴躁,后面胃口不怎么好……偶尔头痛,然后发了个烧,就好了。”谢川避重就轻,简单地说了两句。

裴行砚深深地看着他,犹如黑不见底的漩涡,穿透魂魄,他低声道:“还有呢。”

“哦。”谢川不敢看他的眼睛,瞥开了,“没不舒服的了,真的,生了次病后就好了。”

“别担心。”他讨好般、轻轻地捏了捏裴行砚指尖。

裴行砚没说话,异常的沉默,给空气都增添了粘稠剂,谢川感觉后背又出了汗。

“我不信,你从来都不说实话,十分痛说成三分,明明瘦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裴行砚皱眉,嗓音发沉,“要是真如你说的这样轻松,那为什么要咬自己,咬到我现在还能看见痂?”

“小川……跟我都不愿意说实话,那你要跟谁说啊?”

明明语气尽是心疼,裴行砚说得却那么掷地有声,仿佛又在控诉,责怪谢川自苦的行为,责怪他把所有爱他的人摈弃在外。

谢川其实真觉得没什么,咬自己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多痛,因为那时候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过去了一个多月,也快记不清。

但裴行砚这么一说,他眼眶有些泛酸。

不知道说什么,谢川喉咙发紧,片刻只挤出几个字:“我错了。”

三个差点把裴行砚气笑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重重抬手,又轻轻落到谢川发间,温柔了许多:“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你最不用道歉的就是我,这些苦,归根究底是我带给你的……我只是想说,以后有什么事,全都得告诉我,不准瞒着。”

“说话。”

谢川撇嘴:“知道了。”

“你还不服气?”

“没有。”

“手机给我。”裴行砚伸手。

“干嘛?”

谢川把后面柜子上的手机递给他,见裴行砚下载了一个没见过的软件,一番操作又还给了他。

他疑惑:“你安装了什么?”

裴行砚打开自己手机,查看:“定位软件,以后你去哪儿我都知道。”

“……”谢川愣了几秒,又觉得他能做出这种行为很合理,“好吧。”

“你最近在抽烟?”裴行砚突然问。

谢川心中一跳,眼神往一个地方瞟,不是,他发现了?看见垃圾桶了?

还未等他回答,裴行砚又道,“给我一根。”

“啊?”

裴行砚看他:“别告诉我没有,你衣服上一股烟味。”

“……”狗鼻子。

“要睡觉了,抽烟干什么?”一边问,谢川已经拉开了抽屉,找烟盒。

“洗完澡精神了,抽完睡觉。”其实是因为来的路上车窗开了一路,吹得头有点痛,想来根烟缓解一下。

“等一下。”裴行砚摁住了谢川关了一半的手,伸手拿出抽屉里的一个药瓶,里面有好几个瓶瓶罐罐。

谢川眼睛都瞪大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拿走,而且还不敢抢回来。

裴行砚把几个瓶子都看完了,眉头越皱越紧,半晌,他低声念了那几个药名。

裴行砚看了眼谢川,谢川一动不敢动。

“治疗失眠的,头痛的。”裴行砚盯着他,语气发沉,“还有个是什么药?”

“……耳鸣。”

“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不舒服了,好了。”

谢川此刻很想装死,藏东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抽屉里的药?

后悔也来不及,裴行砚一看谢川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俯身压近,凝成实感的压迫,谢川不由得后退一小步,但后面是床,退无可退。

“躲什么?”裴行砚捏住他的下巴,强硬把人转过来,“才保证完,下一秒就打脸,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下巴不痛,因为某人压根没用力,只是气势上看着吓人,谢川感觉到裴行砚有些生气了,自然是不敢乱说话,这时候要再撒谎,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谢川一贯示弱的方式就是亲他,亲到没气了为止,但现下嘴要放甜。

“砚哥,最后信我一次,要是我再这样,随你处置。”说完抬脸就亲。

亲第一下,裴行砚有点错愕,还没反应过来,亲第二次时,裴行砚就偏头了。

“你这个小骗子,骗了我多少次?自己数的清吗?”裴行砚眼睛黑沉沉地盯着,气性还是没消,主要是压根没信他的鬼话。

他真的快PTSD了。

哪天出了个什么事,谢川又故技重施瞒着,一声不吭地跑了,他上哪儿哭去?

裴行砚能猜出一次,两次三次,但总不能次次猜中。

受不了。

谢川没辙了,亲亲都不好使了,还能怎么哄,嘴又笨,正当他愁苦时,裴行砚突然站直身体,没步步紧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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